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雪崖和周洛一走,袁中的儿子就来到了袁家书房,那里一直有人,他是弯着腰进屋的,一进屋便对里面的人恭敬道:“公子,小人按您说的都告诉他们了,可他们应该会去那间青楼查吧,会不会……”
“这些你便不用管了,好好照顾你父亲便是。”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而邱雪崖和周洛的确去了袁中儿子说的那家青楼,很轻易地就从龟公口中问出了周处余的事,龟公说周余处这段时间天天晚上都会来这家翠红楼,都不带休息的,半夜再回去。
得到这个消息的周洛直接就激动地一拍大腿:“这案子已经明了了,就是这周处余半夜出门寻欢作乐,被袁中发现,那天晚上袁中可能正好遇到他大半夜回来,便质问他去了哪里,可能还提及了看到他从翠红楼出来的话,所以他一着急,便想灭口,结果一个文弱书生力气不够,拿站树枝杈没把人打死。没错,肯定是这样。”
邱雪崖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不都说锦衣卫个个都人精似的吗?比如上次那个卓绵,这个怎么傻成这样?
“周大人,刚才袁中的伤你看了吗?”
周洛:“看了,怎么了?”
邱雪崖:“他头部的伤是由更粗而且应该是有圆弦度的重物砸伤,就算是木头,也得是个至少有男人手臂粗的木头,根本不可能是那根染血的枝杈。”
周洛呆住:“枝杈不是凶器?不可能,我就是在那附近找到的,而且还有血,怎么可能不是?”
邱雪崖也不和他争:“哦,那你认为是就是吧。”
她心中还有很多疑虑,现在还无法得到解答。
周洛被她敷衍的态度给气到了:“邱雪崖,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主办,你是辅助。”
邱雪崖无辜眨眼:“是啊,所以我让大人你想怎么猜就怎么猜嘛。”
周洛:“……”乍听起来没毛病,但怎么就感觉被当成了傻瓜呢?
邱雪崖不管周洛怎么想,马不停蹄又赶回了国子监,马上找到了邱源,她需要和邱源商量一下。
而让人意外的是,邱源竟然也得到了一条线索。
“那天晚上不止赵峰看到周处余半夜回来,其他人也有看到,就是你听到的,中院有人撞到人了,那就是周处余,据看到他的学子说,他那样子不像是从房间出来,倒像是从外在回来,而且衣服凌乱,似与人起过冲突。”
邱源看着若有所思地邱雪崖,问:“你呢?查到什么了?”
邱雪崖把今天去袁家得到的消息和邱源说了一遍,邱源若有所思道:“这样一来,难道真是……”
“大人,我想再见见周处余,和他单独谈。”
于是,邱雪崖再次见了周处余,这次她独自一人,谁都不在,等她出来时,面色相当沉重。
邱源和周洛都上来前问:“他说什么了?”
邱雪崖沉重地摇头:“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周洛拉住她:“思考什么,他不认罪也不行吧?证人这么多?肯定是他。”
邱源这时也道:“雪崖,我知道你不相信同窗会做出这种事,但这件事恐怕真和周处余脱不了干系,刚才有人发现,不止袁中带的难民名册少了很大一部分,其中还缺了周处余一份试卷。”
邱雪崖愣住:“试卷?”
邱源点头:“是,率性堂的学生说最近周处余的状态很不对,上课时老师提问时常答不出来,我怀疑也许不止因为他半夜去青楼的事,也可能是袁中在遇到他后,骂了他,说他考试的成绩太不理想,要知道,率性堂这一年对学子很重要,如果他成绩太差,说不定就没法结业了。”
总总动机结合到一起,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周处余,邱雪崖像是了下定了什么决议,道:“先生,有些话我想和你说一下。”
周洛这进眯起了眼睛:“邱小兄弟,虽说我打赌输了,理应听你的,但这案子锦衣卫也是有一份的,既然我分享了我的线索,你们再这么藏着掖着,是不是过份了呢?”
他眼睛这时盯着邱源,依然是那股不可一世的张扬:“还是说大理寺自知比不过我锦衣卫,想要耍些小手段了?”
邱源皱眉,正要说什么,却被邱雪崖拦住:“周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与邱大人是族兄,除了公事,我们还是兄弟,难道还不能说些家中私事了?还是周大人对我家堂妹的婚事也有兴趣?”
邱雪崖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洛,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也不多说,拉着邱源便离开了。
邱源一走,周洛的属下上前来:“周总旗,刚刚镇抚使大人派人来传话,说让您务必先把凶手拿下,这次不能再让大理寺占便宜了。”
周洛手怕着绣春刀柄似在犹豫,他自然也想尽快抓凶手,可是现在人是关在国子监内,这里是邱源的地盘,他一有轻举妄动,邱源肯定阻止。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办好。”
……
邱雪崖从来没有到过淑女堂,这次因为皇帝的特别命令,有幸到淑女堂参观一番。
果然与男学子那边不一样,整个小院整洁中透着淡雅,香气浓郁,让人不由放松心情。
她一来,曾与她一组过队的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