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花听带着薛灵去了茶肆吃茶听曲,茶肆老板和卖唱父女一见花听亲切至极……
茶肆老板免费招待,香茶零食摆了满桌,卖唱父女奉上最近的收入,巧莲道。
“最近生意好得很,除了替小娘子还了之前预支的银子还剩了这些,请小娘子收下。”
老丈双手捧着一包银子亲自送到花听手里,赔笑问花听。
“不知小娘子可有新唱本?”
唱才子佳人的老唱本没人惦记后续,但如花听这般与时俱进的唱本则听客总要追问一句,后来呢?
最近卖唱父女正被追问得紧,见了花听岂能不亲。
花听嗑着瓜子琢磨了会儿,道。
“没问题,且等我酝酿酝酿。”
父女二人一听乐得眉开眼笑,一叠声地道谢。
薛灵看得咋舌,探头问花听,“你还会写唱本?”
花听淡笑,“当初写是为了自保顺便赚点银子花,如今正好有三十五具尸骸并张婆命案,写个唱本试试,或许能引出真凶也说不定。”
薛灵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但等花听执笔写唱词时这份敬佩顿时消弭。
“你这是人写的字?”薛灵手指花听写的蟑螂爬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能怪她吗?现代人敲惯了键盘,别说拿毛笔写字,就是拿金笔写也是一样的蟑螂爬,花听坦然道。
“我认字不代表我会写字,你行你来。”
薛灵接过花听手里的笔端坐桌边,抬头向花听道。
“你说吧……”
花听只说了两个字就不说了……
两个字,薛灵一个不会写,一个写的比她还不如,也不知道这家伙之前哪里来的自信敢嘲笑她。
“要不,还是雇个先生来写吧。”
薛灵小小声的建议。
“写个字还得掏银子?”花听才不干这种赔本买卖,指挥薛灵道,“去把子存找来,就说姐姐我请他吃茶。”
薛灵撇嘴,“人家送的茶你也好意思说你请。”
花听假装没听见,只问薛灵,“你到底去不去?”
欧阳及受伤后苦于来回奔波伤势始终没见好,这次难得有几日清闲,留在家里养伤所以没来,此时找伤患来写字,薛灵于心不忍。
“三弟伤在右肩,让他写字岂不是在为难他。”
对呀,她怎么忘了这事。
“那就不找子存了,不如……”
花听话未说完,有人接话道。
“不如让某来。”
花听与薛灵同时循声看去,李忠迟笑着朝花听点点头,接过薛灵手里的笔落座。
“李大哥,你怎么来了这里?”
花听边问边提壶给李忠迟倒了杯茶。
李忠迟道,“我刚才路过,见你也在便进来坐坐……
张婆案现在移交给了桃花镇那边,枯井案因为惊动了上边,上边另外派了人查办,所以刘大人暂时没什么事,特地派我来找你问问,叶家因为那片荒地上出了命案打算低价处理掉,小娘子可要留下?”
花听很看好那块地,但她一分银子也不想花。
“那块地是不错,可惜我手头拮据,银子还得留着办学院呢,还是让刘大人赏我一块不用花银子的荒地更妥帖。”
李忠迟笑道,“小娘子打的好算盘,那片地大人说了,若小娘子想留着,便再挑块地给叶家交换即可。”
不花银子就是好事,花听频频点头。
“如此,替我多谢刘大人。”
李忠迟压低声音回了句,“大人说了,应该是他谢小娘子才是。”
二人彼此会心一笑,花听道,“那就有劳李大哥了,不过咱们先说好,茶随便喝,润笔费可别想。”
李忠迟大笑,“小娘子说笑了。”
花听口述,李忠迟执笔写下第三本唱本。
花听边说边瞄了眼,李忠迟的字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与欧阳及的笔走龙蛇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李忠迟听花听将两个案子并为一体且加了一些自己的推断进去,使故事更加紧凑更加引人入胜,就是他这个了解案子的人都被吸引住了,很是惊叹花听的笔力。
“小娘子,你这句‘真凶伤手我伤脑,放眼尘世何纵容?’,如此含沙射影真的好吗?”
花听手指轻叩桌面道,“张婆无亲无故无仇无怨,为何对方非要置她于死地,依我的推断除非她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枯井案至今已有十年,张婆基本不可能是因此案被杀,或许是凶手知道此案,不知因何突然想要揭发此事,便借机杀张婆灭口兼设下此局。
我写这个唱本目的就是要将凶手受伤的事传播出去,让大家都有意无意地观察自己身边手部受伤的人……”
李忠迟道,“没想到小娘子如此足智多谋,当初大人请小娘子协助查案果然是明智之举,某倒是颇有些期待大家能早日发现凶手。”
花听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办法有效,何况万一她的推断是错的呢。
“但愿如此吧。”
花听说着朝坐在远处角落里正在调弦的巧莲摆摆手,巧莲立马跑了过来。
巧莲见了李忠迟主动福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