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守着我啊,你这样妨碍我做事,在这里又帮不上什么忙。”
老葛心里痕迹,但同时对他也很嫌弃,他能不能别再这里影响干活的人。
柏暝羽抿紧嘴唇,就是因为他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只能干着急的催促。
老葛时不时抓一把桌上的药材,放在称上,确定用量,就拿走药包去熬了。
整个小院充满药味,经久不散,有抹身影闯进小院,揪住柏暝羽的衣领。
“我才刚走几天,她怎么就要祭天了?早知道就该让她跟本世子回提澜,你根本保护不了她。”
是休假回提澜的昱景,他听到父王的探子来报,她要祭天了,他抢过一匹马,不听劝往大硕京城赶。
老葛看了眼,没有多管他们的事,而是专心盯着自己这锅药。
柏暝羽松开他的手:“本王没心情和你讨论这个。”
“你以为我想跟你谈,什么战神,连自己夫人都保护不了,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你保护不了她,就该放手让她跟我回提澜,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她。”
柏暝羽看着他说出这些话,有时候他还不如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世子爷,是啊,他保护了天下人,可唯独让她受了委屈。
昱景见他不说话了,感觉自己面对的就是块木头,与其在这里浪费口水,倒不如把她救出来。
柏暝羽见他转身离开,语气严厉:“你要去哪里?”
“本世子不像你,杀人太多,对血已经麻木了,本世子要去救沈姑娘。”
柏暝羽提醒:“你这件事办好了,只会坐实她逃离祭天的罪名,办砸了,南王府,甚至整个提澜都会受到牵连。”
昱景听到立刻停下脚步,所以这件事不管怎么做,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比起柏暝羽,自己起码是为她做了事,总比什么都不做,在这里等着。
“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柏暝羽开口:“找出这个案件人为的直接证据。”
昱景看着老葛忙活,整个院子的药材味,想必这件事进展的不顺利:“直接证据,倒不如祭天那天,直接推出个凶手,把这件事认下。”
“你说什么?”柏暝羽听着他的话,忽然清醒过来。
她自从被带进皇宫,他整日担心她,办事效率不如以前。
“我说,找直接证据,倒不如我们找个凶手,把这件事应下。”
柏暝羽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他办案一项讲究公平,但这次他顾不得那么多,即便要冤死人,他也要救她。
“这个凶手,也得令人信服。”
昱景错愕,没想到做事最讲究公平的南王,这种话竟然会从他嘴里说出来,看来沈姑娘在他心里很重要,能打破他心里维持公平的那杆秤。
可今日已经过了大半,找凶手这件事,急不得,这个人选必须对朝廷有一定威胁,这样才能让朝堂上迂腐的大臣信服。
他立即离开老葛的院子,昱景看到他这样子,像是有什么眉目了,追上他。
“救沈姑娘这件事,你不能把本世子撇下,你是有什么线索了?”
柏暝羽回到自己处理公文的桌子,拿出这几日排查下来,所有这个案子有关联的人,凶手只能在这群人里找,还得为他们编个杀人的理由。
他把写满人名信息的纸平铺在桌面上,不符合的人选拿到一边。
此案涉及很广,涉案人也很多,一一排查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天渐渐亮了,下了早朝后,国师带人来到她房间门口。
宫女闯入她房间,给她洗漱,换了身白色的衣裳,将她头发挽起,却不带任何发饰,弄好这些,宫女架着她出房间。
沈知月看着国师:“今日是要祭天了吗?”
“今日你需在烈日灼烧下,受三鞭,以示天惩。”国师开口。
沈知月松了口气,不是祭天就好,不过就是三鞭,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他们把她带到天坛,坛中央放着个十字架,上面圈着绳子。
她脚踩上阶梯,身旁国师的弟子会用竹叶沾水,往她身上掸,这水打在她手上,冰冰凉凉的。
她站在上面,才发现天坛下全是人,有穿着官府的,还有围观的百姓。
他们把她压在十字架上,用绳子绑住她的手臂,过了会儿,皇上和太后来到现场。
国师问道的宫殿和百姓街道相连,他不需要皇上准许就可以随意出宫,这般权利,普天之下仅国师一人。
国师行礼:“拜见皇上,太后,此次由臣大弟子关笛执行。”
皇上忍不住说道:“下手轻点。”
太后拿起茶抿了口,提醒:“既然人已经得罪了,就得把剩余的戏做真些。”
这些迟来的弥补,对于南王来说,不及伤害的万分之一,既然都这样那不如只做好祭天这一件事,堵住悠悠众口。
国师把带刺的鞭子扔过去,关笛伸手接住,他扬开鞭子,鞭子落在地上,发出铁钉落在地面的声音。
沈知月听着声音浑身控制不住发颤,他也没说是这样的鞭子啊。
她看着他靠近:“大哥,轻点,你要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