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昔瞧见人还不少,父亲待他当真如敌人吗,要用这么多人对付他。
原本他心如死灰,不想活了,可看到这幕,心里还是非常不甘心,这些人统统该死,都该死。
卞昔跪在地上哀求道:“爹,我知道错了,我还不想死。”
卞将军盯着他,现在他毕竟是卞家的独苗,要是连他都保不住,整个卞家真的完了。
他轻拍卞昔肩膀:“我会向皇上请求,将你软禁于将军府成亲,直到你的妻子怀上孩子。”
这和过去的生活又有何区别,始终都是出不了这将军府,等他有了孩子,他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吧。
但眼下这是唯一活命的办法,只要他活着,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柏暝羽回到寝室,没见到她人,他询问府里的下人:“月儿呢?”于清说月儿先回府。
下人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一句话,柏暝羽阴沉着脸:“说。”
他吓的立马跪在地上:“回王爷的话,小夫人回到王府就被太妃叫去了,还没回来。”
柏暝羽着急忙慌的闯入太妃的院子,她听到动静从偏房走出来:“你这是来找我兴师问罪。”
于清守在偏房外,见小夫人没有被太妃为难,起码有张床睡,就没有通知王爷。
他迅速冷静下来,观察了周围,恭敬的开口:“母妃,我并无这意思,只是入夜我习惯有月儿。”
太妃盯着他,没有沈知月就睡不着了?!这沈知月真是好大的分量,竟将他迷成这样。
不过想到她刚才撒娇的模样,太妃脸色明显缓和些。她一看就不是城府极深的女子,这样的女子留在他身边并无不妥,但若是正妃,恐怕还担不起整个王府。
“她喝得烂醉,我把她留在偏房休息,等酒醒了才让她回去。”
柏暝羽见她没有之前那么抵触,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走进去,确定她没什么事才放心下来。
太妃坐在院子里,手捏着佛珠,拿起一杯茶抿了口:“瞧见了,没伤着吧。”
柏暝羽见她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想着自己该如何做为好,却听见她说道:“夜已深,就留在院子休息,明日和她一起离开。”
太妃说完起身便往自己寝室走去,柏暝羽恭敬点头,看着她房间门关上,才走进偏房。
柏暝羽坐在床边,靠近就闻到她身上很浓的酒味,只是现在确实已晚,不宜生事,只能先休息,明日再说。
他解开外衣躺下,沈知月翻身整个压在他身上:“别走啊,继续喝。”
柏暝羽低头宠溺的捏了捏她鼻尖:“小酒鬼,你又去哪喝酒了,下次不许喝了。”
“别动,继续喝。”沈知月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听着软软的,更像是在撒娇。
他轻拍她后背哄着,手停下来,她还不乐意的动了下,要他继续拍。
他很是无奈到哭笑不得,怎么会有这么娇气又难伺候的小酒鬼。
沈知月醒来已经是日晒三竿,她走出房间,感觉所有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她念叨着:“出什么事了吗?”
太妃用着素斋,听到门外有动静,看了眼:“过来吃饭,这素斋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沈知月有点幻听,脚步却诚实的走了进去,太妃抬头看向她,询问的意思。
她确定刚才太妃是在和她说话,立马坐下:“吃得惯,吃得惯的。”
奇怪,这太妃怎么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这饭菜不会是偷偷下毒了吧,太妃想来一处先斩后奏,先把她弄死,这样柏暝羽即便要吵,也会随着时间适应她的死,最毒妇人心啊。
太妃看向她:“吃不习惯?”
“不是,我还没睡醒,脑子有点懵。”她拿起筷子,吃太妃夹过的那盘菜,其余太妃不动,她也不动。
跟着吃总没错,太妃不会为了对付她,狠到朝自己下毒吧,她满腹心事,不知不觉光盘行动。
太妃见她倒是率真的很,女子一旦嫁给皇亲贵胄,就会有一系列的规矩约束,想当初自己刚嫁入王府,那时候胃口也好,但嬷嬷在旁边盯着,自己每次只能吃一点,晚上总是被饿醒。
老王爷是个粗人,不那么讲规矩,每次都会偷偷给她准备夜宵,那段日子是她最高兴的时候。
沈知月见太妃盯着自己,嘴角还露出笑意,吓的止不住打嗝,好渗人啊。
她昨晚是做了什么吗??她每次喝完酒就断片,完全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太,嗝妃,如果我做了嗝什么,让你非常生气嗝的事情,求嗝原谅。”千万别和醉鬼一般见识。
太妃见她是真害怕自己做了什么,于是开口:“本太妃只是看着你,想到自己年轻时候,本太妃就不跟你计较以前的事,你好好留在暝羽身边,争取怀上孩子,为柏家开枝散叶。”
原来自己脑补的情节都没有发生啊,菜没有毒,她看向桌面,妈耶,菜什么时候吃完了,这要是下毒,她估计可以死了。
“是太妃,我会努力生孩子的,不,怀孩子。”
这有多难,关键还得看运气,还有命不是,孩子要是一直不肯来,她也没办法。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