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可以,既然你们两个争不出所以然来,还不如报官,让县令大人来定夺谁对谁错。”
马春花的大哥表示认同。
随后,其他十几个人也跟着附和。
“报官就报官,谁怕……”
白舟实话音未落,周婆子立即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住嘴。
“这种事情就不需要报官了吧?到时候去了官府,那春花的事不就更多人知道了嘛。”周婆子讪讪笑道。
“前几天马春花也报过官啊,我看也没什么影响嘛。”白苏苏一脸淡然。
“你这种没良心的当然不会在意这么多,我是春花的朋友,我比谁都盼着她好。如果明天报了官,春花的事情被那些看热闹的人知道了怎么办?我看你就是不嫌事大。”周婆子撇嘴。
“原来你也知道报了官会有人看到啊?那马春花的事情被传开就没有可能是那天她报官的时候有咱们村的人无意间看到,然后传出去的吗?为什么如此笃定是我?”白苏苏趁机反问。
周婆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们非说此事是我传出去的,又拿不出证据证明,那我只能报官,让县令大人为我做主。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白苏苏显然没有被周婆子的话说服,反倒是周婆子越来越站不住脚。
“周婆子,你说白苏苏在村子里乱传春花坏话,其实是你猜的?”马春花大哥也不是傻子,听了二人对话后心中自是有了算盘。
“我……我也是为了春花着想。毕竟这事怎么看白苏苏的嫌疑最重。”周婆子面露为难神色。
“既然你觉得是我传出去的,那你为什么不敢让我报官?还是你本来就知道你是在诬陷我,怕到时候捅到官府去收不了台?”白苏苏步步紧逼。
“白苏苏,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白舟实护着周婆子。
“不好意思,我和白家已经断绝关系,你娘已经不是我的大伯母。”白苏苏耸肩,神色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你……”
“现在真相已经很清楚了吧。”白苏苏侧过身,与马春花大哥面对面。
“这件事情我说了不是我做的,我敢和周婆子当面对峙,也敢去报官。至于周婆子为什么如此笃定是我做的,现在又不同意我报官,那我就不知道什么原因了。”
周婆子没有证据指向她,她也没有证据说明马春花的事情是周婆子传出去,然后诬陷在她身上的,白苏苏索性不浪费时间在争这个上。
她只要证明自己是被诬陷的就行。
虽然周婆子和白舟实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但明眼人听了二人对话都能看出是谁占理。
说完她便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周婆子家。
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就看周婆子怎么解释了。
白苏苏一路晃晃悠悠回到家,发现院子里的灯正亮着。
小黑瞧见她,立即从地上站起来,朝她摇尾巴。
白苏苏走到小黑面前,蹲下身,揉了揉它的脑袋。
正准备问它是不是饿了,就看到它旁边盛满饭菜的碗。
白苏苏有些惊讶,转而又想到,这也不是周溪溟第一次做饭。
她刚开始收留周溪溟,是嫌他什么都不做,白吃白住,自己还要管着他一日三餐。现在回想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周溪溟既帮她带孩子,又做家务,遇到摆不平的事情还会出手帮她。
其实这些事情没有周溪溟她也能搞定,但忽然想到他要走了,白苏苏心里多少感觉空落落的。
“你回来了。”
周溪溟打开房门,就见白苏苏正和小黑亲热。
“啊,对。”白苏苏回过神。
“事情解决了吗?”周溪溟问道。
“解决了。”
“饿了吧?我做了蛋炒饭,把早上剩的包子热了下,在锅里放着的,你快去盛了吃。”
“好。”
白苏苏应下,起身进了屋子。
周溪溟总觉得她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兀的,耳畔传来一阵声响。
声音极轻,几乎听不见,连小黑都没有察觉。但周溪溟何等细致,他瞬间就发现了反常。
此时,一个黑衣人正站在院子外面。
周溪溟动作极快,猛的抓住黑衣人手腕。黑衣人从衣袖中取出一把匕首,猛的刺向他。周溪溟双眸微虚,迅速跑开。
将黑衣人带到远处后,他终于放开,和那黑衣人打斗一团。
很快,黑衣人败下,他手中的匕首也被周溪溟抢了去。
“说,你是谁派来的。”
周溪溟将匕首抵在黑衣人脖颈上。
只要他稍稍用力,黑衣人就会当场毙命。
“是……是三皇子。”
听罢,周溪溟眸中掠过一道凌厉。
他居然都知道了。
“他派你来做什么?刺杀我?”周溪溟紧接着追问。
“是……。太子殿下饶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黑衣人早没了刚刚的气势,慌忙向周溪溟求饶。
“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这个小的不知道,三皇子只说让小的刺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