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政府大楼。
端庄严肃的大楼自建立以来, 第一次遇到人满为患的情况。
从四处聚集而来的人们,高举手中的标语牌要求横滨政府将没收的钱建设横滨,必须公之于众, 不许官员私吞。
随着情势越来越严峻,就连警卫们都手持枪械和催泪瓦斯等武器站在门前, 一旦有人闯入就鸣枪逼退。
不远处还有人将官民对峙的情况拍录下来, 发到网上,引起更大的舆论轰动,就连日本首相都知道了。
新闻记者听闻消息后,也忙带着团队赶到政府大楼, 想从后门进去, 对议员们进行一线采访。然而, 政府大楼的几个后门不知被谁封死了, 除了正门可以出入,竟找不到第二个入口。
议员们在会议室里走来走去, 格外焦虑, 一名属下拿着电话进来, 紧张地对井田议员摇头, 表示电话无法拨通。
井田议员见状,气得一脚踢向属下的肚子, “废物一个!要你有什么用?连电话都打不通!”
那名属下很瘦,而井田议员肥头大耳,身形极胖。
在井田议员没收敛力气的前提下, 那名属下迅速被踢倒在地,痛苦地捂住肚子, 蜷缩起来。
“行了, 别躺在地上给我装死, 赶紧给我起来干活。”井田议员又踢了他一脚。
那名属下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咽下从喉咙深处涌上的鲜血,唯唯诺诺地退下去办事,关上门的同时,也遮掩了充满怨恨和不公的双眼。
因为被踢伤了,他走得很慢。奇怪的是,他没有去办公室干活,而是往一处偏僻的走廊走去。
走廊的尽头是政府的一个小储物室,表面看去没什么稀奇之处。
他看到一个腰间别了太刀的俊美青年站在阴暗处,几乎与周边的黑暗融为一体。
“川端先生,门一旦打开,你就没办法后悔了。”
“我早就后悔了。”川端艰难地笑了笑,仰起头看着还有蜘蛛网的角落,“现在的官场太乱太黑暗了,我就算想做点什么也人微势卑,根本做不了任何改变……”
三日月宗近沉默地看着他。
川端似乎也没指望三日月宗近答话,自顾自地说着,“……做完这件事后,我就会离职,到时候我会实名向上举报横滨政府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希望你们能为横滨带来改变。”
瘦弱的政府职员拿起摆放在门口处的一块板砖,想要砸开储物室的门,被三日月宗近拉住了,“哈哈哈,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吧,如此你的政敌也能少几个。”
银光乍起,手起刀落。
储物室坚硬如铁的大门瞬间被劈开,一半还在墙上,另一半已经应声倒地。
映入眼帘的是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和一箱箱堆积起来的万元纸币。
存放赃款的视频被曝光后,井田议员就火速让自己最好使唤的属下川端将赃款藏到其他地方,确保没人可以知道。
一旦暴露,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川端。
不过,看现在这样子,川端似乎已经准备和井田议员等人拼个鱼死网破了。
三日月宗近垂下眼睑,思考如果是鲁路修在这里会怎么做,然后抬眸看川端,将太刀收回刀鞘,笑道:“从这里一直往前走,然后左拐,你会看到港口黑手党的人,他们会保护你。”
“港口黑手党的人会保护我?”川端一脸诧异。
“自然。”三日月宗近微微颔首,笑得云淡风轻,“你为横滨做实事的意志,相信就算主公在这里,也会为你感动。”
川端听言,紧闭多年的心脏不知为何,猛地一颤。
半响,他才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目送川端离开后,三日月宗近回看自己的伙伴们,“哈哈哈,小主公给我们交代了很多事情,最近大家都很忙,辛苦大家了。”
一期一振摇头,笑道:“哪里,这点工作量根本不算什么。况且主公安排的事情都很轻松,弟弟们都很高兴可以为主公分忧。”
在三日月和一期谈笑间,储物室的门维持着半开的样子,漆黑的身影如风般在半开的门穿梭,里面的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一期哥,全都已经都搬完了。”药研藤四郎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一期一振身后,沉声道。
一期一振的弟弟们大都是极化后的短刀,机动值极高,没多久就将储物室的赃款全都搬到外面,等待被“发现”。
“既然如此,那我们出去看戏吧,这场戏还是小主公亲自设计的,演员都已经准备上场,观众也差不多该坐下了。”三日月宗近走在前面,还没走几步又停住了。
一期一振疑惑地看他一眼,“怎么了?”
“哈哈哈,我忘记出口在哪里了。”三日月宗近朗笑。
“那你刚刚居然还能告诉川端方向?”一期一振无奈扶额。
“哈哈哈,那种情况,自然是小主公吩咐的啊。”三日月宗近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份文件,“小主公担心我这把年龄会忘记,还特意准备了计划书,将各种突发情况和应急对策都写进去,我只需要照做就好了。”
一期一振沉默了半天,才道:“三日月殿下是在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