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拎出井外的薛定风主动写下利用薛子文除掉薛峰的认罪状,另又拟了份全力筹建学院的保证书,签字画押后双手捧给花听过目。
花听逐字逐句地看过,确定薛定风没玩什么文字游戏,折起收好。
薛灵识字不多,像这种事情甩手交给花听处理,只要花听确定没问题那她肯定是没问题。
“至于欧阳及的伤……”
花听话未说完,薛定风忙保证道,“全权由老夫负责。”
薛灵心里还是为薛子文抱屈,对薛定风恶声恶气地道,“人是你伤的,当然由你负责。”
薛定风好不容易保住一条老命,点头如捣蒜地连声称是,薛灵睨着薛定风语气森冷。
“我警告你,别动不该有的心思,若二妹三弟有任何闪失,我第一个先拿你开刀。”
薛定风不住拿袖子抹着额上冷汗,陪笑道,“不敢,不敢。”
不管薛定风如何表现诚意,对薛定风为人极为了解的薛灵仍不放心。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
薛定风眼神惊恐地看向不肯放过他的薛灵,“到底是我将你养大,薛灵,做事最好留一步。”
薛灵道,“我这不是正想着怎么留一步呢嘛。”
说着,薛灵自袖袋里拿出一个竹筒,拔掉塞子,里面蜿蜒爬出一条小花蛇,小花蛇昂着三角形的脑袋吐着信子盘上薛灵手臂。
薛灵右手虚抓住蛇身,将蛇头对准了薛定风,笑得如沐春风。
“你放心,我有解毒药……”
薛定风吓得瞪大了眼睛连连退后,艰难吞下口口水哀求。
“再好的金创药不如不破口,但求手下留情,啊!”
小花蛇骤然自薛灵手里弹出,一口咬在薛定风脖子上,眨眼回到薛灵手里懒洋洋爬回竹筒,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惯犯。
薛灵丢了颗解药给薛定风,“每月一次,想保命就给我老实点。”
薛定风接住药丸放进嘴里,嘴苦心更苦。
花听全程目睹,深觉薛灵这养小蛇的本事非常不错。
薛灵发现花听在看她,顺着花听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袖袋,笑道。
“二妹想学?”
花听点头,“学了关键时刻保命也不错。”
“这好说,待有空咱们去蛇山上挑两条去。”
薛定风立马表态,“家里有马车有家丁,可以送三位去蛇山。”
“你?呵!”薛灵冷笑,“还是免了吧。”
薛定风讪讪地没再搭话。
此时,有门房进来禀报,“老爷,衙门来人说是要缉拿疑犯。”
本就心虚的薛定风一听顿时紧张起来,两眼不时地瞄向薛灵。
薛灵不悦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又没报官,恐怕是你缺德事做太多,冤主跑去衙门将你告了也未可知。”
说话间,门外闯进来四个衙差,沉着脸喝问,“桃花镇花听何在?”
一听衙差找的是花听,薛定风不怕了,两眼转向花听。
花听打量四人并非九曲县衙差,上前一步道,“我就是。”
“有人告你谋害桃花镇张桂兰,跟我们走一趟吧。”
薛灵岂能任人随便带走花听,横身挡在花听身前,“你们是何人?”
为首一人亮出腰牌高声道,“我们是奉桃花镇古老爷之命前来拿人。”
两地办案应当通禀当地官方,而号称桃花镇的衙差却未与九曲县衙差一并前来拿人有违常规。
“为何不见九曲县衙差随行?”薛灵质疑。
为首之人冷嗤,“当初捉拿张桂兰前来九曲县,他刘清岚又何曾知会过我们老爷。”
腰牌做不了假,花听绕过薛灵道,“好,我跟你们走,不过临走之前我需见刘大人一面。”
对方应下,押着花听就走。
“不许走!”薛灵紧追上去就要动手。
花听叫住薛灵,“好好替我照顾子存。”
欧阳及伤势不轻,花听不放心,再三嘱咐薛灵。
薛灵扫了眼站在后方表现得异常规矩的薛定风,只好点头同意。
“你放心,我定会照顾好三弟,等三弟醒了我带他去找你。”
花听被四名衙差围在中间出了薛府登上马车,马车辘辘前行出了九曲县直奔桃花镇。
连着赶了一夜的路,一行人在清晨时分进了桃花镇,来到衙门前,衙差押着花听下车。
古柳琏听闻人犯已经带到,匆匆用过早饭立即升堂。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花听睨着坐在案后的胖墩道,“吾乃遭人诬陷害死张桂兰的花听。”
古柳琏一拍惊堂木道,“你说你是遭人诬陷可有证据?”
花听反问古柳琏,“你说我是杀人疑犯可有证据?”
“当然……”古柳琏道,“我有人证。”
“人嘴两张皮怎么说怎么有理,单凭人证不足取信。”
寻常女子上了公堂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这位非但不怕居然还能据理力争,倒是不能小瞧了她,古柳琏思忖间喝道。
“大胆花听,杀人凶器藏匿于何处,还不速速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花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