好家伙,黑压压一片,将这片水域本来就不怎么明朗的光线都压下去了。
不用细瞧,粗略这么一看就能看得出,这一伙家伙里,鬼妖灵都有。
其中,最为凶煞的就是几个水鬼。
长江横贯一万里,何处没有几冤魂?
能够想象的到,这江底下,水鬼自然不在少数。可我没想到的是,这气泡周围竟然聚集了这么多漂子。
上次七爷被那法轮击伤,这伙家伙群起而攻之,将七爷差点永远留在这水底,这笔账还没算,今天他们还敢出来朝我发难。
自从来了渝城,被孟极盯得浑身难受,今天正好用这些杂碎消消气。
“七爷,大进,干他丫的!”
秃子听言,大为兴奋道:“就等你这句话呢,老子的拳头早就饥.渴.难耐了。要我说,江湖就是打打杀杀,哪来的那么多人情世故?就是你们这些弯弯肠子的家伙多了,才麻烦了起来。”
说完,一马当先,迎着这群邪祟便冲了上去。
秃子冲杀掠阵确实是把好手,这家伙犹如龙鲸入海,炮弹一样,直接跳入了黑影丛之中。那阵列整齐的邪祟,霎时间乱成了一团,掉头朝秃子猛攻。
“狗崽子们,尽管朝你刘大爷来!”秃子气势爆棚,出手便是小无相手,隔空将一个身体干瘪满身绿藓的陈年尸飘子给抓了过来。
那尸飘朝着秃子的脸就喷了一股墨绿色的尸水,可秃子早就去肉身为魂体了,根本不惧,冷笑一声道:“我让你喷个够!”
说完,左手抓住这尸飘的头盖骨,右手扼住其下颌,大吼一声,只听嘎嘣一声,将这尸飘的下巴骨连带着半个脖子的腐肉就给扯了下来。
本来就丑陋的是尸飘这回更恶心了,碎肉里透着腐烂的食管和气管,少了下巴的家伙只剩下上牙膛还有两根血筋了,却还在朝秃子身上猛扑。
秃子不屑地一个掸手,就把那尸飘的掀翻了出去,同时,左手做马头明王印,将身后另一个偷袭的尸飘当场拍的头骨崩裂。一时间,清澈的江底谁瞬间污血横流,恶臭扑鼻。
秃子这通暴力厮杀,热血沸腾,搞得我也有些技痒,朝着七爷一招手,也掩杀了上去。
好久没有用稚川径路了,今天也让它撒撒花。
一把利刃,搅得是江水沸腾,剑锋所到,皆是残骸断臂。
这群邪祟之中,除了那几个正围着秃子疯狂扑咬的死漂之外,剩下来的厉害的就是那几个头似锅盖,体似圆盘的蚌精了。这些蚌精仗着壳甲坚硬,身体巨大,根本没把七爷放在眼里,四个一组,八个一群,围拢在一起,犹如牢笼一般。
一物降一物,七爷纵然是油滑机敏,可架不住这群大蚌死猪不怕开水疼,怎么打都不知道疼。
我见七爷连续几番摆脱不掉,便一路厮杀过去支援。
谁料,一记陵阴诀下去,震得我手掌发麻,而那蚌精竟然纹丝没动,那硬甲上只留下了一道青痕。
“呵呵,纵然你有开天斧,可也不敌我这万年盾!你打,随便你打,我要是疼一下,就算我输。”
惊诧之余,那蚌精竟然还朝我嘲弄般笑了笑。
老子这火气霎时间被激发了出来。
我特庅什么没见过?还能让你几只呆蚌在我面前呜呜查查?
我当机立断,改陵阴诀为塌山手,冥修变灵修,愤然就是一掌。
轰隆!
这力可摧山峦,势可震玄铁的塌山手果然奏效,直接将这巨蚌的硬甲给砸成了碎片,里面露出了柔韧但腥臊的蚌肉来。
我一不做,二不休,稚川径路刷刷刷就是几抹快刃,瞬间见那活蚌给削成了肉片。
“告诉我,到底是你们硬,还是老子的拳头硬?”我森然一笑。
大概着是我刚才的“杀相”有点残暴,这围着七爷敲打的蚌精们顿时惊惧不已,纷纷做鸟兽散,准备逃窜。
我既然“动了刀子”,又怎么可能给孟极留下通风报信的舌头,现在只有赶尽杀绝,方为快哉。
“想走,问过小爷了吗?”
我旋身追上,飞起就是一脚,将一只闷头逃窜的蚌精踹翻了出去。
没想到,这厮砰的一声,飞出去之后,竟然撞在了那气泡之上。
淡蓝色的气泡被砸的出现了一个坑窝,但马上又把它反弹了出来。可就在此时,那道熟悉的法轮又打了出来,咔嚓一声,将这坚硬无比的水蚌劈成了碎肉。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接连几道法轮之后,这气泡的颜色明显淡了不少。远远看上去,更加透明,似乎滢滢欲破。
见了这场景,我顿时眼前一亮。
干嘛费事和这群渣子斗个你死我活啊,还不如……
“秃子,七爷,将这群圈家伙驱赶到气泡上去!”我大喝一声。
三个人拉开架势,分为三路,各使神通,既不操刀,也不杀人,而是将他们合围,压缩包围圈,最后逼着他们往那气泡上撞。
大大小小的精蚌、死漂,还有各种的灵祟妖祟,被我们像是皮球一样怒摔上了气泡。
里面的那法轮就像是被惹怒的加特林,噼里啪啦一束束金光四射而出。
斗大的河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