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说罢,周婆子又上前两步,作势要打白苏苏。
白苏苏丝毫也不胆怯,撩起衣袖,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白舟实欠了我的钱赖着不还,我让人帮忙催债,有哪里做的不对吗?”
这时,周溪溟从屋内出来,慢悠悠走到白苏苏身旁站定。
“我当白苏苏这臭丫头哪来这么大胆子,原来是有男人给她撑腰啊。”周婆子咧开嘴,露出鄙夷笑容。
“你说我儿子欠了你们的钱就是?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和白苏苏是一伙的,你不得站在她这边?反正我不管,你们喊人来我家里闹了四五天,把我吵出病来了,你们必须负责。”
“喂!老太婆!你讲不讲道理啊!是你儿子在外面欠了债不还,还喊人家来我家里找我要。我倒想问问你凭什么呢,我又不是他娘。”白苏苏狂翻白眼。
周婆子有多不讲理她不是第一次知道,但每次又被她缠住白苏苏还是会忍不住为她的脸皮之厚感到震惊。
“白苏苏!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舟实他娘还在这呢,你竟当着我的面说出这种话。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周婆子手握木棍,狠狠朝白苏苏打去。
白苏苏眼疾手快,一把将木棍一端抓住,用力推搡,另一头抵在周婆子的肚子上,生生把她撞出去一米远。
随即就见周婆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还敢还手!我今天必须要帮你爹娘好生教育一下你,免得你学得一副二流子做派,日后吃了大亏还要怪我当初没有教好。”
周婆子一股脑站起身,也顾不得自己屁股疼得难受,再次冲向白苏苏。
这一次不等白苏苏出手,周溪溟挡住了木棍,并直接从周婆子手里抢了过来。
“好啊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老太婆。”
周婆子气急败坏,朝二人破口大骂。
“我不说别人,白苏苏,前几年你天天待在我家,吃我的穿我的,没有我你们姐弟三个早就死了。你良心被狗吃了吗?啊?现在居然敢这样对我。还有你养野男人的事,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放荡,我要是你爹娘,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个样子都得被你气活了。”
“你别惦记我了。我爹娘要是真在天上看得见,第一个带走的就是你。”白苏苏怒目而视,双眸中充满嫌弃。
“你你你……”周婆子手指向白苏苏,却是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看你与其在这里和我们争口舌之快,不如想想怎么解决那几个催债的吧。我好心提醒你一声,如果你们不把钱还了,那些催债的就会每天来你们家里闹你们一天不还,那就闹一天,一年不还那就闹一年,反正也不过三十两银子,大不了我们不要了。”
周溪溟适时开口,插上一句嘴。
果然,此话一出,周婆子顿时安静下来。
“三十两?不可能,我儿子的性子我最清楚,他不可能欠你们这么多。”周婆子将头偏向一边。
“你要是真清楚你儿子性子,你就该知道,你儿子在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又懒又没本事,每天在家啃老本。他那样的人别说欠三十两,欠一百两都有可能。”
白苏苏一提到白舟实就来气。
自己在外欠了债,让她来还。真不知道这一家子的脸皮是怎么养到这么厚的。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自己看着办。”周婆子态度坚决。
“那就别管她了。”周溪溟侧过身面向白苏苏,轻声同她说道。“反正再过两个月就过年了,到时候在外面打工的村民就都回来了,大家合家团聚,就只有她们家被催债的搅的不得安宁。啧啧,也不知道村民们背后会怎么说。如果是我,我都没脸在杨柳村待下去了。”
说着,周溪溟示意白苏苏回屋子里去,不管周婆子了。
周婆子见二人当真要回去,又急又拉不下面子喊住二人,随即“哎哟”一声又坐到了地上。
“我命苦啊!活了半辈子了还要被一个小黄毛丫头欺负。”
她扯着嗓子大声哭喊。
周溪溟和白苏苏不理会,径直回到家,把门关上。
为了避免周婆子太过闹腾,吵着了两个孩子,白苏苏已经提前将白敬云和白敬山送到了里屋。那里清净得很,绕是周婆子喊破天他们都听不到。
“去休息下吧。”周溪溟对白苏苏说道。
此时白苏苏正关注着外面的情况,压根没有听进去周溪溟说的话。
“周婆子可是出了名的贪财,为了钱连良心都不要了。她会舍得把钱给我们吗?”
白苏苏心里在打鼓。
她不是怕了周婆子,她是不想做无用功。
倘若兜兜转转还是什么都没捞回来,还不如现在出去把周婆子打一顿。
“那就看她觉得自己和白舟实的脸面值不值这三十两了。”周溪溟镇定自若,仿佛已经预测到周婆子给钱的画面了。
“眼下你开垦荒地有功,就算这件事情闹到了里正那里,要挑出一个人来,里正也不会为了她放弃你。而且之前你们就在里正面前闹过,她是什么样的人,里正都知道,没有人会相信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