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姬大惊失色,千防万防却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着了道,碰上了个茬子。
“臭道士?”桥姬一瞧阿丞袭来的五雷印,顿时识别了身份,悬在其身上的魂影极速一个后仰。
阿丞没想到这女鬼速度如此之快,这么近的距离,自己的五雷印扑了个空。旋即身后一抽,将藏在被褥之下的桃木剑拔了出来。
“剑身出鞘若蛇龙,谁铸桃符神鬼工。”
桃木剑乃是茅山道术最基础也是最具杀伤的法器,剑身共有七个区域,分别涂以丹阳血雄黄朱砂艾草汁等镇煞之物,尤其是剑锋之上的丹阳血,往往都是修道者每逢初一十五年复一年累加涂抹的阳血,杀伤力最重。
阿丞虽然失了先手,但是此时桃木剑发挥了威力。
一招茅山派的“金雁横空”接着一招“无边落木”,欺身横掠,剑锋正好在桥姬的小腹上割了过去。
刺啦一声,桥姬的身上冒出一股黑烟。
“啊!”
桥姬痛苦万分,嗷嚎一声。
“老娘食人三五百,没想到今日竟然看走了眼,让你这小道算计了。咱们走瞧,你但凡敢在这渝城留到天亮,我都让你碎尸万段。”
桥姬狂怒,噗爪凭空一个虚抽,一股阴气袭来,啪的一声,将阿丞扇翻摔在了床上。
尽管这一招明面上已经扭转了局势,可谨慎的桥姬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在加上刚才桃木剑的一击,让她痛楚难耐,她狠狠地瞪了阿丞一眼,重新化成了一摊粘液,飞快地朝着水龙头奔去。
这是故技重施,又要逃走。
“哈哈,小小毛道,还想捉我?我要是你,就该封死这房间的水道!”
结果,这粘液刚一入卫生间,就看见那马桶上安然坐着一个魂影。
“卑鄙贱货,玉宗岳敖等待你多时了!”
岳敖森然一笑,不等那粘液靠近水龙头,抬手运气,指尖怒射出一道琉璃焱,轰地一声,火焰沿着地面席卷而去。
满地焦黑,粘液被烫的滋滋直响。
这娘们赶紧化为一道阴气,不顾魂身受创,狼狈扭头便逃。
桥姬到底是夜行厉鬼,出了卫生间,回手一打,那道红色披风被唤了出来。
她猛然朝着岳敖抽打了一下,以此断后,然后直奔旅馆的窗子。
“呵呵,老娘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纵然你有帮手,也休要拦我!”
犹如曹操败走华容道一般,桥姬大笑刚停,还没来得及钻窗而去,就看见一道佛光在窗后闪耀而出,“”字印劈头盖脸就是一记重击。
“孽障,这等姿色,也好意思抛头露面?看洒家收拾你。”
秃子按照约定,及时现身,虽然没用他那两个压箱底的绝技,但这一道字印当头劈下,也已经足够桥姬承受的了。
桥姬当场灭了一道魂火,轰然落地,惨叫一声。
大概着是房间里的动静惊扰到了外面,此时楼道里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店老板在门外吆喝道:“我说小兄弟,你这动静大了点。你什么价值取向我不想管,可你不能不让我做生意啊,楼下跟地震了是的……”
旅馆老板的话一时让众人分了心,三次受伤的桥姬趁着这个时机,腾空而起,化成一道黑雾,直奔天窗。
“我要是你们,一定在这天窗上布下一道大阵。呵呵,臭道士,老娘会给你算账的。”桥姬故作笑意,疯狂逃窜。
“不好意思,你没机会了!”我从八卦袋里淡定出来,一招手,天窗上一道金光收拢,稚川径路甩着剑花劈天落下。
嚓!
煌煌七星文,照曜三尺冰。稚川径路像是惊天霹雳,桥姬至此已经如丧家之犬,来不及闪躲,只能撑臂硬挡。
咔!
剑锋将其一条手臂当场砍断。
稚川径路杀性骤起,一个盘旋,就要直戳桥姬心窝。
我赶紧一招手,将剑锋收住。
我们要的是活口,可不单单是为了报复。
“是你?鬼医罗卜!”桥姬大惊失色,摊在地上收拢这阴气,勉强护住自己的神识。
我和秃子岳敖阿丞从四面汇聚过来,冷冷地看着桥姬。这娘们现在犹如惊慌失措的老鼠,先前的嚣张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我。”我幽幽道:“你应该感到庆幸,你是第一个有如此殊荣的鬼,用得着我们哥三个一起出手。告诉你,就连钟馗帝俊都没这待遇。”
桥姬有气无力道:“你还真是胆大,竟然还敢留在渝城。你可知道你的对手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吗?”
“呵呵,我只知道你现在的对手是我。”我冷声道:“你的生死,就在我的手心里。”
“老娘认栽了!”桥姬不屑一顾道:“你是为了那对小鸳鸯报复我的吧。嘻嘻。”
“如此说来,你承认他们是你追杀的了?”
“承认!我干的,我自然承认。”桥姬悠然一笑道:“我看中的男人,没有一个能逃出我的视野,蛟仲卿绝不例外。看你这神色,想必是你找到那个女人了吧,哈哈,怎么样,我把她也制作成了桥姬了,她有没有咬你一口?哈哈哈……”
“笑,笑你奶奶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