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绿茶是形容那个女生,病恹恹看起来楚楚可怜,实际上竟挑起两寨的战争。”
用茶形容一个人,还挺新鲜的,青姨前所未闻,不过倒也觉得有趣。
“不过你可别小看这个女人,她可是个狠角色,这些年皇上并没有不管安陵镇,只是每次来的官兵,都会被她遣退,至此之后,再无官兵进入安陵镇。”
“没想到还是个有目标、有追求的绿茶,可惜命短了点。”
青姨让小二拿一壶清酒过来,给她倒上一杯:“这个女人平日无事就爱逗南北两寨玩,真正有事的时候,她却选择和他们站在一起面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女子,其余的都是莽夫,不足为惧。”
“青姨,你怎么知道其余的都是莽夫?你和他们交过手?”
青姨倒了杯酒合起来,她从未在外人面前提过自己的身世,倒也不是忌讳什么,而是从没有人问过,所有人可能都不在乎她的出身,只看着她现在的风光吧。
“我原是北寨的二当家,看不惯两寨被一个女人弄得乌烟瘴气,就离开那个地方。”
“青姨,真没想到你是北寨二当家,你出生在那里吗?”
“我是孤儿,逃荒到那里,被当家收留,放牛羊习武,在大草原肆意的奔跑,长大后,因为我做事不怕死的性子,被提升为二当家,当时年纪轻,又是个女人,根本不能服众。”
青姨盯着自己右手手心看,于是她不停的杀人,杀到所有人心服口服,这才停止,这种日子渐渐过厌倦了。
沈知月给她倒上一杯酒:“凡是离开,又是新的开始,你离开寨子后,怎么会选择经商啊?”
“还是年少气盛,来到外面,在路上就被偷了钱包,我沿路乞讨,走哪儿算哪,辗转被老王爷收留,后来南王让我打理王府名下空着的店铺,刚开始的我,什么都不懂,这些都是南王的想法。
他小时候想经商,但那时候先皇在位,并没有给商贾多好的地位,甚至地位卑微,皇上登基后,开通商线,商贾的地位才有所提升,但旧观念仍旧根深蒂固。”
很多时候一掷千金不是贪官,就是商贾,现在当官是真的不挣钱。
她们闲聊了会儿,两壶酒下肚后,沈知月脸颊泛红,感觉头有点晕,她立刻伸手撑住脑袋。
青姨见她喝不动了,自己接着喝:“这是清酒,一般喝不醉,你这都能醉,送小夫人回府吧。”
沈知月开始发酒疯,她双手撑着桌面站起来:“我今晚不回去,青姨,我去你床铺挤一挤。”
“我床太小,睡不下你。”
“是不是连你也不要我了?柏瞑羽明知道有危险,还要扔下我去,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要我了。”沈知月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青姨揉了下耳朵,感觉就要被她的哭声震聋了:“拿碗醒酒汤,给小夫人灌下去,就立马送回府。”
咕噜咕噜,她仰着脖子一顿咽,她以为是酒,还砸吧砸吧回味:“这喝酒不能喝的那么急,得慢慢来,这样没味儿。”
青姨被她这模样逗笑了,想着她再不回去,有些人该着急了,她挥挥衣袖:“把人带回去。”
于清提起她手臂:“小夫人,该回府了。”
沈知月挣脱他的束缚,不高兴的指着他:“柏瞑羽都不要我了,我还回去做什么?大不了大家好聚好散,我还可以再嫁,过年过节偶尔想起再给他烧些纸钱。”
于清听着她说,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他抓着小夫人的手,带她离开这里。
他们离开芳华酒肆,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于清扶着她,不敢太逾越,身体远远近近,一路搀扶。
这时,屋檐下突然飞落黑衣人,他们手握长剑,朝他们冲来,于清松开手:“小夫人,快跑。”
沈知月听到叫喊声,迷迷糊糊睁开眼,剧看到黑麻麻几个人,朝她过来。
于清轻功挡在她面前,用力推了她一把:“小夫人,快跑!!”
她摔倒在地上,手肘摩擦过地面损了,伤口火辣辣的疼,疼痛使她清醒了许多,她睁大眼睛,看到这些黑衣人就是冲自己来的。
沈知月立马从地上跑起,也不管哪个方向通往哪里,只要没黑衣人的地方,她就只管跑。
于清脚翘起一根竹竿,拦住这些黑衣人的去路,能拦一下是一下,给小夫人争取更多时间。
沈知月头也不回往前跑,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往后倒,磕到脑袋,直接晕了过去。
那人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扛起消失在夜色中,这些黑衣人和他纠缠了一会儿,就消失了,他朝小夫人逃跑的方向找,兜兜转转回到王府。
得知小夫人并没有回来,整个王府彻夜点长灯,进进出出几波人,直到天亮。
回到京城之后,柏瞑羽就只让于清跟着她,他都要辞官了,没想到那些人还盯上月儿。
沈知月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类似溶洞的地方,座椅四周点了几盏灯,角落非常黑,让人分不清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空气潮湿,闷闷的。
这时,有个白衣男子坐在位置上,隔着面具和她对视。
沈知月被吓了一跳,刚才看还没人的,这人是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