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同意了。”萧国公一脸担心地告诉扁益鸟。
扁益鸟点点头,国太果敢豪迈,答应冒险是意料之中的事。
“明天晨时,我先来看国太的状态,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即刻手术。”扁益鸟言罢回去准备。
少倾,有国太侍女前来传话:“明日晨时到来即可。”
扁益鸟听了微微一笑,暗想:这国太真是好强。认为我言语中暗含因怕死而失眠的意思轻视了她。其实,手术之前失眠是很正常的事。尤其是老人。国太果然不凡。
翌日晨时。
书房改成的手术室内焚香驱邪。国太虽然胆大毕竟是第一次进手术室,不禁面色凝重。却见一个衣衫华美,容貌姣好的女孩站在屋子当中等待。女孩见了国太翩翩下拜问候,举止从容稳重。国太见了略感诧异,这女孩容貌不俗,一看便知是大家之人,怎会出现在这里。不仅问道:“你是谁?”
“我是国太娘家的西门晴雪。特来服侍国太。”
“呕,是雪儿。怪不得眉目依稀。几年不见竟生的如此俊俏。”
“你怎在此?”
“娘把我许给扁医生,怕他跑了,我便跟着。”
国太听了,莞尔一笑。雪儿逃婚的事她有所耳闻。现在看不是逃婚是私奔。这丫头的胆子也忒大了。
“调皮。不怕你爸妈扒了你的皮。”
“怕。所以特来服侍国太。”小青一边给国太解衣一边说。
国太微微一笑,“你的命交给我。我的命也交给你。”
“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击个掌。国太,温馨提示,一会儿您最好闭上眼,扁神医出手如电恐令你头晕。”
国太不语。
小青双掌轻拍。示意门外的扁益鸟准备妥当。可以手术了。
国太的两个侍女将门帘一挑,只见扁益鸟一身锦缎子绿袍,一条雪白的素带裹住眼部,束袖轻履迈步而进,丝毫没有拖沓之状。待帘子落下,他站定身形,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似乎在承天上之气,其实在测试房间的温度、湿度、熏药的颗粒度。
“左1加2,右3减半。”扁益鸟以异于平日的郑重语调下达命令。
小青答应一声,前去调香炉里的香。
“不许挤眉弄眼。”
“说我吗?没有啊。”小青向国太吐了吐舌头。用眼神示意刚才的鬼脸被发现了。
”你眼扩肌上蹙,苹果肌内趋不是皱鼻子是什么?现在又吐舌头!“
国太大惊,刚刚小青吐舌头是背对扁益鸟的,怎么他竟然清清楚楚。看来此人果然有盲游之能。
“开箱。”
小青整容肃立,打开软榻边扁益鸟的手术箱。只见里面金针、银针、钢针微芒内敛。长刀、短刃、粗夹、细剪子寒气森森。
扁益鸟沉肩坠肘、龙行虎步。国太以为他要捉刀,却见他出指如风封住国太全身经脉,登时动弹不得。紧接着只听得箱中发出丝丝的如电流划空般的声响,那箱中的针、刀竟如同活物一般从箱中跳出来,跳到扁益鸟的掌中。
“定位。”
小青早把一双手捂住国太的病灶之处。微开一指。指头刚开,只见银光一闪,皮肉翻转开来,竟似被小青的手指拨开的一般,小青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鲜血涌出,小青下意识地要收回双手,却又硬生生的忍住。眼看小青要双手沾满国太的鲜血。却见几根银针封住血管。仅有几点血落在小青手上。两把弯刀向国太下腹直插进去,不知怎的一翻,翻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白色肉瘤来,那肉瘤之上粘连着密密麻麻的黄色、白色的如丝般的脂肪、血管和筋脉。小青看着一阵作呕,腹内之物上涌,堪堪要吐出,吐在国太腹内。猛然间,合谷穴一麻,却是被一根银针刺了一下,呕吐感立减。眼前三把钳子、一把小刀正在细致地剥离肉瘤与周围的联络。小青闭了眼不敢再看。心中不解:一双手五个手指怎么运用三把钳子的。想要查看个究竟,终究未敢。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小青觉得自己双手掌心已然全是汗水,几乎无力撑开国太的伤口。可此刻,扁益鸟并未说停,她只有拼命挺着。
门外,萧国公焦急的等待着。大约一柱香的光景,国太的侍女捧着一个锦盒出来,言道:“积聚已经剔除。请国公过目。”
国太视之,其状如卵,其色黄白,血迹斑斑。“国太如何?”
“国太信了公主之言,闭目养神,现已微鼾。”
“有这等事?扁医生那?哪里来的公主?”
“扁医生以白娟避目施展游刀之术。现在缝合伤口。”
“好好,快去里面伺候。”萧国公连忙催促。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扁益鸟净手而出,国太已经由偏门推至卧室修养。
“怎样?”萧国公急问。
“身体无碍,只是半柱香后血脉尽通,会大痛6个时辰,属于正常症状,过时即减。请国公安排得力的丫鬟不断按摩国太双腿,以防出现血阻。”扁益鸟平静地回答。
萧国公告辞,忙去内室伺候。
扁益鸟则为小青洗涤手上的血迹。
”你真的很棒,小身体里面住着大心脏。“扁益鸟夸赞道。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