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后,转投光武!
“南宫军卫士令,吕司马可知是何人?”
“不知!”
“耿忠,好畤侯耿弇之子!”
“好畤侯耿弇非同凡响,二十岁时便追随陛下,决策河北,定计南阳,一人独自克拔山东四十六郡,从未遇过挫败!堪称东州汉军第一骁将!”吕种道。
“南宫军中的左都侯岑遵,乃是舞阳侯岑彭之子;右都侯来苗,则为西舒侯来歙之子;朔平司马王禹,阜成侯王梁之子,而南屯司马王坚石,更是阜成侯王梁之孙,王禹之子!”
“那北宫军呢?”吕种问道。
“北宫司马令臧信,郎陵侯臧宫之子!”
吕种点了点头,知道臧宫也是光武心腹爱将,早年一同反莽,后战河北,扫东州,伐巴蜀,虽谨信质朴,却骁勇善战,经常冲入敌阵击溃对手!
“北宫苍龙司马耿建,隧乡侯之耿纯子;玄武司马刘建,曲成侯刘植之子;朱雀司马邓鲤,西华侯邓晨之子!”
吕种越听,心中越感失望,忍不住还是问道:“那北军情况如何?”
“北军负责防御整个京师外部安全,受执金吾窦友节制!北军八校尉中,中侯吴成乃是广平侯吴汉之子;射声校尉盖扶,安平侯盖延之子;屯骑校尉郭嵩,前皇后郭圣通从兄郭竟之子;越骑校尉王平,阜成侯王梁之次子;步兵校尉马檀,扬虚侯马武之次子;长水校尉祭肜,颍阳侯祭遵之弟!”
吕种已是默然不语。
“再看看宫廷光禄勋麾下:五官中郎将贾忠,胶东侯贾复之子;奉车都尉耿秉,好畤侯耿弇之侄;左中郎将刘信,汝阴侯刘赐之弟;右中郎将刘嵩,白牛侯刘赐之子!”
“城门校尉窦林,太尉窦固兄长之子!”
“羽林右监郭骏,前皇后弟郭况之子!”
……
“吕司马还想往下听否?”王肃见吕种早已神情委顿,兴致索然,问道。
吕种面色黯淡,沮丧的垂下头,摆摆手,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疲惫至极的无力之感!自己戎马半生,四处征战,到处搜索敌情,但对自家军情却是毫不知晓!难怪苦苦寻觅不到退身之路,如此看来,纵然此前所积累的军功再增十倍,却又当如何?
“听君一席话,胜过十年功!军中早已是人才济济,实无吕某用武之地;其他豪门权贵,吕某又是一概不识!原来已然到了山穷水尽之处,竟是无路可去啊!”
王肃充耳不闻,继续问道:“此次裁撤伏波军的兴风作浪之人,吕司马可知是谁?”
“谁!”吕种抬起头来,睁大眼睛。
“非是旁人,正是那虎贲中郎将、陛下之婿,梁松,伏波将军马援的老友梁统之子!其中原因,想必不说,吕司马便已知晓吧!”
吕种顿时如被针刺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蓦然间,他似乎忽然又想起什么,望向王肃,道:“不知先生可有何良策教我?”
王肃会心一笑,道:“这正是我此来的目的所在!适才司马说道,已是无路可去,但在王肃看来,遍地皆是大道,条条光明而且开阔平坦,只在于吕司马愿不愿意走而已!”
吕种立刻目露光芒,道:“快请先生赐教!”
王肃掸了掸衣襟,缓缓道:“凡事皆有正反、阴阳之道,既然有人裁撤军,难道就无人招贤纳士吗?”
吕种似有所悟,当即“霍”地站了起来,但又觉不知所悟为何,复又颓然坐了下来。
王肃见他坐立不安,心中好笑,有意调侃道:“吕司马这是何意?”
吕种尴尬笑道:“先生之言,似乎令吕某茅塞顿开,但忽然间又是一团漆黑,回到懵懂!还请明言!”
王肃见火候已到,道:“刚才提及军中要职,皆为侯门后人所占据!吕司马难道就想不到再仰视一下王室后人?”
吕种一脸困惑,不解的望着王肃,满面期盼。
王肃道:“吕司马可知陛下有多少皇子?几个公主?”
吕种当即答道:“这个谁人不知,陛下先后立有两个皇后,共育十一位皇子,五位公主!其中,前太子即现在的东海王刘强、沛王刘辅、济王刘侃、淮王刘研等都是前皇后郭圣通所生;现太子刘庄、广陵王刘荆等则是现皇后阴丽华所出;此外,徐美人还有一子沂王刘殷!”
“不错!如今已有这几位王子已加冠成人,不久将各归封国!而这些封国除了阙廷遣派过去的国相等文职官吏外,也须有自己的属国护卫之军!诸王谁不希望招揽经过战场真刀实枪历练的勇武之士?”
“啊!此节我却从未想到!”吕种顿生拨云见日之感,“可惜,我与诸王素无往来,即便想前去投效,却是苦无门路呀!”
“吕司马,此言差矣!所需引荐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啊,莫非先生与诸王熟识?”
“不错!目前,陛下、阴皇后与其所出各王以及尚未择婿的几位公主均居南宫之中,而被废的郭皇后与其所生各王以及沂王刘殷尽皆居于北宫,二宫之间又增建复道凌空相连!”
“这么多皇子、公主,难道先生竟都熟识?”吕种见他聊起皇室如数家珍,敬佩之余,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