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宫
太后常雅珊侧躺在贵妃椅上,听着大宫女的禀报:
“娘娘,卫承泽去御膳房转了几圈,不过查出来一具尸体,发落了几个不重要的奴才,您的吩咐下人们都在照办。”
太后轻抚着有些弧度的小腹,红唇挑起:“呵,一个靠脸上位的穷小子也只有这点手段,皇帝那边怎么样?”
“雍和宫防的太紧,但看那撤下的盘子,应该都吃了,只是卫承泽不像是受了宠幸的样子。”
“嗯,和哀家所料不差,皇帝无人可用就找了这么假的借口,计划第二步可以开始了,再给皇帝找几个貌美有本事的女人。”
大宫女跟不上主子的思路,犹豫道:“下了那么多辛独活,他对女人还能有用吗。”
“嗤,独活从根上斩除阳气,他现在靠的无非是以前积攒的老本,等一举消耗完,才是彻底成了废人。”
“是,奴婢还有一事不明,您是怎么知道那两人在演戏的?”
常雅珊眼中满是嘲讽:“皇帝真要喜欢男子也轮不到他,云家和白家的小子又有哪点比个翰林学士差,陪了这么多年还不是清清白白。”
“娘娘真是明察秋毫。”
京城
宫祁最近的生活有些过于丰富,先是下朝后看到一个宫女堵在路上垂泪葬花,一副要和几片花瓣同生共死的样子,结果李顺派人将她拉开,扔进了浣衣司领罚。
然后与云亦轩在小楼上议事时,窗外一女子穿得及其单薄在寒风中翩翩起舞,但怎么舞动都在宫祁视线范围内,云亦轩立刻合上窗棂,回头微笑:
“外面风大,陛下小心受凉。”
之后去造办处,几个流氓在门口强迫年轻姑娘,姑娘见宫祁来了,挣扎着推开所有人小跑过来,哭得楚楚可怜请求帮助,谢傥将人拦住给了些铜板:
“演的不错,就是眼神戏有些过了,跟见了肉的狼一样,小爷我勉强捧个钱场。”
还有饭后陪宫临在御花园散步时,一个小宫女满花丛跑着玩闹,发出咯咯咯的欢快笑声,宫临不爽,抱住宫祁的腿撒娇:
“父亲,她踩到临儿为您栽的花了。”
最后回灵犀宫,与卫承泽谈了两句就听到远处传来期期艾艾的戏腔,似有天大的委屈,一腔柔情无处诉说,卫承泽找人来吩咐两句,片刻声音便戛然而止。
“陛下放心,臣不会让人扰了您的清净。”
宫祁对于各种套路有种诡异的熟悉感,想来在现代就遇过一群狂蜂浪蝶,手段百出毫无下限,导致他对此已经免疫,再精彩的剧本也无法激起半点波澜。
这段时间最让他上心的还是宫临月末的生辰,他想给小孩一个特殊的礼物。
今日,造办处传信说东西做好了,宫祁派人去取,回来时除了八音盒还多了个谢傥,男人故作正经的行了礼,笑眯眯的凑上来:
“陛下,您的想法确实精妙,就是这调子臣怎么没有听过?”
宫祁从奏折中抬起头,并不想给他解释属于家乡的庆生乐曲,冷漠发问:
“你还有何事?”
谢傥最受不了宫祁面无表情的禁欲模样,那双眼睛像能把人魂都吸走,他喉结滚动,拿出了藏在背后的塔状八音盒。
他拧动发条的神情是少有的认真,之后悠扬的乐声响起,高塔也缓缓转动,镶嵌的宝石随角度变换闪烁着彩光,谢傥等音乐结束,小心翼翼的问:
“这是臣亲手做的的,陛下觉得如何?”
宫祁发现他对这个问题的在意,中肯评价:“很好。”
不过两个字却让男人笑得十分满足,再次放出音乐,伴着声音站在宫祁的长案前,俯下身体确认道:“你答应傥了?”
宫祁还没想明白这话里的意思,门口就传来带着怒意的一声
“放肆!”
是来议事的云亦轩,他看着乖巧跪坐的卫承泽和将宫祁挡了个严实的谢傥,再听着旋律熟悉的乐曲,咬着牙补完后半句:“谢傥你竟敢对陛下无礼。”
然而谢傥丝毫不理会他,继续追问宫祁:“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
宫祁直觉不能随便回答,转移话题:“你从朕的桌子上下去。”
但他还是低估了谢傥的脸皮厚度,男人口中应是,站直后却钻进御案下面,爬了两步在宫祁腿间探出头,脸上满是得意。
“我下来了。”
宫祁只听他答应的爽快,下一刻却与桌下的眼睛对上,还听到了极为不要脸的发言,抬脚欲踹,男人却突然靠近,贴着他的胯爬起来,甚至准备将手按在他身上。
但是,宫祁反应也是极快,立刻起身在男人腿上一踩,掐着他的脖子死死按在桌上,有些动怒:
“朕是不是过于纵着你了。”
谢傥仰躺着,毫不顾虑的将身体完全打开,歪着脑袋委屈巴巴:“你弄疼我了,不过是情趣而已,你若不喜欢我下次换种方式就是。”
宫祁闻言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你敢跟朕玩情趣?还下次?”
谢傥的唇色发白,却没有任何反抗,眼里蓄着泪水,气息微弱:“你…家暴我,就因为一点小事。”
宫祁看人脸都快青了也没有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