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寡欲的太子殿下很难被什么勾起冲动,也干不出自己上手操作的事,当天下午,不复理智的宫祁就带着他的贴身侍卫出宫散心,走着走着冥冥之中站在了京城最大的青楼前。
现在醉生楼还未到正经开业的时间,两个年轻俊美且看起来非富即贵的男子,吸引了全楼姑娘的注意力,老鸨堆着笑迎上来。
“哎呦喂,两位公子看着面生,不知怎么称呼?”
白子晋挡在宫祁前面,拦住了扑面而来的脂粉气,嗓音冷冽:“我姓白,他……”
“云”,宫祁毫不客气的占了云亦轩的姓。
老鸨早就将京城大人物的信息背的滚瓜烂熟,瞬间判断出两人是当今太子眼前的大红人,态度更是殷切几分。
“白公子,云公子今日是想看看舞听听曲,还是叫个姑娘陪上一陪。”
白子晋掏出一锭金子,周身冷气更甚:“一间上房。”
“不急。”吹了阵秋夜寒风的宫祁不再心浮气躁,来此地也更多是好奇的心态,他没准备真做什么,只点了最受欢迎的戏曲,包下二楼戏台。
两人落座后也清清静静不让人叨扰,这让白子晋的脸色直接明朗十个度。
“子晋可曾来过此种地方?”
宫祁随口一问,心里却已经有了否定的答案,却见男人支支吾吾没有回答,才推翻了之前的印象:“懂了,无需多言。”
白子晋顿时急了,也不顾如何组织语言: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去过,嗯不对其实去过几次。”
“?”
“但我什么都没干,就只是陪别人去,除了吃菜连酒都没碰过,更别、更别说再多的事。”
“哈“
“真的!我以白家军的荣誉担保,如有半句假话就吃十斤辛独活。”
“……”
宫祁瞬间没心情开玩笑了,白子晋也在下一秒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说了什么,当即就跪在被内涵了的太子的脚边,磕磕绊绊道歉请罪,心下无尽懊悔这几日的得意忘形,刚与宫祁关系近了,就借着一点小心思说话不过脑子。
“行了。”宫祁扶人起来,揉开男人快掐出血的拳头,试图找回刚才轻松的氛围,“我倒是好奇谁能请动子晋去烟花之地,吃菜?”
可惜白子晋还是敏锐的发现他兴致不高,被握着手呆立在人面前,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垂着头不知所措,只能不尴不尬的出声解释:
“是家姐,每次军中休息就拿带我玩做借口,最后都逛到那种地方,左拥右抱男女不忌,当时我才十岁连酒都没沾过。”
“殿下可以派人去北境查,那家店还在的。“
宫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恍然想起来大夏是有女子出将入相的,只是他未在朝堂上见过而已,这倒也没什么,让他犹疑的还是那一句。
“你是说,令姐她男女……”
“确实。”白子晋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十足十的理所当然。
自诩现代人的宫祁顿时甘拜下风,对夏囯人民丰富的情感生活十分敬佩。
此前的小小不愉快已经过去,两人又交谈几句,等到上面吹拉弹唱的动静开始,宫祁示意眼前的男人坐回去,下一刻却被贴的更近,一堵墙似的将他与戏台隔开。
白子晋按住腰间推他的手,想起刚侧身看到的画面,不想让太子也被伤害到眼睛。
台上咿咿呀呀的声音传开,两人都是神色一僵,对视一眼后默契的起身离开,白子晋全程挡在宫祁一侧,隔绝那头伤风败俗的表演。
到楼梯口看到一直候着的老鸨,白子晋二话不说要了房间钥匙,吩咐她几句后和宫祁上了厢房。
“刚才那是,粉戏?”
宫祁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表情很难维持平静,没想到见识到了近代就被禁止的东西,再一想扮演者都是男性,立刻有了离开的打算。
却是白子晋请求给他一个赔罪的机会,让太子再稍等片刻。
老鸨从业多年,见过天没黑就直接要房间的,但还是头一次听到那种要求,她只能以笑脸掩盖惊讶,迅速安排妥当后就有意无意在门外徘徊,实在是好奇至极。
不到一刻钟,就听到一声“出去”,声音十足矜贵悦耳,应是那寡言的云公子,然后一个满脸委屈的姑娘出来了,老鸨知道是两位对她不满意,有些恨铁不成钢,但之后所有姑娘都陆陆续续走出了厢房,一个比一个的脸色难看,几个不忿的人还在那议论。
“都不让人靠近还怎么勾引,这不消遣我们嘛。”
“就是,长那么好看都没能摸上一把。”
“你们是不知道,我刚就往前凑了一点,差点被后面那人瞪死。”
老鸨一看事情不妙,小步跑过去,正对上黑着脸打开门的白公子:“您这是……没个看上的?”
“对,重新叫些人。”
“这都是楼里最上乘的姑娘,清冷的妖艳的端方的乖巧的都不成,您好歹给个偏好吧。”
没有回答,门重重的合上了,老鸨一咬牙,想到太子伴读间亲密异常的传言,决定换个思路冒险一试。
此刻宫祁脸色也不太好,他端坐于华丽的贵妃椅,周边挂着暧昧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