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我刚才可是怎么唤它它都没有动静,恍若一根废铁,这怎么自己还冒上金光了?
“喂,老伙计,我先前骂你痔疮晶露,那是开玩笑,你不会记仇了吧!”我低声道:“还有那铁匠的事,也是我信口胡诌的,你想想,什么铁匠能把你打成马掌啊?”
稚川径路没搭理我这茬,反而在我手里左右乱颤起来,像是跃跃欲试,又像是因紧张亢奋而发颤。
我只能牢牢将它握紧,唯恐手一松它落进水里又消失不见了。
说实话,看见稚川径路这副模样,我也有点小紧张。
自从跟了我之后,我还没瞧见稚川径路有过如此表现。这可是力战玄黄剑而威风不动的利刃,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说,和前面这些模模糊糊的影子有关?
“老吊爷,什么情况,你作为剑灵,难道一点都察觉不到什么?”我一边盯着前面的影子,一边低声问道。
结果这次老吊爷也没了动静……
见了鬼了,怎么今天所有的事都和往常不一样啊。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呀呀呸的,反正老子马上就要入魔了,还怕个鸟蛋啊,就当是最后的疯狂吧!
“老伙计,别慌,裤兜子着火也烧不到你这太监的鸟,有我挺着呢!谁让咱绰号再生嫪毐啊,本事大,责任就大,上前看看再说……”
我自我鼓励一番,死死将稚川径路抓住,大步朝前游弋。
越走越近,前面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
好家伙,震撼人心啊,这些模模糊糊的影子,竟然全是高达几丈的雕像。
粗略估计了一下,得有几十甚至上百个,全是巨型的石雕。
石雕风格比后现代主义还现代主义,要不是我满身的艺术细菌,我还真看不出来雕的是什么。
只有当站在特定的角度,才能发现,它们全是各种动物的写意。
熊!虎!狼!猿……还有一些,不是寻常动物,诸如四角羊人、独腿鸟、人头蛇一类,这应该都是传说中的上古妖兽。
这些塑像被千百年的水藓覆盖着,看不出神态和表情,但是,他们的肢体动作却很生动威武。
“这是水下动物园吗?”我低声对着稚川径路道:“兄弟,别抖了,你就当是进了艺术馆吧,我相信,米开朗琪罗来了,他也想不出这么牛叉的点子。”
可稚川径路却不听我这一套,一道道剑光在剑刃上闪烁着,好像随时都会大开杀戒一般。
“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我的话都不听了!再告诉你一遍,这没有痔疮需要你,你瞎激动啥啊!”
我淡淡笑着,走到一个雕像跟前,准备伸手将覆盖在其上的水藓除掉,看一看里面到底有没有雕琢的痕迹。结果,我的手刚一碰到这巨大的石像,就看见一团妖气呼的一下喷了出来。
多亏我心中早有防范,一个旱地拔葱飞跃了出来。
与此同时,稚川径路竟然自己刷的一下飞了出去,朝着这股妖雾便是一通暴击!
剑锋轰隆一声,砍在了塑像之上,尽管在水中,可还是爆裂出一道火光。
完成了动作之后,稚川径路一个飞射,朝着远处奔袭了过去,沧锒一声,插在了一个东西上,不动了……
“有妖气!”
我有点意外,这可是石像无疑,怎么上面还会有妖气?
还有稚川径路,反应的是不是有点过激了?以前什么阵仗没见过?不就是一道妖气嘛,又伤不到我,至于上去就是一通爆砍?难道是宿仇?
在没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之前,我不敢在轻易接近这些巨大的石像,赶紧顺着稚川径路飞射的方向跟了过去。
穿过了十几个巨大的石雕,我终于找到了稚川径路。
结果,这把剑竟然插在了一个更大更高的石鼎之上。
这巨大的石鼎足有十多米高,稚川径路就插在鼎身的正中央,全剑没入,外面只留了一个剑柄……
“喂,老兄,这大鼎和你有仇啊!没事你刺它一下干嘛?”我仰着头调侃一声,纵身跃了起来,脚踏鼎壁,轻而易举抓住了剑柄。
刚要把宝剑拔出来,可这时候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稚川径路刺穿的剑孔,竟然是旧迹。剑柄之下,全是水藓,看得出,这剑孔已经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可是,稚川径路朝插在大鼎上,又严丝合缝,很明显,这剑孔不是其它利刃留下的,就是这把剑刺穿的……
种种迹象表明,当年此剑被稚川先生带走之前,极有可能就是插在这大鼎上的……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稚川径路刚才轻车熟路,直接找到这里的原因了……
那么新的问题就来了,到底是谁把这把剑给插在了大鼎上?意义何在?
想到这,我不由得手一松,决定暂时不把剑拔出了,而是借着剑柄的力,蹭的一下,跳上了大鼎……
站在巨鼎的边沿上,我下示意朝着鼎中看了一眼,结果就是这一眼,吓了我一跳。
鼎中竟然横七竖八地堆积着好几个人,胳膊、大腿和脑袋全都散了架。
没错,真的是人,只不过,他们都已经高度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