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看着突然跑过来的人,往后退一步,侧眸看向她,“不会写,就不能过来看一看了?”
“看不懂,来了也是白来。”白衣女子越过白苏苏,而是对着周溪溟行了一礼,自报家门,“户部尚书之女,林婉,见过太子殿下。”
户部尚书之女,白苏苏微微挑眉,心中已经了然她来这个地方的目的。
“既然是户部尚书之女,见到本宫,还不行礼?”白苏苏走到周溪溟的身侧,看向林婉,面上带着不达眼底的笑容。
“见过太子妃。”林婉看着白苏苏,不甘心的又跟着行礼。
“嗯。”白苏苏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太子,太子妃?”少年郎惊讶的看向站在那里的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跟着结结巴巴的,“见过,太子,太子妃。”
“起来吧。”白苏苏笑眯眯的开口,面上看着很是温和。
看到白苏苏,林婉心中带着一股嫌弃。明明她才是最配太子的那个人,却让她做到了太子妃的位置上。
她用最大的恶意去看向白苏苏,声音中带着挑衅:“太子妃不会写诗,不会连字都认不全吧?”
跟在林婉身后的小侍女立刻就明白自家姑娘的意思,顺着开口:“恐怕是因为太子妃在乡野长大,没有机会学这些,才会如此。”
对于她们明里暗里的嘲讽,白苏苏就站在原处听着,丝毫不见她生气。站在白苏苏身边的周溪溟听了,却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目光不悦的看向她们,“看来这些年户部尚书忙于朝政,没有空余的时间管家中的事,才让你们长成如今目无尊卑的模样。”
听到太子呵斥的言语,林婉面上的得意立刻就消散了大半,她慌张的看向太子,目光中带着委屈,“我刚刚也只是一时口快,不是故意如此说的。”
白苏苏看着这女子茶茶的模样,从袖子中拿出一块绣帕,在自己的眼角擦了擦,靠在周溪溟的身边,声音柔柔弱弱的,“一时口快,说明林姑娘就是这样认为的?”
“我……”林婉没料到白苏苏会这么问,一时之间就被问住了。
等再想要去反驳的时候,发现无论说什么都是无力的辩驳。
“林姑娘不用再多说什么了。”白苏苏垂眸轻轻的拉了拉周溪溟的衣服,“既然林姑娘如此,那我们便离开吧。”
周溪溟陪着的揽住她的肩膀,轻声应下。
两个人刚刚走几步,白苏苏突然顿了一下,她抬眸看向周溪溟,“还不能走,要是别人说我因为不会写诗临阵脱逃怎么办。”
她突然又折返回来,拿起毛笔,在周溪溟的宣纸下又写下了一首诗,诗句是认耳熟能详的: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在最后的落款,白苏苏在上面写下李白两个字,就又拉着周溪溟的手腕,轻飘飘的离去。
诗仙的诗句,她就不信,林婉能写的比这还要好。
少年郎在白苏苏和周溪溟都离开之后,好奇的看向那宣纸上留下的四句诗,眼眸微微的瞪大。
他惊叹一声,“太子妃娘娘还真是谦虚了,她这四句诗,可是比太子殿下的还要略胜一筹。”
听见少年郎的这句话,林婉的脸色青了白,白了青。她本想借此嘲讽一下白苏苏是一个胸无点墨的人,最后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让自己被看了笑话。
刚刚白苏苏写的诗句,周溪溟也是全部收入眼中。
“要是林婉看到你写的那诗,今晚怕是要睡不着了。”周溪溟看着心情不错的白苏苏,笑着开口。
“料想她也超越不了。”白苏苏轻笑出声,她拉着周溪溟的手,小声开口,“那诗可是我们那里一个十分厉害的人写出来的。”
周溪溟想到刚刚白苏苏写下的那两个字,“是李白?”
“对,有名的大诗人。”白苏苏颔首,“以前因为他的诗,教我的老师可没少为难我。”
想到当年背诵诗句的日子,白苏苏都忍不住感叹一句。没有想到多年之后,在这里展现了老师说的那句,背诗定然是有用的到的地方。
白苏苏收回思绪,又看向周溪溟,眼眸微眯,“不过,看样子,那户部尚书,可没有放弃你这棵大树啊。”
“他若是敢再来一次,就要好好想想,今后要去哪里养老了。”周溪溟想到户部尚书,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他本来以为有顾大人那个前车之鉴,剩下的人段时间内不会再有其他的动作,没想到这户部尚书竟然这么快就按耐不住,想要将自己的女儿送给自己。
白苏苏听到周溪溟的话,忍不住的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抱怨,“都怪你,太过于招人眼。”
“是为夫的不是。”周溪溟笑着将她圈入自己的怀中,“不过,夫人也实在是过于招人。”
“嗯?”白苏苏微微睁大了眼眸,看向周溪溟,不明所以,“我可没有招惹什么桃花。”
周溪溟看向白苏苏,笑而不语。以白苏苏的才能,怎么可能不招惹桃花。只是那些人还没有到白苏苏的眼前,都被周溪溟暗中收拾了。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