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月挥手示意侍卫退下,侍卫关上盒子退到皇上身边。
她双手叉腰:“我们走条路,只会撒冥币,很少带人间的钱,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一沓,免费的,不用你给钱。”
谁,谁会要这种晦气钱,他们急忙站起来往四周蹿,跑的那叫一个快。
沈知月朝他们挥挥手:“下次拦路记得看人啊,别什么人都拦。”
她转身面对大家,摊摊手,笑了下:“解决了,走吧。”
皇帝看着她,觉得她甚是有趣,而且没有京城女子大家闺秀风范,却多了丝男子的不拘小节。
都说商贾之女都蛮横无礼,可在他看来,却很有趣,至少比京城那些只会讨好他的女子有趣多了。
她抬腿想跨上马车,却感觉双腿酸痛,一时间又迈不开腿,柏暝羽伸手扶住。
“月儿还真是胆大妄为,皇上在此,你就不怕治你罪?”
“出门在外,财不外露,你们的身份也是,我可不想一路上没个消停的。”沈知月打了下哈欠。
皇帝想到刚才那些拦路的人,心里始终不放心:“来人,把那些人全部抓住交由官府,朕不想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沈知月站在踏板上:“这些人穿的破破烂烂,一点也不像暴富的样子,你们难道不觉得,是上面的官有问题吗,即便不是这些人,还会有下一批人,这里的百姓依旧没个舒服日子过。”
柏暝羽抓住她的手制止她再说下去:“皇上恕罪,月儿她不懂规矩。”
皇帝倒是没想到一个地方出现的问题,不可能知县不清楚,这些人拿着官府俸禄,干的却是鱼肉百姓的事儿。
“朕身边就缺个说实话的,王兄,不在皇宫,你我就像亲兄弟相处,不必这么拘谨,卞将军,你带着头领的尸首回京,朕要去会会这里的地方官。”
沈知月心里想着,这皇上的嘴也是骗人的鬼,说好好相处是皇帝,翻脸不认人才是皇帝,柏暝羽要是真那么傻,什么都跟他说,最后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柏暝羽毕恭毕敬的说道:“是,皇上。”
“刚说了不必这么拘束,我们就像平常兄弟相处。”皇帝板起脸。
沈知月忍不住打了下哈欠:“既然我们要去找地方官,那就抓紧时间吧,还能找个落脚处休息。”
皇上笑着说:“好,就听嫂嫂的。”
这声‘嫂嫂’差点没把她直接送走,她急忙摆手:“皇上,您还是别这么叫我,我只是个妾室,身份卑微,这么叫折寿了。”
“哈哈,有趣。”皇上笑着夸赞,转身上了自己马车。
沈知月见他坐进马车里,才敢走进去坐好,马车继续往前,只不过在这里开始兵分两路。
他们和皇帝去找地方官,而卞将军带着尸首回京城,给百姓一个交代。
以后城南再无悍匪,他们可自由行走,还得宣扬皇上的功绩,可有的事忙。
此时知县大人正坐在椅子上,吃着小妾喂来的时令水果,过得比皇帝还要滋润。
管家急急忙忙跑进来:“老爷,不好了,来官了。”
“什么官?送礼的,你让他放下就可以了,想找我,就说不在。”知县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靠近。
“是上头的官,南王来了。”
知县听到,吓的从椅子上掉下去,他探出头:“你说谁来了?”
“南王,老爷,您快点去迎驾啊。”管家提醒道,要是招待不周,回头南王还给他安个罪名,他们可就完了。
知县推开身边的妾,戴上官帽,站在管事面前:“戴的正不正?”
管家帮他把帽子再扶正些:“老爷,可以了。”
知县弓着身走到大门口直接跪下:“拜见南王,不知南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无妨,本王和夫人途径此地,想来游玩,你看着安排。”
“是是,属下现在就让人安排。”
他吩咐管家安排最好的别院,让南王住下,管家在旁算是比较清醒,提醒道。
“老爷,最近京城在查贪污,您若是安排最好的,可能会暴露,您家财万贯,若是太寒酸,也与你的身形不符,这属实难安排。”
知县上位这些年,靠着诸位乡绅,凭实力把自己吃成大胖子,光是站在那里,都会让人联想到,这一天得耗费多少粮食,才能养他身上的肉。
知县回过神来,低声说道:“让人把驿站收拾干净,给南王住。”
沈知月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是她说过这个知县有问题,那她就会把证据找出来。
“大人,雨前龙井,你喝的都赶上皇上一半好了。”
知县吓的一哆嗦:“这,这不过是许多年前皇上赏赐的,微臣一直舍不得喝,近日接连下雨,屋内都潮了,这茶要坏,微臣看到这才拿出来喝。”
皇帝登基的时候,确实有做过大赦天下,赏赐东西,这关算他过了,柏暝羽和皇帝都没发声。
沈知月伸脚,在桌子底下踹到了什么,她俯身拿出来,拿起一串葡萄塞嘴里。
“这葡萄京城都还没有卖,你就能先吃上了,这日子过的不错啊。”
知县惊恐的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