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攻坚重任。
当年,伏波军南征,首战告捷收复交趾后,建造大小楼船两千余只,继续沿海而进,乘风破浪,进抵半岛南端,突发奇兵,一举攻破地势险要的九真、无功、居风三郡,从而彻底荡平岭南之乱。此战中,卫羽身先士卒,趁着夜色,攀岩而上,潜入城中,亲手擒获叛乱的蛮族首领都阳!此后,得知如此俊杰竟然弃官出走后,伏波众将无不摇头叹息。
吕种回想起往事,复又引起胸中烦闷,举起酒觥,一饮而尽,又一大块牛肉入得口中。
突然,适才还嘈杂叫嚷的闹市顷刻间清静下来,市井中那些形形色色的“百姓”放下各自营生,与熙熙攘攘的“行人”悄悄抄起利刃,慢慢涌向车队,远处的四面八方又闪现出无数身着红黑衣甲的汉军,一同将卫羽等连人带辎车团团围在核心!
“你等是何人!胆敢阻我去路,可知所拦截的是谁家的私眷!”车队为首的身着黑衣之人勒住缰绳,高声断喝!
“既然敢来,就当然知道,你们是信阳侯府上的人!我等嘛,乃是洛阳府公人!本官洛阳府丞刑馥,今受洛阳令虞延之命,特来捉拿阙廷通缉的巨盗马成!”官差人群中闪出一人,朗声答道。
此人亦是身形枯瘦,眼窝凹陷,却是目光矍铄,轮廓上与适才发问的那位黑衣人竟有几分相似。
“放肆,小小洛阳府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挑衅我信阳侯府!”被围住的信阳府随行羽士中有一位身材高大之人愤愤斥道。
黑衣人回首望了一眼,道:“郭法,毋庸多言,此事由我来处理!”
那位名叫郭法的羽士面上一红,登时不语!
黑衣人道:“本人是信阳府苍头总管王康!我府中确有一门客名唤马成,不知与邢府丞所说,是否同为一人!”
邢馥见他直接坦然承认,似乎有些出乎意料,顿了一下,道:“此事易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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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请交出此人,验明正身!”
王康道:“只是此人不在此间,早就已经离开信阳侯府了!”
邢馥听他此说,只道对方在戏弄自己,心中顿时来气,大声道:“此人在与不在,岂是王总管一言就能为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王总请退后,待我等搜查一下便知!”
信阳侯府的羽士们闻言各自拔出利刃,护住辎车,怒目而视!
王康似乎没有听见,仍是淡定自若,缓缓道:“洛阳府办案,我等自当配合!但既然是公干,可有官府公文?”
邢馥从袖中拿出一卷文书,命人呈给王康。
王康也不下马,径直接过来在面前展开,看了一眼,道:“邢府丞确系奉命公干,但也应该知道,我家主人信阳侯阴就乃是当今阴皇后之胞弟,后面车中皆为府中私眷,若当街被拦截强行搜查,实在有损声誉!回府后,本人也不知如何为洛阳府向我家主人辩解?不如这样吧,请邢府丞与差爷们辛苦一下,随我一同回府,见到主人,再行检查,可好?”
王康此言又是邢馥所没想到,他沉吟一下,道:“适才王总管说马成早已离府,并不在此处,邢馥自是相信!既然问心无愧,就不必去府上烦扰阴侯爷了,且请王总管命人掀开后面车帘,示意给众人巨盗马成并不在其内,还给信阳府一个清白,本府丞也好回禀府令虞延!”
王康闻言,声音顿时洪亮了几分,道:“邢府丞,本人在阴府效力已有时日,王侯将相,也随我家主人见过不少,但从未听闻他们之中有谁家私眷被当街拦截搜验过!莫不是过去阴府无意中曾有冒犯洛阳府之处?”
“王总管,多虑了!大汉律法约束天下子民,即便京师国都,亦无法外之所!既是王府公卿,更当秉公守法,不可藏污纳垢!洛阳府乃是依律办事,与信阳侯府绝无私怨过节,更不敢公报私仇!今日纵使遇到龙驹凤辇,邢某也要拦下一验!”
“邢府丞当真要查?”
“当真!执法如山,焉敢戏言?”
“那好,且容我先禀告一下少主人阴枫!”
邢馥一惊,道:“小侯爷何在?莫非也在后面车上?”
“不错,此刻正在车中休息!邢府丞,还需要王某过去请示吗?”
邢馥眉头一皱,思索片刻,表情复又坚定,昂首道:“邢馥执法,素来直到水落石出为止!请代我向小侯爷问安!”他见王康一再设法阻拦,显然其中必有情由,巨盗马成极有可能就在车上!况且,这小侯爷阴枫向来以骄纵狷急在京师闻名,此刻若真在此间,撞到公府差人当街盘查,还不早就咆哮起来?多半是并不在车上!
但让他始料不及的是,王康再不多言,径直跳下马来,转身奔向后面第二个马车,躬身撩开车帘,小声言语几句,车内当即传来一声怒吼,一个少年健步窜了出来,望见身穿官服的邢馥,开口便骂:“小小洛阳府,胆敢前来拦我车队,莫非想谋反不成?左右,还不快过去把此人拿下!”
左右羽士齐声答应,一起冲向邢馥!
吕种见小侯爷阴枫身材瘦削,衣着华丽,五官尚算端正,面目清秀,只是油头粉面,言行骄横,显是被家人溺爱纵容所致。
邢馥也毫不示弱,拔出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