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非术师组成的宗教团体,以信仰崇拜天元为宗教教义,后来被叛逃的夏油杰控制,杀光所有普通教徒,搞出了17年的百鬼夜行,在咒术界很是整出了一些幺蛾子。
不过加茂怜对盘星教到底做了什么不太清楚,夏油杰叛逃前后两年,他都在国外出任务,对当初日本咒术界发生的事情一知半解,唯一只记得五条悟被禅院甚尔捅坏了脑子,他还专程回国嘲笑了这个家伙——是的,他就是那种对手的糗事会幸灾乐祸记一辈子,但完全不会把脑容量留给与自己无关之事的人。
“看样子这些家伙是故意把你我骗来的啊。”禅院甚尔不爽地扬起了眉,“要杀光他们吗?”
“杀了这些非术师也没用。”加茂怜摇头,“这是一群受人指使的、脑子里只有宗教教义的傀儡。”
禅院甚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走吧。”
两人在众人的跪拜中离开,没有人起身拦住他们,那些家伙就像一尊尊土下座雕塑,僵硬地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加茂怜和禅院甚尔沉默地走过一条又黑又长的走廊,这次没有蒙眼,他们走得很快,十分钟就到了建筑物外。
现在时间上午九点半点,他们在里面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加茂怜敏锐地察觉到禅院甚尔心情似乎有些不太美妙。
——难道是因为委托失败,他的分成没了?
加茂怜悄悄地瞟了男人一眼,心中愈加笃定自己的猜测。
他正想着,兜里的手机忽然传来震动。
加茂怜顺手掏出来一看,紧接着眯起了眼。
“禅院。”少年叫了一声。
男人偏过头,面无表情。
“委托金打来了。”怜冲他晃了晃手机,1900万进账,扣除的5%是中介费,会直接打入禅院的卡里。
“恭喜。”禅院甚尔淡淡地吐出一句,情绪并没有多少波动,说完后就留给少年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加茂怜抿了抿嘴,心想这混蛋究竟在闹什么别扭啊。
他跟在禅院甚尔身后,不到两分钟,手机又震了一下,他不耐烦得点开短信,目光忽然一凛。
是个无号码的信息——
【你属于地狱,且为我所有】
加茂怜盯着这句话看了半天,深感晦气,立马点了删除,然后他很认真地叫住了禅院甚尔,“有没有地方能一下子把这钱花出去的。”留在卡里他总觉得很恶心。
禅院甚尔顿了顿,“有啊。”
“什么地方?”
·
东京都,府中市,府中竞马场。
“没想到东京都竟然有这种地方。”加茂怜感叹了一句。
禅院甚尔开车带加茂怜在竞马场外面转了一圈,“现在还不能进去。”
加茂怜疑惑:“为什么?没开门?”
男人目光瞟了一眼加茂怜身上的校服,这家伙昨天放学后就没回家,自然也没有换衣服。
“你还没满二十岁,不能下注。”禅院甚尔慢吞吞地说,“虽然竞马场也有一些特殊渠道,但你至少得穿上去不像个学生。”
加茂怜噢了一声,男人又说,“现在先去解决午饭,我饿了。”
他们随便找了一家和餐,加茂怜吃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看着眼前专心吃饭的家伙,踌躇了一会儿,“你看起来兴致不高。”
禅院甚尔抬起头,“有吗?没觉得。”
那就是很觉得。
“……”少年闭上了嘴。
气氛尴尬地吃完一顿饭,加茂怜都在怀疑自己究竟要不要和这家伙去看赛马了,他犹豫不决了半天,还是觉得把晦气的钱花出去比较重要,赢或输都无所谓,只要能流通置换一下,少年就不会那么膈应。
他在商场里重新买了一套休闲装,和禅院甚尔赶上了下午场。今天虽然没有重要比赛,但毕竟是周六,竞马场的人还是很多。
赛马会看骑手和马匹的配合,但最主要的还是赛马本身的质量,它们的品种、血统、耐力、爆发力、专注力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比赛的结果。
加茂怜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禅院甚尔带着他熟悉了一遍选马下注的流程,加茂怜被工作人员领去看马,而禅院甚尔今天似乎没有什么赌博的心情,他远远地瞟了一眼,随便买了个号,去看台上找了个视野宽阔的座位。
今天下午有五场泥地1600米,五场草地3400米,没有障碍赛,参赛的都是五岁以上的马匹,没有得奖的赛级马,是很纯粹的菜鸡互啄训练赛,头奖设得很低,赛马实力也大同小异,老道的赌马人都不感兴趣,看台上全是凑热闹的游客和约会的情侣。
禅院甚尔百无聊赖地靠在座椅上,单手抵着膝盖撑住脸,等加茂怜看马回来。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他瞥了一眼,发信人禅院直毘人。
他还没把这家伙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啊。禅院甚尔后知后觉地啧了一声,想点删除,却不注意按了进去,短信内容瞬间映入眼帘。
【甚尔,我之前说的解决办法希望你能认真考虑,这都是为了惠的未来,他跟着你不能得到任何有益的教育……】
男人没兴趣往下看,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