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光明庇护的桑夏像是落入了黑暗里的羔羊,无数的藤蔓纠缠而上。
“什么鬼东西!”被捆的严严实实的桑夏还没来得及打开商城就失去了意识。
突然的公玉衍压制不住血脉里那种暴走的冲动之力,金色的瞳眸逐渐的变成了竖瞳,挡在眼前的鲛纱眨眼间灰飞烟灭。
公玉衍睁开了眼睛,眼底却毫无感情像是冰冷的蛇,他转身往地宫深处走去。
当文字开始涌动着往一处聚集的时候,地宫开始下沉,无数的湖水随着入口往里头倒灌,发出轰隆隆的声响,惊飞了附近的林中鸟。
莫兰芝安抚着身边的小弟子们有些担忧的看向发出声响的地方,胡凌她们还没有回来,他有些担心出事儿了。
胡凌看着猛的倒灌进来的湖水也意识到了不对,那两个家伙还在里头根本没有出来,杏眼微怒回头找人去了。
冰凉的水滴落到桑夏的脸上,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对上了一双金色的眼睛,还没来的及松一口气就察觉到了不对。
“三…三师兄?”桑夏看着那双冰冷的竖瞳心底打了个冷颤,只见公玉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桑夏的脸庞,最后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脖颈上。
被藤蔓捆的无法动弹的桑夏:……
这眼神该不会是琢磨着要从哪里下口吃她吧?这会儿又没有反噬了?
公玉衍没有回答桑夏,只是冷漠的舔了一下自己唇边的血渍。
脑海里的一幕幕像是不断搅乱的浆糊,乱成一团也撕裂着他。
公玉衍收回了目光,独自坐到了一旁的石台上,桑夏见他没有动口这才放下一点点心,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更像是一个小小的石室,她被扔在了地上,向日葵也不见了,她就知道她好运不到哪里去。
竖瞳的公玉衍原线上好像没有出现过,一个男三的戏份再怎么也不会多到哪里去,桑夏了解的只是他们的人设,当她真正接触到这些人是就发现都不一样了。
桑夏试图挣开藤蔓,公玉衍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祭品,安静点。”
桑夏:“……”
靠靠靠,我怎么成祭品了!公玉衍你崩人设了晓得不!
无数的古老的低语从石墙上传出来,桑夏皱紧了眉头,她不记得有地宫这个节点,那就没有在女主的剧情线里,那么就有可能在男配公玉衍的剧情线里了。
不过这种剧情肯定不会写在正文里抢女主戏份,最多就是一笔带过!
桑夏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公玉衍像是不认识桑夏了一样垂眸看向她,可他的眼睛却可以看见他们的未来,他看到了自己站在祭品身旁,两人说说笑笑的上了一座山。
地宫里浮躁的生物开始游走逃蹿着,刚安静了几天的地宫又闹腾起来,喧嚣着叫嚷着诉说着被镇压上万年的不甘。
公玉衍苍白的脸旁变的红润起来,竖瞳一眨不眨的盯着桑夏,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
桑夏努力的回想着有关于公玉衍的所有剧情线,公玉衍因为天生的血脉问题一直身体虚弱,直到一次历练失踪了一段时间,等再次回到天澜剑宗时他已经解决了血脉压制的问题,这条线女主是没有参与的。
她该不会是意外掺和进来了吧,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女主也进来了,桑夏顿时忐忑起来,她该不会这么就搅乱了剧情线吧!
“师兄,三师兄!”桑夏试图唤醒公玉衍的理智,她不清楚公玉衍的具体剧情线,不过都称她为祭品了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要是被女主看到公玉衍献祭掉她的场景,什么同门残杀,公玉衍被驱逐出宗门,各种崩掉的场景在桑夏的脑海里来回穿腾。
她不允许这种事儿发生,绝对不可以!
公玉衍冷冰冰的瞧着桑夏,冷漠才是神明的本质,带笑的怜悯都是假象。
“能解一下吗?我保证不会跑?”桑夏软软的示弱,不管怎么样起码先把这阻挡她自由的藤蔓解开。
一会儿实在不行她还能买道具解围。
竖瞳的公玉衍不为所动,入耳的声音越来越大,它们敦促着自己献出眼前人的生命与鲜血。公玉衍的眸色加深了几分,骨子里的血脉也跟着喧嚣着。
“不行。”公玉衍不再与桑夏说话,自己走出了石室,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王八蛋公玉衍,桑夏有些气闷却又拿对方一点办法没有。
走出石室的公玉衍紧绷的竖瞳放松了一点,抬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给石室加了一道禁锢,刚缓和下来的神情又变的冷漠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在涛涛的湖水之下藏着一个巨大的宫殿,赤金的墙壁雕刻着繁华又复杂的花纹,宽阔的大殿里雕刻着阵法,在阵法的中间摆一座巨人石像,跟桑夏最开始看到的那座一模一样。
公玉衍仰视了一下石像上的神情,又垂眸看向地上的阵法,自愿留下与被动留下总是不一样的。
桑夏试图自己弄开身上的藤蔓,她虽然胆小但也不是原地等死的性格,总归是要死个明白。
石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桑夏还以为是公玉衍回来了,结果不是的。
“怎么一会儿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