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看这是遥遥做的一桌子菜,可香了。”
二哥想哄宋母高兴,可宋母耷拉着眼皮,看了一眼院子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都替宋母担心,但是心里又都不自觉的开始期盼宋父回来,好知道个来龙去脉。
终于在六点半的时候,宋父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宋父的脸色也不好看,皱着眉,在院子里就解开了自己衬衫的领口。
进了门一边洗手,一边说道,“吃饭吧。”
可谁都没动筷子,只有没心没肺的大哥拿起了筷子,又看着桌子上的凝重气氛,硬生生的又放了回去。
宋母抹了一把脸,“吃什么,怎么吃的下!”
啪的一声,宋母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一下就拍到了桌子上,吓得宋遥他们三个一激灵。
信封都已经皱了,看来被宋母拿出来不知道看了多少次。
宋父猛地把水龙头关了,抬起头,“什么意思!”
“我让你早点回来,你怎么不回来?”
“我上班呢!”
宋父擦了擦手,想拿过那封信,但是被宋母抢走,“上班?你还上的了吗?信都转到海岛上了,没想到我们到了海岛都躲不过去啊!”
最后一个字,宋母音调上扬,有那么点不讲道理的意思。
宋父被宋母这泼妇的样子气的一点晃着手指,压着火气,“当着孩子的面我不和你说。”
说完直接转身进了房间,直到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桌子上的几人才回过神来。
宋母把头发别在耳后,不屑的一笑,想吵?她奉陪到底!
拿着信,也跟了过去,那背影宋遥莫名觉得有种大义凛然的感觉。
然后又是“砰”的一声,震得房子玻璃都晃荡了。
三人互看了一眼,几乎同时起身,大哥在走出几步后,又跑回来,夹了一筷子的清蒸海鱼,放在嘴里。
别说还真是挺好吃啊。
宋遥和二哥已经占据了有利的位置——门口的两边,大哥没地方,只能蹲在门口,反正关着门,也不知道他们在偷听。
宋遥把耳朵贴在门上,宋父宋母的吵架声从门里传出来。
“槐花说她这几天就过来,空着的那间房间让她住。”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不容置疑的语气。
宋母也不甘示弱,“让她住可以,她住到什么时候?”
“住到什么时候?这次槐花来就不走了,我答应过我哥嫂,说会管槐花。”
门里发出一声闷响,像是宋父坐在了床上,只不过因为带着气,坐得也有些狠。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然后是宋母的声音响起,“这么多年你给家里寄钱寄东西我不拦着,但是不能让她来,你知道以前怎么对我……”
宋母的声音已经了没了之前的怒气,反而变成了一种悲伤的语气。
“他们都已经死了,活人怎么能和死人计较。”
见宋母的样子,宋父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可宋母听他说的这么轻巧,气的惨笑一声,“怎么,他们是我弄死的吗?为什么他们死了那些事就能一笔勾销?我还活着呢,我心里还疼着呢!那我怎么办?我不是圣人!”
宋母狠狠的瞪着宋父,眼里的悲痛是掩饰不住的。
宋父眉头一跳,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哥嫂死之前拉着我的手,我不能不管……”
宋遥一开始只想听个热闹,因为原主的记忆里,宋母和宋父虽然也吵架,但都是过后就好。
一开始原主和两个哥哥还担心一下,但是后来发现吵得越热闹,反而越没事。
所以宋遥才能和两个哥哥一起没心没肺的偷听。
可越听越不对劲,和记忆中的吵架都不同,这种触碰到彼此心中最痛苦的部分,反而比那种疾风暴雨来的更厉害。
因为它伤的都是在心里。
宋遥坐在地上,靠着墙,她搜索遍了原主的记忆,以及自己对原著的了解,都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
只是她知道,家里可能会迎来一次前所未有的暴风雨。
这个暴风雨的名字就叫做宋槐花。
宋遥正若有所思,就听房间里的声音已经安静了下来,二哥拉了拉宋遥,使了使眼色,宋遥回过神来,三人连忙跑回餐厅。
他们刚做好,就听房门被打开。
“你不吃饭了?”
宋母没回答,宋父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关上了门。
看见宋遥他们几个还乖乖的坐好,就觉得好笑,“怎么不吃饭?”
“等着您呢。”二哥回到。
“等我干什么,赶紧吃吧,都凉了……”
宋父衬衫已经都解开,没了刚才回来的时候军人挺拔的仪态,有些疲惫和无力。
拿起筷子,见到一桌子的饭菜,宋父一愣,“这都是什么?”
螃蟹和虾他认得,剩下的就叫不上名字了,只知道应该都是海产,可怎么和昨天又不太一样呢。
“这是遥遥特意做的一桌子……叫什么来着,海鲜!是不是遥遥。”
二哥用胳膊肘捅了捅宋遥,宋父宋母最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