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越荡越高,白苏苏紧紧的握着两边的绳索,开心的笑了起来。周溪溟就站在她的身后,往侧边走了一步,眼眸温和的看着她。
等到秋千渐渐停下来的时候,白苏苏就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很是悠闲。
阿影从外面走过来,站在周溪溟的面前,双手抱拳,“殿下,娘娘,恒妃娘娘求见。”
三皇子的母妃?
白苏苏看向周溪溟,“她今日怎么想着过来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周溪溟拉起白苏苏,看向阿影,“把她带到外院的庭院之中,我马上过去。”
“是。”阿影立刻应下,转身去安排这件事情去了。
周溪溟和白苏苏两个人则是在后面慢吞吞的走着,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三皇子的母妃今日会突然拜访。
等到了庭院之中,就见三皇子母妃穿着一件素色的衣服站在那里,面容看着都憔悴了不少。
看到过来的两个人,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锋芒,一双手藏在宽大的袖子中,被死死的攥紧,“太子,真是好久不见啊。”
周溪溟拉着白苏苏站定在距离她两米的位置上,面上不带一丝一毫的笑容,“确实好久未见,不知道恒妃娘娘今日出宫来本殿的府邸,所为何事?”
“三皇子失踪的事情,你可有耳闻?”三皇子母妃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紧的看着他,修长的指甲陷入皮肉之中,等着他的回答。
“嗯,三皇子失踪,朝中已经派人前去寻找了。”周溪溟淡淡的开口,目光依旧是无波无澜的,“你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当然不是。”她轻哼一声,摔了一下袖子,上前走一步,咄咄逼人,“他失踪,是不是你害的?”
“不是。”周溪溟一字一顿的回答。
“怎么可能不是!”三皇子母妃怒吼一声,眼睛都变得通红,情绪已经开始失控,“这唐城,可是你提议让他去的,肯定在那里布置了重重陷阱等着他,不是你是谁!”
“恒妃娘娘说话可要讲证据!”白苏苏握住周溪溟的手,眼神不善的看着她,“什么都还未下定论,你就入府询问,是不是有失礼数?”
“有失礼数?”三皇子母妃轻笑一声,瞥了一眼白苏苏,带着凉薄和嘲讽,“本宫的儿子都失踪了,要什么礼数?”
“阿影,恒妃娘娘情绪不稳,送她离开吧。”周溪溟不想在这里同她耗着,直接下了逐客令。
“不要拉我!”三皇子母妃往后退一步,从头上拔出一把簪子,防备阿影过来抓她,目光怒视周溪溟,“若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落下,三皇子母妃便大步从这里离开,那步子看着有些踉跄。头上的发丝也有些凌乱,看着很是狼狈。
这一次,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三皇子这次是凶多吉少。恐怕三皇子母妃这次也是慌了神,才来这里闹了一通。
“刚刚可有吓到?”周溪溟看着一直望向门外的白苏苏,语气温和。
“没有。”白苏苏微微摇头,“只是没有想到,她今日会这样急匆匆的过来。”
“因为她慌了。”周溪溟轻嗤一声,“从前有皇上在撑腰,她做什么都有人兜底,如今皇上见都不见她,自然让她慌乱的找不到方向。”
这就是三皇子母妃和皇后最大的区别。皇后的背后有强大的母家,自己的手中更是有一支强有力的护卫。
可是三皇子母妃什么都没有,她母家靠不上,手中无什么实力,之前的风生水起,全靠皇上的宠爱。
如今依靠的人离开了,她就连想要知道自己儿子的具体消息,都成了一种困难。
白苏苏明了周溪溟的话中之意,淡淡的收回了视线,看向周溪溟,“也算是报应。”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眼角,声音温和,“之前你还住在宫里的时候,估计她也没有少欺负你。”
白苏苏是一个护短的人,现在的三皇子母妃,完全就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反而,她倒是更加心疼周溪溟,也不知道他少时是怎么过来的。
“我母妃毕竟是皇后,她就算真的想要做什么,也都是暗中做的,顶多就是烦了一些。”周溪溟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回走。
如今已经是秋季了,四处的树木都在不停的往下掉树叶,一片一片黄色的叶子覆盖在走的小路上,踩上去窸窸窣窣的响。
白苏苏垂眸看着地面上的树叶,目光看向另外一个位置,眼眸中带着好奇,“那边,是什么地方?”
在这里住了那么久,白苏苏见到那个院子,常年都是紧紧的锁着的,旁边还都有重兵把守。
“兵器库。”周溪溟转了步子,带着她往那边走,顺带为她解释,“里面都是我新研究出来的兵器。”
“我怎么从未见过你画兵器的图纸?”
“算下来,我已经有一年为画过了。”周溪溟带着她走过去,将那紧闭的打开打开,进去。
这间院子看着很是荒芜,地面上已经铺了一层的枯叶,院子的右侧是一排排的木桩,左边是一个比武场。
再往里面走一些,就看到上面放着一排排的兵器,每一样都白苏苏都熟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