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头回碰到坑小辈钱的长辈。也不知道你比我们多活了这么多年,脑子都长到哪去了。”
“白苏苏,你……”
“你今日既然提到了,那我就跟你说清楚。”白苏苏丝毫不给周婆子面子。“首先,他是上门女婿,是我决定要不要他,他没有决定权。其次,他看得上我还是看不上我对我有什么影响吗?房子是我的,钱是我挣的,没有男人我照样活得下去。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离了男人不能活?”
“白苏苏,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周婆子气极。
“我哪一句说错了吗?”白苏苏挑了挑眉头。“前半辈子围着你丈夫转,后半辈子围着你儿子转,你当然觉得男人不在了天就塌了。”
“还有,有说敬云的功夫,不如回家看看自己儿子去。二十多岁的人了,天天游手好闲,除了赌钱就是啃老。到底谁才是有娘生没娘教啊。”
“反了你了还。”
周婆子说不过,被气得差点晕过去。
她抬起手,就要打白苏苏。
谁知刚上前几步,就被白苏苏一个眼神吓得愣在了原地。
毕竟白苏苏会打人她是见识过的。
“敬云,我们走。”
白苏苏说了声,拉着白敬云从周婆子身旁绕过。
待到走远,她停下脚步,将怀里的白敬山先放下,蹲下身看向白敬云。
“刚刚是不是被吓到了?”白苏苏心疼极了。
周婆子嘴巴没个把门,连有娘生没娘教这种恶毒的话都说得出口。她倒还好,知道周婆子什么德行,但白敬云年纪小,听到这些也不知道心里有多难过。
“我没有。”白敬云小声道。
“姐姐,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是男子汉了。就几句话而已,根本不算什么的。”
说着,他挺直身子,拍了拍自己胸膛。
白苏苏被他这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给逗乐了。
“倒是姐姐你,不要把大伯娘说的话放在心上。大哥哥肯定是因为有什么事才没有回来的,等他事情做完了,就会来找我们。”
白敬云反而担心起白苏苏来。
“我才不会惦记她说的话呢。”白苏苏轻笑。
不过听白敬云说到周溪溟之后一定会回来,她心里莫名感到一阵酸楚。
这几个月朝夕相处,两个小家伙都和他有了感情。他忽然离开,白敬云和白敬山肯定会难过吧。
“走,姐姐带你们两个去看望胖婶去。”
回过神来,白苏苏一只手抱起白敬山,一只手牵着白敬云,继续往前走。
白敬云一听到要见到胖婶和妞儿,便高兴的手舞足蹈。
半个多时辰后,三人来到胖婶家。
胖婶爹身子已经好了许多,除了还不能干重活,已经和寻常人无异。胖婶家里人也都和白苏苏关系很熟,她来到胖婶家就好似到了自己家里一样。
白敬云和白敬山随妞儿在里屋玩,胖婶则拉着白苏苏来到院子闲聊。
白苏苏将周溪溟忽然离开的事情告诉了胖婶。
“这小伙子瞧着不像是会背信弃义始乱终弃的人啊。”
胖婶听后仍是半信半疑。
“胖婶,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白苏苏犹豫了下,决定说出她和周溪溟的真实关系。
“怎么了?什么事情啊?”胖婶疑惑。
尤其白苏苏弄的这般神神秘秘,更是引人猜测。
“其实他和我没有婚约,也不是我们家的上门女婿,他只是被土匪追杀,不小心闯到了我家后院,被我救下来了而已。”
“你说什么?!”胖婶大吃一惊。
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些,她连忙环顾四周,将白苏苏拉到角落。
“也就是说,那个小伙子你根本就不认识?”
“对。”白苏苏点头。
事实上,自己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白苏苏忽然觉得,和周溪溟这段朝夕相处的日子就像是做梦一般。梦醒了,她什么都忘了,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苏苏,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什么不认识的人你都敢往家里领。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胖婶着急。
“我当时也是想着救人要紧嘛,顺便给自己积德了。”白苏苏无奈一笑。
她记得那时候周溪溟躺在她家院子里,伤口还浸着血,后来醒了就赖着不走了,说什么都要把伤养好了。
哪里是她不够谨慎,实在是周溪溟太过无赖,弄得她没有拒绝的机会。
“以后这种傻事可不能再做了。”胖婶虽是在指责白苏苏,但更多的还是感慨她心地善良。
“不过还好,那小伙子不是坏人,人也勤快,虽然寄人篱下,但不好吃懒做。”
胖婶一人将妞儿带大,自是清楚带孩子有多辛苦,周溪溟还一个带着俩。
“是啊,所以他就算现在走了也合乎情理,反正又不欠我什么。”白苏苏故作轻松。
“那你之后怎么办?现在村子里所有人都以为你和他是夫妻,他忽然走了,难免会有风言风语。”胖婶还是担心白苏苏得很。
女人被男人丢弃在村子里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白苏苏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