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夫向陈扬连连道谢。
陈扬发誓保密。
蔡根夫也拿出实际行动,表示在这次选举中,他一定支持陈扬。
并且发了毒誓,如果没有做到,我豆腐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陈扬高兴的送走了蔡根夫。
但左思右想,陈扬觉得不对劲。
我豆腐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不是我蔡根夫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老辈人都说,发誓要用真名,用外号就是假发誓。
他娘的,这个豆腐,也太滑头了吧。
吃过早饭,陈玉花来了。
但陈玉花没好意思找陈扬,却提着东西,找陈扬的奶奶、母亲和大妹。
当然不会明说昨晚的事。
陈玉花走后,大妹上楼找陈扬。
“大哥,陈玉花来了。”
“哦,她有什么事?”
“说选举的事。”
“奇了怪了,说选举的事,为什么找你们却不找我呢?”
大妹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她让我转告你,这次选举一定支持你。大哥,她还发了誓。”
陈扬笑了。
“你笑啥,大哥?”
“没事没事,我知道了,你去吧。”
大妹刚下楼不久,童老贵来了,在院子里扯着破嗓子。
“扬,你在吗?我找你有事。”
“老童,你他娘的喊什么喊。”
童老贵噔噔上楼。
坐下后,童老贵不请而坐,拿起茶几上的香烟,掏了一根,点火就吸。
今天的童老贵,稍稍的有点反常。
好像情绪有些亢奋。
“老童,狗鼻子挺灵的,你怎么知道我回家了?”
童老贵笑道:“我不仅知道你回来了,我还知道大早上的,豆腐和陈玉花来找过你。”
陈扬立即瞪眼,“狗日的,你在监视我家?”
“去去,我有那么下作吗?我有那个能耐吗?我有哪个胆量吗?”
“哼,量你也不敢。”
童老贵不慌不忙,唱起了民间小调。
“今儿个三月八啊,郎想那心上人啊……”
陈扬吃了一惊,但马上坏坏的笑起来。
“老童你……你昨晚也在村头?”
童老贵点头。
“你
。也看到了?”
童老贵又点头。
“你也看到谁与谁了?”
童老贵还是点头。
陈扬仰天爆笑。
童老贵也跟着大笑。
原来,昨天下午,童老贵到邻村收帐,人家客气,请他吃饭,所以回到村里时已是晚上。
童老贵走的是近路,不跟陈扬同路,本来不会知道。但陈扬唱歌,等于通知了童老贵。
陈扬肚子里那些民间小调,十有八、九,都是从童老贵那里学来的。
陈扬再给童老贵一支香烟,开始刨根问底。
“老童,为什么呢?据我所知,蔡根夫与陈玉花素无来往,两家也很少走动,他们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呢?难道就因为这次选举?”
“扬,用书上的成语来讲,他俩属于各取所……所什么来着?”
“各取所需。”
“对,各取所需。”
陈扬催促道:“快说快说,到底怎么个各取所需?”
“豆腐是个赌博鬼,对那方面的事不太喜欢,但他需要钱赌博啊。像你和我,他要借钱,都是他老婆来借。所以,他要另找借钱渠道。”
“而陈玉花有钱啊。她老公在高官广煤矿,大小是个干部,每月工资七八十,听说每个月都寄四十块回来。也就是说,陈玉花手头有点闲钱。”
“以我的估计,陈玉花也不敢轻易的借钱给豆腐。实在是她老公不在家里,她有那方面的需要,她需要找个男人。”
“一个需要钱,一个需要男人,很容易就凑到一起。再说了,最近搞选举,两个人一起的时间多了,很容易就擦枪走火了。”
童老贵分析得头头是道,陈扬不由得不服。
“这么说,这次选举,两个人是绑在一起喽。”
童老贵点点头,“这是肯定的啊。”
陈扬问道:“老童,这两个月来,村里有什么变化?你再帮我分析分析,我这次能被选上吗?”
童老贵说,“最大的变化么,就集中在你、蔡朝阳和豆腐三个人身上。大家都说,村主任一职,必定是你们三个人之一。一个当主任,另两
。个就是副主任。”
“两个副主任?”
“对,现在已经定了。村民委员会七个成员,一个主任,两个副主任。其中一个副主任,兼任村经济联社社长。”
陈扬点着头不说话。
“四个委员,一个治保委员,一个妇女主任,一个调解委员,一个生产委员。”
陈扬开始打听选举的安排。
童老贵摇了摇头,“还没确定。也可能确定了,还没向我们传达。”
“那是等额选举,还是差额选举?”
“这个好像定了,是等额选举,也就是七选七。”
“老童,有什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