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兽园在皇宫的后山脚下圈了很大一块地,用以饲养各地进贡的飞禽走兽,几代传承下来也颇具规模,但里面的动物野性仍存,只能远远观赏。
有时连负责喂食的人都会被攻击,正缺一个驯兽师进行管理。
而赫连琮不仅会驯养禽类,作为将领的统御能力也很强,给夏国造成过很大困扰,再加上性子正经的有趣,这种人凑到宫祁的面前,被强制留下再正常不过。
给了四品的封号让他在京中有些自主权,落英宫是距百兽园最近的宫殿,一并赐给男人,最后在宫里的生活质量也要提到最高,皇后待遇是属于卫承泽的独宠特权,就让他拥有贵妃的地位。
拿后宫当公司的皇帝自觉逻辑没有任何问题,却让大部分人有了微妙的误会,一些官员眼看让女儿进宫好像没希望了,纷纷转移目标,换了个角度研究皇帝的喜好。
但将后宫仅有的两位主子反复对比,在外貌性格上没有丝毫相同,完全找不到是哪里吸引到了宫祁,这不禁让他们产生怀疑,皇帝似乎真的在某方面毫不挑剔。
难道就是喜欢长相出众的各色男子?
其中一些年轻人也纷纷开始审视自己的外貌,幻想打扮稍许也能得到一飞冲天的机会,更有甚者直接请来了妆娘,试图通过后天努力有所提升。
古有楚王好细腰,官员皆以一饭为节,今有夏皇"好美男",朝臣皆学粉面红唇。
让楚王看顺眼最多是采用你的建议,能在官场上风光几日,一不小心还有可能把身体饿出问题,但要是被当今圣上宠爱,那才是青云直上飞黄腾达,官位品阶和赏赐多得能将人砸晕。
在落英宫中,赫连琮原以为的侵犯没有发生,夏皇对他好得过分,连表示从属的印记都选择了最温柔的方式,没有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不仅如此,他还被容许按以前的习惯生活,不用刻意附和夏国的习俗,有要求提出来都可以得到解决,最后夏皇留下了一枚令牌,方正玄铁上一个烫金的兽字,告诉他有空去管管后山的动物,
看着青年离去的背影,赫连琮按下那点微妙的失落,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确认了一遍:“今天真的不要我吗?”
宫祁脚步一顿,再次刷新了对胡人开放程度的认识,他回头看到男人认真的神色,同样认真的回了句:“你在邀请朕?”
赫连琮身上还盖着宫祁的外衣,大片紧实的肌理没有被彻底覆盖住,他的形象本就惹人遐想,还用最严肃的表情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我的身体已经属于你,没有邀请一说,你想怎样都可以。”
男人对自己的定位和宫祁想的不太一样,他只好强调道:“你不是朕的奴隶,以后无需如此。”
“我知道了。”不是奴隶,那就是妻子了……
白子晋一直守在门口,见宫祁出来准备将大氅给他披上,下一刻发现了不对:“陛下,你的衣服?”
冬装里里外外穿了六层,脱一件外袍不影响什么,但原本的墨色变成了鸦青,对于一直把眼睛粘在宫祁身上的白子晋来说非常显眼,尤其是能猜到少的一件衣服在谁那里,他不得不在意。
“无碍。”宫祁目光如刃扫过侍立的宫人,出言警告:“今日自作主张者,全部杖责二十。”
白子晋立刻意会,这些人误会了宫祁的意思,恐怕将人按侍寝的那一套准备了,估计是连衣服都没给穿,才让宫祁借了他一件蔽体之物。
他与赫连琮也有些打出来的交情,下了战场握手言和后更是多了点惺惺相惜,自然看不得好好的大将军被这样羞辱,对行刑的侍卫比了个下重手的手势,作为禁军统领明晃晃的以权谋私。
几日后
宫祁再次上朝时,一进金銮殿就感觉和往日有很大的差别,环视一圈摆件装潢没有异常,最后等有人出列启奏,才发现是大臣们的扮相变得莫名奇怪。
以前循规蹈矩战战兢兢的发言多了些个人特色,各种挑眉弯唇眨眼睛的小动作也不少,就连被他吓到流的冷汗都变成了…白色?
此时台下是刑部上任不久的周侍郎,一时答不上来突然的问话,被皇帝毫无感情的视线一扫,紧张到瞬间汗如雨下。
他脸上的脂粉被冲下混成浑浊的液体,露出下面颜色较暗的粗糙皮肤,乱成一团十分的斑驳难看,刻意模仿某位尚书的笑脸也完全垮掉,不成样子。
云亦轩只是随口向宫祁提了句刑部的事,成效却非常不错,他见周侍郎被点出后只会傻愣在中间,立刻出列告了一个御前失仪之罪,最后看着人被带出金銮殿,对他露出了富有深意的微笑,回敬着前些天在宴会上的一声“云妃娘娘”。
知道那次宴会细节的官员齐齐一抖,再想到因让胡人私下离开而被降职的钱少卿,开始反思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小云尚书。
经过周侍郎一事,宫祁这才发现很多人脸上都涂了东西,发型配饰也变得花里胡哨,于是下朝后他没急着走,专门派人在殿门记录下朝臣的谈话,但结果让他很是无语。
“陛下刚多看了我一眼,是不是喜欢这口脂的颜色。”
“得了吧,你那色号和很多人都撞了,哪有我用的最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