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
上辈子只陪着小慧去珠宝店看过几眼。
说起来都是报应,上辈子看不上眼的东西这会儿却稀罕得很。
让钱掌柜换了十两碎银,当然到手的没有十两,钱庄扣了手续费,然后再是四张十两银票没有少。
“多谢钱掌柜。”
老林同志一向是个讲礼貌的。
“别,林老三,你跟我一客气,我就觉得你在打我鬼主意。”
钱掌柜说话才是一点儿都不给面子。
……
林教授告诉自己别生气,我是斯文人。
他转身就走。
“林老三,等一下。”
又干嘛?
“你这钱哪来的,我这儿可不收赃啊。”
林教授叹息一声。
“我认得一个哑巴是个画师,他给李老爷画了一幅画得的润笔费让我帮他兑换。”
有这回事儿?
钱掌柜上下打量他,似乎想看出真假来。
“什么画师啊,这么值钱。”钱掌柜想了想叹息一声:“有钱的老爷就是烧得慌,一幅画就五十两。”
老林同志想告诉他,李老爷给的一百两。
算了,这些话越说越深最后会得罪李管家。
“这画是李老爷千古之后传给子孙后代的,自然是要请好的画师画,好的画师价格自然高。”
谁信啊,你林老三会认识好的画师?
改天问问李管家。
就在钱掌柜走神的当口,林荣华转身就离开了。
走出钱庄,心里想有钱的感觉就是好。
看什么街道两边的店铺都有了亲切感。
是了,小慧和闺女交代要买些啥来着?
米、肉、衣服……
这个时辰是镇上散场的时候,卖东西的人都开始收摊了。
“林老三,你看啥,今天买点肉?”胡屠户笑着问道。
“老胡啊,我看你是想把你那点肉送给林老三还差不多。”
自从林老三分家后就没见他掏钱买过肉。
为啥呀?
没钱。
没分家以前逢年过节会买点,那是家里给钱买的,但是,他属于雁过拔毛的类型。
家里交待买两斤肉,到屠户这里就买一斤八两,还让称称旺一点。
回头斗蛐蛐什么的丢水里头泡上,再回家交差就简单了。
“这个咋卖?”
明知道这两个屠户在打趣自己,但也没法子,家里人确实该吃肉啊,而且现在整个市场只有他两家有。
“哟,还真买呀,三十文一斤,这一块全要的话,咱老熟人算你二十五文。”胡屠户嘻笑道:“不过,咱得说好,小本生意概不舍赊。”
说白了,就是知道你林老三买不起,逗你玩儿呢。
“过称吧。”
根据老林同志对物品估算的眼力劲儿觉得这块肉大约有五六斤。
“呀,老胡,你可真大方。”旁边的张屠夫就乐了:“林老三,你真有钱。”
胡屠夫也愣住了,认真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
“我说,你今天才和刘魁干了一架,居然有钱买肉?”
他打架的事儿全场镇的人都知道了?
真是光荣。
林教授超级郁闷,生活已经将他一个堂堂斯文人逼到了什么程度?
“卖还是不卖?”
自己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早上吃那点南瓜汤根本就抵不了事儿。
李老爷府中想吃糕点来着,结果被那个叫泽安的少爷打断了念头。
现在想来后悔不已。
“卖,你给钱咋不卖,我老胡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人,就算你二十五文一斤。”
“狗日的老胡,你为了抢生意乱降价不成?”
看林老三真的掏出了一串钱钱着递给胡屠夫简直惊呆了,心里各种想法都有。
“老张,你别将话说得那么难听,我和林老三交情深,便宜些卖给他有人情,你要不服气,也卖二十五文一斤给他呀。”
那还得看林老三有没有那么多钱。
“老子才没你那么大方。亏本的生意谁干。”
严格说来,肯定是不会亏本的,只不过卖不完拿回家明天就有味道再也卖不掉确实是要亏本的。
“不多不少刚好五斤”胡屠夫道:“林老少,称还有点旺,你回去可以给你婆娘报五斤二两的账。”
旁边的张屠夫笑得前扑后仰。
老林同志莫名其妙。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提了肉就去了粮行。
“狗日的林老三上哪儿弄的钱?今天赌赢了?”
“这几天都没见他赌呢,谁知道上哪儿偷的。”
“偷这个人不敢干。”
身后收摊的胡屠夫和张屠夫的对话林教授都听见了,不与俗人争辩。
“哟哟哟林老三,买这么大一块肉?”粮行的肖掌柜就惊讶了:“这是打算买点粮?”
“嗯,怎么卖?”
“粗粮便宜,细粮一升十文,一两一石。”
老林同志一下就蒙了,回过神来庆幸不已,在这个时代粮食的单位确实是以升斗石论算的,幸好自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