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说是皇城,其实离皇上还很远。
皇城之内,还有一座城池,便是宫城,这宫城才是皇帝的居所。
不过,实际上一进入皇城,就已经进入大内的防卫范围了,所以,这里交叉巡逻的卫队络绎不绝。
我们三个迅速地将秃子以煞气干翻的这一票人拖到了树丛里,我和木头一不做,二不休,一人扒了一身禁卫的衣裳,好歹穿上,万不得已,这身皮还能替我们打个掩护。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伙人的衣服都有股难闻的气味,令人很不舒服!
天际的黑云压得很沉,雷声越来越急,电光越来越低,可空气却很干燥,一点下雨的意思都没有。稍微有点道行的人都能看得出,这样的天气,就是有雷劫来了!
我们两人一鬼,就着电光,朝着远处那座高塔迂回了过去。
这一路上,还算顺利,有几次,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列禁卫,碰了个对面,正当我们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对方看见我们,竟然远远地躲开了,像是没见到一样!
我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我和木头的衣裳和他们比还有些不同,我们的衣裳不是铠甲,只是在布衣上加了层比较廉价光滑的皮子,我初步估计就是猪皮。但是上面却系着一条黑纱巾,比较拉风,很有后现代艺术风格,而刚才和我们打招呼的那些卫士,清一色的都是麻衣,很普通,束红带。
据我所知,古代以玄色为尊,赤色为上,难道说,我们俩的衣裳还是有官职的?比他们还高一等级!
既然如此,还躲躲闪闪个鸟甚啊,直接大大方方过去不久成了!
“走!”我朝木头一摆手道:“咱们既然是官爷,一会谁敢多嘴,先抽他个大嘴巴,这招绝对管用!”
就这样,我们也不藏不躲了,碰见护卫也不搭理,径直朝宫城墙走了过去。
好家伙,平生难得这么威武,大内禁卫,离我们还有几十米远,一瞧见我们,就马上掉转方向去了。
如此顺顺利利,轻而易举就到了宫城墙根。
这里是宫城最东方院落的外围,城墙有两丈高,俯身细听,里面很安静,和王文卿说的一样,看来这里鲜有人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秃子这次没着急进去,而是朝我们俩坏笑道:“哥两个,这墙对你们两个肉身皮囊是不是有点难?来,大爷我委屈一回,我给你们俩做人肉梯,你们先上去,然后我再上去!”
“小刘子,算你有眼色,来,伺候我进宫!”木头一笑,转而朝我道:“卜爷,这次我先来,替你探探虚实。”
秃子白了木头一眼,双手坐扣,依城墙站定,木头踩着他的手,刚要发力!
就听就不远处有人厉声道:“夜香奴,不想活了,竟然敢在宫城墙外小便,滚,去刷你们的马桶!”
我歪头一瞧,一列卫兵正远远站着,捂着鼻子无比嫌弃地骂道。
再看木头,抬着一条腿,手扶着墙,在这伙人眼里,看不见刘大进的情况下,可不是嘛,木头这姿势纯粹是狗撒尿的姿态啊……
“说你们呢,下三滥的东西,皇城之内岂是你们闲逛的地方!”那禁卫的头头大声骂道。
木头放下腿,看着我道:“卜爷,不对啊,他们……是在骂咱们吗?找死啊,难道看不出,咱们是官爷吗?”
我挠挠头,低声道:“木爷,我……可能搞错了。你听,他们骂咱们是夜香奴……”
“夜香奴是啥官?几品?”
“夜香……不是香,也不是几品官……就是文化人说的夜便,也就是屎尿……夜香奴就是伺候皇宫马桶的奴才……”我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去!我说咱们的衣裳怎么有股臭烘烘的味道呢?原来人家离得远远的是因为嫌咱们臭啊!”木头朝我无语道:“卜爷,枉我如此信你,你不有理有据的说什么玄色为上吗?”
我也无奈道:“兄弟,我这不也穿了吗?谁知道这大金国和咱们中原文化不一样,黑色竟然是下等人穿的……你说掏大粪的你穿什么玄色衣裳啊!”
“臭死了,越闻越臭!”木头低声骂道:“秃子,都怪你,这么多卫兵你不放倒,你却干倒一列倒马桶的奴才!”
秃子也委屈道:“废话,我哪知道他们是干嘛的?我总不能现出人形来,问问他们是在宫里做什么差事的吧?”
“你们嘀咕什么呢?两个夜香奴,不去给娘娘们送马桶去,在这里小便,小心老子们把你们阉了送去敬事房!”对面那几个人又骂道!
木头顿时怒了,瞪眼道:“骂谁夜香奴呢?你才是夜香奴,你们一家子都是倒马桶的,你爹就是一坨大夜香!”
秃子嬉笑道:“两位爷,别生气啊,算我不好行不,和几个大头兵你置什么气!这事交给我了。”
秃子说完,嗖的一下,一个魂闪到了人群之中,呼一下,吐出一股煞气。
这七八个人瞬间脸色发青,阴毒入体,一个个像是冰冻了一样,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秃子这次下手有点重,估计这几个人一天也醒不过来了,搞不好还得床上趴个十天半月。
木头嫌弃的将身上的衣裳扒了下来,扣在了刚才说话那人的脸上,嘴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