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卜,小心!”昆仑狐慌忙提醒道。
“我的姑奶奶,还提醒他小心?要死死一个,不能都折在这,赶紧走吧,能走一个是一个!道爷,对不住了,小灵修为只能如此,救他们就救不了你了,你且好自为之。”金绞蜜张开他那大嘴,噗的一下,吐出一股黄烟,像是滚雪球一样,笼罩着七爷和昆仑狐飞速朝雷区的边缘逃去。
我不禁一笑,这个蜜蜡小灵童还挺靠谱。
虽然胆子小了点,却一点都不薄情寡义,此刻他将七爷和昆仑狐带出去,倒也解决了我的一桩心事。
“你放开我,我不走!老罗在哪我在哪……我生是他的蛇,死是他的死蛇!”七爷大叫着,非要留下。
我淡淡一笑道:“你们且先退回去,我这就来。”
说话间,身后冷风如利刃已经到了跟前。
我旋即一个闪身,就看见一抹琉璃彩光直奔我的后心。
抬掌驭气,行手太阴经筋,以冥修之力,做九鬼拔马刀势。此势涌泉穴格外重要,需要桩势坚牢,犹如足下生根一般。然后右手置于头后,左手置于背后,拇指侧在下,掌心向前,掌上生出向后之真力。此时,手太阴经筋循行浩浩荡荡聚于掌心,气力畅通轻快,在周身形成了一个大回环。
“嗡!”
一声轰鸣,一把横扫千钧的利刃在我侧身飞了过去。
不过,任由这利刃势大力沉,却也无法近靠我身,反而直接被我身前形成回环的气力给牢牢控制住了,一个盘旋,速度慢了下来,直接被我一把抓在了手里,这是一把琉璃镗,算是旧相识之物。
果然是他。
我就说嘛,刚才这场无端的大雪有些蹊跷。
这琉璃镗大概是盘摸的时间久了,有了他主人的灵气,被我扼在手中,竟然还不老实,像是毒蛇一样,竟然卷去了身子,想着挣脱出去。
“卑鄙的人,用卑恶毒武器,你还想回去找你的主人,我成全你!”
我冷哼一声,陡然便是一记塌山手。
如此近距离的暴击,让这宝气十足的琉璃镗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高修为者的兵刃,都自带华气。
可是,镗身一断,这兵刃自带的那种光辉,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去!”
我断喝一声,两支手各持半截琉璃镗,狠狠朝着远处抡了出去。
断镗盘旋着,带着阴风,卷着风雪原路返回。
“吭哧”一声!
远处的影子虽然接住了断镗,但明显被气力震荡到了内力。
“琉璃镗……我的琉璃镗!你……你敢毁了我的兵刃,好大的胆子。”
我冷声道:“你的兵刃要杀我,你罪它担,难道不该断吗?我已经退避三舍了,希望你就此罢手吧。还是那句话,你我相隔百米有余,我未回头,便当是不知道你是何人。我戴斗笠,你也就不知道我是何人,所以不如就当是一场误会吧。”
“误会?呵呵,你说的轻巧!”对方气恨啾啾道:“你断了我的琉璃镗,那就是朝我在宣战,我岂能罢手?你想离开,那就给老子跪下,像是儿子给老子施礼一样作个揖,那也算是我见到了你的诚意。呵呵!”
“你为什么非要苦苦逼我呢?”我无力地摇摇头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不好吗?还是说,你真的以为这世间难遇敌手?劝你一句,退去吧,我若回头,你命必留。”
“嚯,嚯嚯!有意思,听你这话茬,我要是在动手,你还要杀我不成?哈哈哈哈,今天到了洗尘天池,难得老子有闲情雅兴,我还真想让你回过头来。”
“我不想杀人。”
“好狂妄,你若真有本事,那就杀了我好了,哈哈!”
我闭上眼,听着耳后的风声,这是对面的本尊亲自杀来了。
我承认,有的时候,我有妇人之仁,有的时候,又有些残忍暴力。可此时此刻,我既不想苟且着让自己心里憋屈,也极度不想杀人。只求安宁,这个愿望,难道真的很难吗?
为什么非要逼我?
为什么非要让我动怒?
“你为什么非要找死!”我狂吼一声,猛然转过身,高声道:“计蒙,我不想杀你,可你为什么还要逼我。”
百米长袭的计蒙顷刻间到了眼前,此时但见我将斗笠扬上天际,两对目光算是相遇了。
“罗……罗卜,是你……”计蒙那不可一世的面孔陡然变了脸色。
我能看见他的恐惧。
毕竟,吉量、飞廉的死早就尽人皆知。
作为他们的兄弟,计蒙不可能不知道两人就是被我杀的。
但是,招出半路,势行半途,他想收势已经来不及了,索性,最后的行进距离之内,他一咬牙,将自己的所有气力压在了掌风之上。
我冷峻一笑。
这便是狗急跳墙?殊死一搏?
“果然是,人善被犬欺。隐忍今日,我已忍无可忍,纵然成魔,那也无需再忍!”我狰狞一笑道:“计蒙,你的末路来了!”
“罗卜,纵然你恢复了一些气力又如何?我就不信,你能抗住我这一击。我计蒙乃是帝俊座下十大上神之首,能火能雨,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