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阿斌问剑光,“几天不见,眼也混了,嘴也尖了,肚子也瘪了、腿也细了,抬头纹都开了,要死啊。”
“生不如死啊!”
“又是情感的事吧,你们这些文艺青年就是矫情,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为赋新词强说愁,”强说,作!用老话讲就是没屁咯了嗓子。天涯何处无芳草,干嘛非在一颗歪脖树上挂白绫子,要挂也多挂点,即使不是旗帜也是经幡。“这个世界上还有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事?!”
“信息量太大,一时间我竟无言以对。”
“想开点,这个世界上还有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事?!”
剑光想想酒入愁肠,还真有点馋了。阿斌见他眉头舒展了,继续说:“别动不动就无法自拔。说到感情,你们打过奔儿吗?爬 过山吗?开过房吗?更别说,借钱,生病,赡养老人,人性经不起考验,所以,把自己当情圣。”
仿佛突然间,剑光放下了。他和毛毛真的很熟吗?所有的交际还不是来源于一个挥之不去的梦境。梦里毛毛是他的老婆,可梦里的他也不长现在的模样啊。审题呀审题,自己就是不重视审题,还没恋那,就爱得死去活来!有病!
那天哥俩儿都喝多了,阿斌突然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冷森森地盯着剑光。口中发出蛇一样丝丝的声音。那眼神就像是一个超脱了凡尘宿命,蔑视芸芸众生,同时拥有生杀予夺权力的、却厌倦生命的魔鬼。估计这时候他如果去审讯犯人,问啥都能招了。生怕回答慢了就成了下酒菜。
“听说,你一直研究啥祝由术,那是迷信,再搞抓你。”
剑光目光游离不敢直视,讪讪地说:“我昨天买了一个瓷碗,日本的,当时觉得好看,回到家越看越难看---”
“哈,来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你这是国家干部的言论吗?抓你!”
阳光分外的明媚,灿灿地照在脸上暖暖的。小青本想再懒一会儿床,却不得不被如此美好的阳光拉起来。伸个懒腰满山满谷的阳光,想象自己可以像清风明月那样飞翔。
“葛十七会杀了我们吗?”小青问扁益鸟。
“杀人如杀己。”
“所以,其实你有机会杀了她却不能没有杀她,是吗?”
扁益鸟不语。
上午剑光和瑶瑶在一起聊装修,指点了一下她吊灯装的有问题,应该藏在管子里面的线却绕在外面。听她无意间说起毛毛也在装修,要把36平豪宅的楼上部分探出一块2平方米的面积当床。但费用太唬人,两平方米要5000元,她本想赌气不接又心有不甘,“哎~MONEY,MONEY。”瑶瑶在电话那头笑道。,听语气倒像是故意讲给剑光知道的。想到毛毛一个搞艺术的小萝莉不得不和那些市侩周旋,剑光真的心下不忍,想接济她却真没耐可何,摸摸自己“月光族”9号的口袋,真真正正的捉襟见肘,一咬牙拿出500元准备套5000元来解毛毛的燃眉之急。
坐在大得保龄馆旁边烧烤店的炕上,剑光给张老大倒上一杯雪花干啤,这张老大年纪并不大,但为人豪气,乐于助人,平日里谁有个过不去的坎儿都愿意帮忙,所以大家尊称他“老大”,而剑光却是第一次找他帮忙,相信他不会卷面子。
“兄弟的朋友装修,手头有点紧。”剑光开门见山。
张老大一口把面前的酒干了,掏出怀里的钱包扔给我。“咱哥两不用整那些没有的,先拿着用~”
剑光貌似面带愧色,心中却是暗喜,打开钱包一看,厚厚的一打足有6~7千,够了!剑光正要说几句豪气的话充充门面,张老大却接到一个电话:“嘉嘉,你在哪个酒吧,行,张哥这就过去。”
说完一把抢过剑光手里的钱包,“咱哥两就不整那些没有用的了,我有急用。”眼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剑光二话不说一把抱向他的腿,却抱了个空,这家伙抽腿的动作太他妈专业了,张老大边穿鞋边抓起桌上的烟(软包中华,特意给他准备的,本打算当套来钱的安慰奖):“这是给我的吧,不客气了!”一溜烟地没影了。
“重色轻友”剑光骂了一声。
套钱计划落空,剑光垂头丧气地往回走,经过彩票点时看到同事赵大赔正坐在里面盯着墙壁上的趋势图苦思冥想,大赔可是我们单位里的一棵奇葩,研究生毕业,一身书卷气,论专业当个教授绰绰有余,偏偏流落到企业,英雄无用武之地,蹦蹬几年不见升迁,便对仕途心灰意冷,改道研究彩票,希望能一鸣惊人,一雪前耻,不成想至今仍一事无成,大赔特配,成天一筹莫展,面“壁”思过。剑光从不关心彩票,但今天看到他,忽然灵机一动,不妨来个逆向思维:“他买的号码,我都不买,让他替我淘汰出衰运。”对!打定主意,剑光假意要过他买的号看了看,嘿嘿~行了。这回别说5000元,50万都是小菜一碟。
下午,陈白来告诉剑光一起去北京的事,因为单位里增加了一个名额,要他准备一下,剑光嗯了一声。这时他突然问剑光: “你的理想是什么?”
剑光笑了,“一个小时之前我没有理想,现在有了~”
“什么?”陈白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