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而且是黄金。”
白苏苏不顾彭华惊讶又补了一句。
“你要我给你一千两黄金?你疯了吧?”彭华又惊又气,瞪大双眼看向白苏苏。
“既然没有,那你装什么大款?”
白苏苏内心猛翻白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言好语的跟你商量,你居然玩我?”彭华终于反应过来,白苏苏是知道他付不起一千两黄金,所以故意说出来捉弄他的。
“当初你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你媳妇就跟了你,你在村子里开店,也是你媳妇给的钱。她在家里给你照顾儿子,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勾搭在一块,现在还试图拿钱收买我,让我助纣为虐,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这些事情村子里稍微年长一些的人都知道,她也是后来和大家打成一片后,听她们聊起来的。
也正因如此,白苏苏看到彭华找小三,还妄图拿钱封她的口,才这么气愤。
“你一个黄毛丫头懂得了什么?当年我穷,是,马春花不嫌我,跟了我,可我现在赚钱了,我没给她花吗?你天天在村子里,看不见她每天吃的穿的用的有多好?这些都是拿的我的钱买的。说什么帮我照顾儿子,呵,说的好像小乐不是她生的一样。”
彭华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当即怼了回去。
“你也知道你儿子是她生的啊?那你还把你儿子接到镇上,和你在外面找的情妇生活在一块?”白苏苏内心满是鄙夷。
她白天还在感慨那个女人和彭小乐待在一块属实有点诡异。现在想想,兴许彭华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个培养感情。再联想到以前在酒楼无意听到那个女人说的话,简直细思极恐。
彭华不仅是婚内出轨,还想把马春花的儿子抢走啊!
“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看到白苏苏已经猜出真相,彭华索性也不瞒着了。
“哎,我说白苏苏,你和你大伯娘不是一向喜欢对着干嘛,马春花又和周婆子走得近,你怎么还帮她说话?”
“因为我看不惯她,不代表她应该被自己丈夫戴绿帽子。她就算再不好,但她对你好,你就得认这份好。”白苏苏语气坚定。
这个世上最不该欺负马春花的就是彭华。
她记得葛小花说过,当初马春花和彭华在一起,马春花爹娘是反对的,因为嫌彭华穷,马春花抗争了近半年,才如愿和彭华成亲。
在这样一个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马春花能做到这个地步,可见她有多喜欢彭华。
“我懒得跟你扯这些,你也没资格教训我。”彭华被白苏苏接连指责,心情烦躁得很。“我现在就一个要求,不许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马春花。否则别怪我不讲同村情义,欺负一个黄毛丫头。”
他在镇上待了这么多年,没点人脉和势力是不可能的。既然给钱封口行不通,那他就只能和白苏苏撕破脸皮了。
“你不说我也懒得牵扯进你们的事情。”白苏苏站起身。“不过我劝你还是把我今天说的话听进去,及时悔悟,悬崖勒马,否则我可不确定我这张嘴什么时候说出去。”
她不掺和是因为不想给自己平白添些麻烦,但不代表怕了彭华。
说完,白苏苏扬长而去。
之后几日风平浪静,她再未碰见过彭华和那个女人。
白苏苏也渐渐把此事抛在了脑后。
“苏苏,你又给你弟弟买小玩意儿啦?”
白苏苏摊子上挂了一只小老虎的玩偶,被莲花看见。
“不是,这是我弟弟送我的。”白苏苏解释道。
“你们姐弟关系可真好。”莲花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是啊,我们是彼此最亲最亲的亲人。”
说到白敬云和白敬山,白苏苏打心眼里觉得幸福。
这么多天朝夕相处,她早已经把两个小家伙当成了真正的亲人。
“真好。”莲花言语中透着些许羡慕。
白苏苏想说什么,刚抬起头,就看到远处几个壮汉。
他们一家摊子一家摊子的挨个停下,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最高的那个叫管虎,身后站着的都是他的手下。”莲花告诉白苏苏。“他们是这有名的地头蛇,平时就靠找我们这些小摊贩收取保护费过活。基本是一个月来一次,要是没钱用了就多来几次。”
提起管虎,莲花唉声叹气。
“这块地是他们的吗?”白苏苏皱眉。
“不是。那管虎就是个小混混出身,吃喝嫖赌都被他占全了。你想,他要是真有钱,还用得着坑我们的钱过日子吗?”莲花摇了摇头。
“苏苏,你摊子生意红火,又是新来的,他们肯定会找你要很多钱。你可千万别跟他们起冲突,给就是了。”
毕竟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与其现在溜走,还不如老老实实给钱。否则被这群混混缠上,她日后别想再安稳做生意了。
“这不就是黑社会嘛。”白苏苏脸色一沉。
世风日下,居然有人如此嚣张,肆无忌惮坑老百姓的钱,简直可恶!
“你们没有报官吗?”她又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