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花家的这一出闹剧,花听十分无语,其实这件事论起来花耀庭不过是好面子下过于冲动,花拂年幼无知心思不正被人唆使,而最应该受到律法制裁的苏家人却安然置身事外,花家人可谓是愚蠢至极。
不过好歹她替原主洗清了冤屈也算是仁至义尽,至于花家如何与她无关。
花听给了三个小孩一人五个铜板,又同三个小孩道。
“剩下的没钱拿你们可愿意帮忙?”
三个小孩齐齐点头,“跑腿传话又不累,姐姐尽管吩咐。”
难得三个小孩聪明又不势利,花听颔首道。
“下一个案子你们也去帮我听听,有什么进展速速来告知与我。”
公堂上衙差将花耀庭父女二人隔开,花拂虽行为不检与人私通但不涉及命案,被衙差送去隔间内,交给等在里面的花家五兄弟。
花耀庭再如何事出有因,打死人也是要偿命的,唯有一点,命案也可协商,若苦主家属同意用银子补偿即可免除凶手死刑,所以刘清岚并未当堂宣判,而是押后再审。
能够用银子解决的事花耀庭都不放在眼里,唯一恨意难消的是花拂居然让他丢脸丟到九曲县来,被押送回大牢后,央求狱卒找来大郎吩咐道。
“为父打死了薛子文,你且先去薛家探探口风,若是他们愿意收银子和解最好,若不然立即动身去开封府找谢大人,让他帮忙想办法救为父出去。”
花曦君还未从小妹勾结苏家害死六妹的震惊中回神,呆愣在牢房门口半晌没回应。
“曦君?”
花耀庭又叫了声,花曦君这才清醒过来。
“父亲,听说六妹没死,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接六妹回家?”
没有这俩个女儿,他闻名桃花镇的花员外岂会丟这么大的脸,花耀庭没好气地道。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六妹若谨言慎行,何至于给咱们花家招来此等灾祸,便是死而复生又如何,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去吧,就当我花家没生这俩个女儿。”
花曦君如今在应天府当差,知晓父亲入狱后赶回来,所有事情都是听三个弟弟复述给他知晓的,但也仅从三个弟弟有心偏袒的言语中听出了六妹的不易,如今听了父亲如此绝情绝义的话心下凄凉。
“可六妹是无辜的,父亲如此处置实在是有失公道。”
花耀庭冷哼,”你老子我都要被问斩了,你居然还替那惹祸精说话?”
花曦君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改口道。
“父亲且息怒,儿子这就去薛家走一趟也好早做打算。”
花耀庭这才满意地缓和了语气,道。
“只要不是很过分,薛家要多少给多少,至于花拂不必再留,送去给人牙子,也别收银子,只让他们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卖得远远的就行。”
“父亲!”花曦君红了眼,手心手背都是肉,俩个妹妹他哪个都舍不得不管,何况还要送给人牙子卖掉,若真给人牙子卖掉小妹花拂哪里还会有活路。
花耀庭瞥了眼性格懦弱善良的花曦君,不耐烦地道。
“你让老三过来。”
花曦君不顾父亲的厌恶再三替俩个妹妹求情,仍不得花耀庭半分回转,只好出去让老三花应君进来。
花应君性格爽快,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听了父亲的吩咐道。
“父亲放心,我听说六妹得泰山府君指婚嫁给了九曲县的一个穷小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咱们花家自然不会再管。
小妹做了有辱门楣的事,做儿子的定然不能再让父亲为此事操心,也不用人牙子卖,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苏家的,便把人抬去苏家,是死是活全凭她的造化。”
花耀庭闻言隔着铁栏杆拍了拍花应君的肩道。
“还是吾儿想的明白,那苏家做了此等毁我花家门楣之事合该把人送去,是为父一时气糊涂了,幸得吾儿提醒。”
……
花听等在衙门外,不多时三个孩子跑了出来,告诉花听堂审已经结束。
因为张婆拒不承认曾唆使过欧阳夫妇杀害欧阳及,欧阳夫妇又提供不出张婆教唆的证据,所以当堂宣判欧阳夫妇入狱十年,乌衣巷房屋归欧阳及所有,待夫妇二人出狱后,欧阳及需尽赡养之责为二人养老送终,而本该重罚的主谋张婆却因证据不足当堂释放。
这两起案子都因为证据不足而令背后真凶逍遥法外,花听不无遗憾地想,若是放在科技先进的后世,苏家和张婆岂能逍遥法外,可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不如考虑下之后如何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免得上个厕所都要犹豫半天。
花听正思忖间,见欧阳及自衙门内出来,一溜小跑到了马车前,身后乌泱泱一群人跟在后面。
欧阳及上了马车立即催促车夫快走,车夫挥鞭催马,在人群即将冲过来之前绝尘而去。
花听撩起车窗帘朝后望了眼,人群中有不甘心的仍然在追,好在此时街上人少车稀,马车跑起来快得很,很快便将尾巴全部甩掉。
“他们追你做什么?”花听问欧阳及。
欧阳及重重呼出口气,靠在车厢壁上道。
“以后你与我出门都得小心些,我还好些,不过是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