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花听遭活埋的地点后,接着便是花富贵带路去了后山,在一片针叶林中挖出四具衙差尸体,有俩名衙差是一刀毙命,另外俩名衙差已然成了肉饼。
花富贵招供,“他二人是被我逼上悬崖无路可逃自己跳崖摔的。”
仵作验尸后确认了花富贵的说法,并未发现俩名衙差曾身中剧毒。
花听见此情景暗叹,薛灵的使毒功夫真是出神入化,连这都能办到,看来她和欧阳及拜师薛灵是拜定了。
之前古柳琏还不大信花耀庭真的买凶杀人,如今证据确凿由不得他不信,何况被害的花听没死,反而是被花耀庭收买的四位衙差死了,事情闹的太大,他再包庇花耀庭连他自己都得被牵连进去,古柳琏愁眉不展。
回了衙门后,古柳琏命人找来师爷并负责看押花听的狱卒,询问下竟与花听所说完全相符,这下古柳琏彻底放弃保下花耀庭的想法。
花听再次回到牢房,狱卒恭敬道,“苏公子听说了您的事,特意又续了银子,缺什么少什么您尽管吩咐。”
“有劳……”花听含笑道谢,心情颇好。
待狱卒离开,牢房前人影一闪,薛灵一身黑衣出现,抓着铁栅栏不满地道。
“说了带你走,为何你非要进来这种鬼地方,难道你就不怕花耀庭狗急跳墙收买官家害死你。”
“不会的……”花听握住薛灵抓着铁栅栏的手,道,“子存就交给你了,让他好好养伤等我出去。”
薛灵撇嘴,道,“主意是他出的,受苦的却是你,也就是你愿意信他,要是我,直接杀了花耀庭岂不痛快。”
暴力女孩薛灵开口闭口杀人好似碾死一只蚂蚁,花听无语。
“如果那狗官敢放过花耀庭,我连他一起杀。”
花听伸手捂住薛灵的嘴,“姑奶奶,这些话是能在这里说的嘛,你赶尽回去吧,估计这几日花耀庭的案子就要结案了,等结果出了再说。”
“你也同意我说的?”薛灵得意道,“这种是非不分的狗官就不该留着他。”
花听扶额,“你还是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保护,你去帮我照顾好子存就是帮我了,谢谢!”
薛灵不放心花听一个人在牢里,哪怕被花听嫌弃也不肯离开。
“不行,你刚刚还同我要吹矢呢,若是这里安全你哪里用得到这些东西,我必须留下来保护你。”
话落,薛灵凭空消失,花听望着薛灵之前所在位置呆住,须臾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苏本道走到牢房前,狱卒拿钥匙打开门请苏本道入内,随后将门锁上转身离开。
薛灵的耳力简直非人,花听目睹苏本道走进牢房暗自吐槽。
见花听呆呆望着他,苏本道勾唇一笑。
“昨日我来时你已走了……”
苏本道本来也是被她强拉进来的,人家来早来晚都不该受她指责,花听闻言未作任何回应。
“听说花耀庭买凶杀人的事已坐实,而他自称自己冤枉却又拿不出证据来,恕苏某冒昧问一句,此事是否还有商量的余地?”
花听歪头睨着苏本道,“你是来替花耀庭做说客的?”
苏本道颔首,“是你那五位哥哥找到了我,保证花员外是被冤枉的,希望我来与你谈谈。”
这可真是大大出乎了花听的意料,苏本道竟然帮花耀庭做说客,看来花耀庭与苏家确实关系匪浅,会不会苏家也与典恩阁有关,若是如此,她岂非在劫难逃?
数息间花听念头频转,苏本道落座桌边,伸手向对面。
“咱们坐下说话。”
花听坐到苏本道对面,视线落在苏本道云淡风轻的脸上,正人君子般的气度却让花听有种披着人皮的狼的错觉。
“你为何答应花家与我谈?”
苏本道拎起茶壶为自己和花听各倒了杯茶,才道。
“因为我不想你后悔……”
花听嗤笑,“你的意思是我指认花耀庭会后悔?”
“不,我是说当有一日你发现事情再无回转余地只有死路一条时,你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怎么,花耀庭打算与我同归于尽?”
“你认为呢?”
苏本道说着,拿出一方染血的手帕给花听过目。
“这是发现张婆陈尸荒院的古婆在案发现场发现的。”
花听接过手帕细瞧,手帕是蚕丝质地,上面绣有别致的枫叶图案。
“这是凶手的?你说的那位古婆又是何人?”
“无法确定是否为凶手遗落,但手帕的主人肯定知道些实情,至于古婆,素来与张婆交好的,张婆被押送去九曲县时,古婆跟着去了九曲县。
后来张婆无罪被放出来后,因为有人找张婆看病,二人便暂时租住在客栈里。
事发时古婆听张婆说要去叶家的荒地瞧瞧,之后张婆始终未归,古婆去荒地找张婆,这才发现张婆陈尸荒院。”
“如此说来,为何当初我被指认为害死张婆的凶手时古婆不出来作证,还有这方手帕为何不作为呈堂证供,反而到了你手里?”
花听不骄不躁,说起话来条理清晰,苏本道真想不出来一个养在深闺的弱女子是怎么做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