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花曦君终于见到了作为重犯被关押在大牢深处的花耀庭。
在阴冷潮湿到处充满了霉味的牢房里呆了三天,备受煎熬的花耀庭两眼呆滞,但在听到花曦君提出要将花家全部划入到欧阳及名下,花听接任花家家主之位时,顿时暴跳如雷。
“杀人诛心,他们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什么救老夫救花家,老夫根本就不会有事,你们如果敢让他们如愿以偿就别认我这个爹。”
“花员外好大的火气……”花听负手慢悠悠走过来,站在牢门外与花耀庭两两相望。
“六妹,你怎么来了?”花曦君来见花耀庭根本不打算让花听露面,谁知花听不但来了后面还跟了个小尾巴。
薛灵目下无尘,眼里除了花听看不见旁人,站在花听身后如同一尊门神。
花耀庭怒瞪花听,“你休想霸占花家,滚!”
“花员外,说话客气些……”花听没说话,薛灵直接亮剑警告花耀庭。
“呵,你敢在这里杀老夫,哼,就不怕……啊!”
花耀庭余下的话全部化为一声惨叫。
薛灵收回剑,伸手进铁栅栏内,撕下花耀庭身上衣袍一角擦干净剑上血迹收入剑鞘。
“六妹,你怎可让人伤到父亲?”花曦君边拿干净手帕给肩头中剑的花耀庭止血,边不满地责问花听。
“只要是对我二妹不敬的,不管是何人,薛灵第一个不让,没杀你已是手下留情,再多嘴杀了再说。”
花曦君从未见过有女孩子如此暴力,开口闭口都是杀字,知道薛灵不好惹,只好闭嘴。
花耀庭受了剑伤果然老实了不少,态度虽然仍是强横,但绝不敢随意乱骂。
花听道,“我查过,你们花家不过一百万两银子的家底而已,如果花员外觉得自己的命不值一百万两,那我花听也不屑再去为你周旋,此事到此为止,以后你花员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说罢,花听转身招呼薛灵就走。
花耀庭重重哼了声,他才不信花听能够有那么大的本事,再说他的事一旦被揭露,最该着急的不是他而是那些曾经光顾过典恩阁的大人物,有他们在定然不会让他有事,哪里需要舍了花家被他人骑到头上作威作福。
花曦君不满薛灵伤了花耀庭,也没留花听,出去找来大夫为花耀庭疗伤。
待大夫和狱卒离开后,花曦君将花听告知他的典恩阁一事说了出来,花耀庭讪讪听完,道。
“为父当时年轻,功利心太重走了弯路,不过那些事太过久远,哪怕被居心叵测之人翻出来也未必能掀起什么风浪,你们不用听信那些小人之言。”
见不到花耀庭的时候花曦君心里没底,此时听了花耀庭的话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父亲说的是,儿子也是担心父亲所以才求了花听与苏本道疏通。
不知父亲有何好主意,是否需要儿子另辟蹊径?”
父子俩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花听收到消息花耀庭拒绝了用花家做交换保命的提议,所以,听从花耀庭之命的花曦君已经回去了桃花镇,并留下口信告知,如果她想回花家还是可以回去的,但不是以家主的身份而是以花家女儿的身份。
“你要回去吗?”苏本道问花听。
花听摇摇头,“欧阳及应该回了九曲县,我这就去找他,不知苏公子打算去何处?”
“这么快就放弃了?”苏本道轻笑着问花听。
“不是放弃,是给他们看清事实的时间。”
“可如果最后真的如花耀庭推断的那般平安无事,你与欧阳及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花听心知肚明,此事因为欧阳及利用了苏本道,而苏本道表面一句怨言都没有,但暗地里却根本没尽力,问她的这些话完全是在试探她的态度,如果她肯投靠于他,花耀庭分分钟上断头台,到时候花家仍是她囊中物。
“看来苏兄是误会了……”花听道,“我本无意成为花家家主,又谈何空欢喜一场。”
“哦?”苏本道可不那么认为,“就算你无意,那位欧阳小哥却宝贝得紧呢。”
“哈哈哈!”花听笑靥如花,“苏兄应该是还未有过心仪的女子吧?”
苏本道尴尬顿住,花听道。
“子存宝贝的并非花家而是我。”
说完,花听得意洋洋地与苏本道告辞,带着薛灵回了伽兰巷的住处。
进门没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
薛灵打开门,就见欧阳及站在门外,手里还拎着不少东西。
屋子好几天没住人了花听正忙着洒扫,忽然间腰际一紧被人抱住,回头看去是欧阳及。
“你回来的怎么那么晚?”花听说话间自然而然地将手里的扫帚塞到欧阳及手里,自己则拿了抹布擦灰。
欧阳及边洒水扫地边道,“我早料到花员外不会同意,抢在花曦君回去前将花家大部分的账目都拢好登记在册,方便过几日回去时不用再另外做账,一一核对上便是。”
“你速度可够快的……”花听赞了句,旋即道,“我看苏本道是指望不上了,接下来只要他不使绊子都算是好的了。”
“不怕,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