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拔都死了,小拔都死了!”
浴血奋战的金兵本来已经大势已去,见此情形,不禁纷纷振臂高呼:“独虎将军回来了,独虎将军没有抛弃我们……”
我横剑立马,扭头朝刘大进道:“看你的了!”
“瞧好吧!”刘大进狠狠朝着马屁股拍了一巴掌,飞也是的杀进了人群。
人在马背,侧身探手,将一把标准的女真弯刀从一具尸体上拔了下来,左劈右砍,犹如砍瓜切菜,霎时间已经到了那白马跟前。
两个中军护军见敌将奔着落马的主将来了,二话不说,操着长戟迎面便刺。
刘大进一个疾冲,猛勒缰绳,枣红马仰脖长嘶,纵身一跃,便从两个戟锋上跳了过去。
哒哒!
马蹄狠狠踢在了其中一个护军的脑门上,那护军大叫一声,登时倒地,一道黑血从额前淌了下来。
刘大进随之刀起刀落,另一个家伙也一命呜呼。
“听说你是神典家族的?牛叉的很?不知道你的脖子有多硬!”刘大进冷冷说着,弯腰一个猴子捞月,将那已经不动弹的白甲人从地上薅到了马背横在面前。
寒光一闪,赤血迸溅,瞬间,身首异处。
“驾!”
刘大进毫不停歇,上前又赶两步,一刀将汪谷部落扛着号旗的大头兵砍翻,顺手将那血淋淋的脑袋瓜子挂在了旗杆之上,高声喝道:“小拔都已死,头颅在此,此战不义,不宜再兴,胆敢执迷不悟者,杀无赦!”
秃子声如惊雷,气势如虹,早就看傻了所有人。
僵愣了数秒,汪谷部近万兵勇,忽然如大河溃堤,丢盔卸甲,连连而退,等看见了旗帜上的脑袋,又哇哇狂叫,如同遭遇了雄狮的角马群,争着抢着踩踏着同伴,朝西溃散而去!
碧原屠夫场,旌旗拥万夫。赤甲映苍云,匹马换头颅!
过瘾!
看着仓皇而去的汪谷士兵,金兵残众振臂呼号!
“独虎将军威武,大金国威武!”
我挠挠头,心道,过瘾是过瘾,可怎么让我非做什么大金国的将军啊,要是让我做岳飞、韩世忠岂不是更爽?宵小秦桧,还想害我?老子放蛐蛐,咬死他……
“萨满保佑,萨满保佑,将军浴血归来,竟然越加神勇,看来是老天有意护佑我燕西的百姓啊!”姚广拍马追了上来,连连说道。
我一笑道:“萨满哪有心思管这事啊!对了,你说的那个陀满奴现在在哪?”
姚广道:“回将军,此刻陀满奴应该还在燕西中军大帐。”
我心中盘算了一下,此番如此狗血地来到了时光鉴里,任务应该不会在这荒郊野岭,等着我们解决的麻烦肯定还是在闹市,在朝堂之中,既然军队已经大捷,早点班师才是正道……
“既然如此,传令下去,短暂休整,马上回燕西大营!”我正色道。
姚广低声道:“将军,此去恐怕凶险啊。那陀满奴既然已行不义之举,就肯定会痛下杀手,咱们现在回去,岂不是羊入虎穴?毕竟……咱们现在只有区区几千残兵,可他手中,掌握的可是五万铁骑啊!”
“喂,你这老军!”木头上前白眼道:“我说你怎么这么怕事?你见过我们这样的羊吗?还入虎穴,那陀满奴比这小拔都又如何?”
“偏将军有所不知啊!”姚广道:“陀满奴原本是仆散保国的家臣,而仆散保国久居右丞相之位,权倾朝野,和将军的独虎家族速来政见不合。陀满奴此番敢在军前作祟,肯定不是他自己的主意,一定是仆散保国背后的安排。所以,您现在回去,陀满奴肯定不会放过你!”
我挠挠头,嘀咕道:“那个什么,我刚才摔的确实有点重,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既然说道了这,你就把有关我的事都说说,我看看能不能想得起来。”
姚广皱眉道:“那将军还记着什么?忘了什么?我从哪说起呢?”
“那个……就从独虎信的爹……哦哦,就是我父亲是谁说起吧!”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将军把爹都忘了?”姚广惊呼一声!
刘大进和木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呼小叫什么?我……我就是一时有点懵!”我无奈道。
姚广赶紧道:“回将军,令尊乃是独虎青阳大人,官居左丞监察御史,正三品。曾是辽东黄标营的定远将军,后来因为优待奚族战俘,被仆散保国诬告通敌,虽有左丞相完颜鲁力保,但还是被免职召回京中。您还有三个哥哥,都在和蒙人的作战中战死了。”
“哦,合着这哥们对于大金国来说,还是满门忠烈!”我嘀咕着,赶紧正了正衣领,郑重问道:“那个什么,那……我,咱是几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父亲三品,我是不是一品?”
姚广讪讪道:“将军……将军没品……”
“没品?”我惊讶的差点露出后槽牙,忍不住吐槽道:“我怎么会没品呢?连品衔都没有,我还将个毛的军啊。”
姚广有些胆怯道:“将军……在这次出征之前,您最有名的头衔是青丝馆的五最首尊?”
青丝馆?我怎么头一次听说,还有这么个衙门?不过听起来,这五最首尊倒是挺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