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不能开始,
就让我安然守护,
任烟雨飘窗,
岁月桀然,
直至释然回眸。
今天,晓晨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肥肥大大的,很随意。她雪白的肌肤更加光鲜娇嫩。她来取杯子,却每天只取一个。文强笑道:“给你一袋子,不用来回跑了。”“取杯子是一方面,主要是想看看大家。”晓晨嘿嘿地笑道。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房间里很静。剑光缓缓闭上眼,意守丹田,心与神通,于是,雨滴击打在玻璃上发出的低沉声音混合着苍蝇振动薄翼在空气中飞行的声音缓缓地传入他的耳朵。剑光深吸一口气,力灌右臂,扬起了切菜刀。
“计时开始!”他暗暗对自己说。
行刀如风,剑光在土豆片上迅疾而均匀地后退着的左手指尖感受到了冰凉的刀锋落下时激起的空气漩涡。
11秒6 !成功!但剑光并没有沾沾自喜而是细心地检查自己的作品,发现案板上的土豆丝有多根没有断,那是力道不均匀造成的。不禁有些沮丧。哇!这里怎么有一根是透明的,比头发还细,嚼起来一定粘糊糊的。怎么吃呀。速度虽然提上来了,但准头和力度退步了许多。剑光索然地将切好的土豆丝焯了,用糖、醋、辣椒油呛了一下,又加了点芝麻。哎,凑合吃吧。
正吃着时候,电话响了,是瑶瑶。她的老师和大学死党吃high了,要去唱歌,没地方。
“放心!我去联系。当然是最好的。而且免费。”剑光忙不迭地答应着。给歌厅打过电话,他心理仍然觉得不踏实。这是她的第一次私事,可别搞砸了。还是去一趟,当面说一声稳妥。
剑光在“艺华隆”的吧台和小辉唠了会儿磕,正要离开时,和瑶瑶一伙人走了个顶头碰。顿时愣住,不知道她是否愿意在死党面前介绍他这个“男朋友”;但如果假装不认识她们,小辉又在身边,刚刚提到来的是不错的朋友。正犹豫间,瑶瑶口气很冲地对剑光说:“安排好没?”那架势明显是喝了。
大概是因为知道剑光帮了忙的缘故,瑶瑶的死党们热情的邀请他加入。剑光连忙推脱:“我不会唱歌。”
这时,一个大眼晴,尖下巴的女孩笑着说:“伺候局总会吧,哈哈。”
剑光看了一眼瑶瑶,其实他心里还是很愿意加入的,这是难得的在她朋友面前确定身份的机会。瑶瑶笑了一下,似乎默许了。
“留下吧,保镖兼司机,一会儿送美女们回家。”孙老师笑道。
孙老师30岁上下的年纪,打扮入时。眼睛很大,很灵活,只是眼神流转之间略带风尘的妩媚,不知是酒喝多了的纵情,还是江湖漂泊的真实流露。她们都叫她孙老妈,亲昵而戏谑。这个称呼,剑光听起来不太舒服,在他的心目中从小到大,和老师都是有距离的。坐在剑光旁边的粉嘟嘟的帅哥姓于,大家都叫他泡泡。估计是条奄奄一息的鱼吧。那个叫李洋的,是瑶瑶的大学的舞伴,不是很帅但很有型,目光中带着酷酷地傲气,发型也很另类。不知为何,从第一眼看到他起,剑光就能感到他的敌意,直觉告诉剑光,李洋很在意瑶瑶的私人关系。那个让剑光伺候的女孩,叫王冠。名字虽然霸道,却是人群中最乖巧的一个。喜欢歪着脑袋摆pose。瑞瑞是她们这个“恶人团”中最活泼、漂亮的一个,嗓门大、点子多又极富表现欲。就是喜欢冒黄腔。她的那些脱口而出的性联想和她纯真、甜蜜的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不时令剑光大跌眼镜。瑶瑶没有正面介绍剑光,因为场面实在有点乱,不太适合“谈婚论嫁”。剑光虽然心有憾然,但看到眼前这几个死党个个都是搞怪高手,生怕自己招架不住。也就心安理得坐下来。挑战大家听觉极限的“麦霸”瑞瑞被轰下去了。她不甘心坐在那里听别人折磨她的耳朵就提议大家赛舞,由孙老妈作评点。大家轰然叫好。但显然这个提议是不怀好意的,瑞瑞第一个就选中了瑶瑶,并点名了舞蹈。剑光从大家的哄笑声中,察觉到这一定不是普通的舞蹈,而是很整蛊的,甚至是限制级的舞蹈。在剑光的忐忑不安和惴惴胁迫下,瑶瑶和李洋站到了场地中央。这时,音响里传出了 “棒、棒、棒—”的鼓点,仿佛是森林里原始部落鼓噪的聚会。瑶瑶婀娜地走了两步,背对着大家站定,侧低下头,脸红红的,不知是醉酒还是害羞,模样很是动人。李洋站在她两步远的地方,踏着节拍深情款款地向她走来,她则侧着头步步逃离,保持着原有距离,但不是彻底的离开,而是一种矜持和挑逗。剑光的心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痛。终于李洋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她止住了脚步,一脸的喜悦和憧憬。音乐突然爆发,变得急促。李洋的手一转,她的身子跟随着李洋的手臂旋转着,一下子落下李洋的腿上。大家轰然调笑起来。但这似乎仅仅是暧昧的开始。剑光深吸一口气,觉得一股热气直撞头顶。勉强低下头假意吃葡萄,不敢面对瑶瑶和李洋,嘴角带着苦涩而古怪的笑容。“保持自己的风度。”剑光告诫自己。这时,傍边有人鼓掌大笑。剑光艰难地抬起头,看到瑶瑶如影如随地骑在李洋的腿上旋转着并伴着节奏迅速地扭动着胯部。剑光知道为什么瑞瑞要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