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杂碎,倒是不傻,还知道跑!”刘大进大骂一声。
我不屑一顾道:“别忘了,动物都有预感,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不跑还等什么?”
巩俊岩站在那,有些迷神,喃喃道:“我……我刚才看错了吗?他的两个胳膊怎么好像突然长出了不少的白毛?”
“你没看错,要不我怎么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人面兽心呢!”刘大进冷笑道:“亏你还一口一个师兄的叫着,亏你还是道门之人,难道瞧不出来,这特麽压根就不是人。”
“不是人?”巩俊岩大吃一惊:“不是人难不成是妖?”
“切,才明白过来?”刘大进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怀里的黑猫七爷则一脸嫌弃,心中暗骂,臭美什么?看出这厮是妖怪也不是你瞧出来的啊,那是我看出来的,瞧你那嘚瑟样。
刘大进似乎看出了七爷的表情的意思,附耳低语道:“你嫉妒什么啊?咱们哥们之间,谁看出来的不一样啊。你嘴巴闭紧了,回去我给你买大袋猫粮。”
“行了,什么时候了,赶紧跟上。这孙子刚才挨了我一记掌风,估计要现原形。我有预感,那女的八成要玩完儿!”
我转身出了茶楼,就看见不远处,一辆汽车轰鸣着冲了出去。汽车的后窗上,趴着一张扭曲的脸,两只手正奋力朝我们拍着窗子。
“她在求救!”巩俊岩大声道。
刘大进冷漠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与魔共舞,那注定了要绵羊喂虎。不过这黄布袋也够狠心的哈,刚才还是床上娇娥呢,这就成了肉盾了,典型的提了裤子就不认账啊”
我亲自开车,极速追了出去。
就看见那趴在后窗的女人瞪大了双眼,眼中写满了惊悚,他的两只手,无力的抓着后座,嘴巴张的大大的,像是在凄厉嘶嚎……
突然,一抹血光飞出,溅在了后窗上。
那女人则缓缓滑了下去,彻底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巩俊岩坐在后座上,两眼在主副驾驶中间的缝隙直勾勾盯着前车,气息凝滞,好像呆滞了一般。
如果我没猜错,这女的已经遭了难。
巩俊岩刚刚道士下山,恐怕还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难以接受倒也能够理解。何况这杀人的和被杀的都曾是他在这这个城市里最亲近的人。
“卜爷,这孙子是要往哪跑啊!”
我皱眉道:“这是北城际线,应该是要出城。”
黑猫从刘大进怀里站了起来,朝前望了望,喵喵叫了两声。
刘大进俯身听了听,朝我低声道:“七爷说,是北郊坟场。”
我扭过头,看着巩俊岩道:“你知道北郊坟场?”
巩俊岩一怔,点点头道:“知道。师兄……哦,就是他,他对我和师妹说,我们黄布袋法门,以修阴气为主,所以,就要去收罗各种戾气亡魂。上次借了你们这只黑猫,就是为了这件事。他每次都指挥我和师妹来北郊坟场,除了捉鬼之外,他还交给我一个任务,那就是看看有没有新坟埋入。你们也知道,这城市不比我们山里,这里都是以火葬为主,可北郊坟场和其他墓园不太一样的地方就是,这里并不正规,属于火土两种墓葬都有之地。周围那些村民,不愿意火葬,就偷偷也往这墓地埋,因此,这里常常会多些新坟。一旦我回去告诉他有新坟埋入了,他就不用我和师妹去了,他说他要亲自出马,新死者的坟旁最容易聚敛恶鬼。每次他亲自捉鬼之后,都要闭关三天,不吃不喝,等到开关之后,就会兴奋地告诉我们,他的修为又精进了……”
我和刘大进对视一眼,嫌弃地摇了摇头。
巩俊岩见状,问道:“怎么了二位?你们的表情好像在和傻子说话!”
我不禁笑了。
“你倒是还挺自知之明!”
“可我还是不懂,难道他另有用意?”巩俊岩挠挠头道。
刘大进一嘬牙花子道:“说你傻你还真傻啊?用你的十二指肠想一想,你那师兄矛盾不矛盾?你们是修阴气的,要找厉鬼,可他呢?让你们去捉鬼,他却关注着新坟。还扯什么新坟收敛恶鬼。这不胡说八道吗?新坟煞气重不假,可是活人往来也多啊,一般恶鬼哪会处这个霉头啊!”
“咦,也是啊!”巩俊岩皱了皱眉道:“那他到底是什么用意啊!”
“完了,你这是榆木脑袋!斧子不劈不开窍啊!”刘大进回过头,意味深长道:“你再想想,他为什么去了一趟坟地之后,就能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还要避开你们呢?你要是还不明白,再联系他那一身白毛想想……”
巩俊岩坐在后边暗自琢磨着,足足过了三分钟,才惊呼一声道:“天啊,难道说,他是……他是妖类,找新坟,是为了……啊呜……”
话没说完,这小子自己开始恶心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出了城郊,汽车从油路上也拐进了土路,最后,又开了七八里,远远地,就看见前面的车一溜烟冲进了一个野湖里!
等我们到了跟前,汽车不见了,湖水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我去,啥意思?还没打呢,就结束了?”刘大进站在水边倍感失落。
我就不信,这孙子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