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四十米的地下空间里,竟然能挤进无穷无尽的鬼魂。
“昂,他们没有实体。”
随着满头大汗的承之己吐槽一句后,他手指向天空,宝剑如闪电般飞回,根据他的指示落在了脚下。
然而他疏忽的是……飞起来后就没有进攻的武器了。
此时好几鬼魂向他袭来,并抓破了他的裤脚,到第四个的时候裤脚就已经完全被抓透了,第五个直接抓住了他的脚,并划出了无道痕迹,开始涌出鲜血。
“卧槽!”
“不行,绝对不行,我得下去。”
他顶着鬼魂的进攻,飞了下来,而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虐的体无完肤,衣服各种撕裂。
刚才不该上天的时候上天,知道了苦头,落地时依旧被这些鬼魂来回打。
但是这些鬼魂,目前还是小兵,老大还没出来。
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控制到了剑,并一击杀死了围绕着自己的所有鬼魂,乃至于剑上出现了灵灰,跟血一样粘在剑上并流向地面,开始反击。
随着剑的力量起身,划拉一圈,往回跑。
“我去,我去。”
他一边跑一边强忍着身上的伤,被推到墙上也只能大叫一声后继续狂奔,根本没空反击。
人的速度怎么比得多鬼的速度,虽然它们也在不停的被宝剑击杀,但也在源源不断的出现。
而就在一只鬼魂飞到他跟前时,他发现了端倪。
“它们死不了!”
因为这只鬼魂他之前杀过,亲眼看着它消失的,可现在却跟没事一样,继续飞、继续进攻。
承之己被石头绊倒了,一个大前趴子啃在土里,并当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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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她背靠石墙,喘息不止,“没这么刺激、没这么累了,真过瘾!”
只见她手里的九九牢满满登登,这九十九个存放灵魂的容器都满了,场景也随之被她清空。
眼前依旧是那口破碎的棺材,还有一具白骨,而她等着的白骨主人还没回来。
她收起了法器和佩剑,身上的光逐渐消散,恢复了常态。
她走到白骨跟前,双手叉腰,表情一皱轻闭了下眼,像是开了某种法术之眼。眼下全都是她不久前打破的结界碎片,棺材周围也有某种法术在施展着。
“哈,这个法师还有点头脑,把他的鬼魂跟他的白骨捆绑在了一起,以便后事作怪容易缉拿,哼!”
“多年后的今天,你可算落网了,终于能关押你了。”
随着羽的一记邪笑,她又摆出了那套道家指法,开始对尸骨进行施法,摧毁他原身。
上一个法师除了给他设立了结界,还让他的鬼魂出来后已尸骨为原身生存,只要利用法术和物理攻击将尸骨敲碎,即可让他灰飞烟灭,被守阳使者捉拿,到阴间领罪。
而身为此刻高傲又自信、霸道又霸气、勇猛又性感、漂亮又身姿如仙的羽,怎么可能用物理攻击!
她用自己专属的法术色彩色,使出了一记普通攻击。
只见白骨由外而内还是碎裂,跟粒子一样散落至末,再用施了法术的眼睛一看,此地没了法术的痕迹,一切归为土,死者的全尸就这样被烧成一堆骨灰。
她为了客户的安慰需求,把骨灰装在了一个小瓶里,等一会见到客户后还给他,跟他讲明一切。
“不对,之己。”
她睁大了双眼,表情非常着急,情绪非常担心,呼吸都随着心跳而变快了。
特别是那双急促的眼神,显露出她真的很爱这个男人,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与此同时,她也推理出了承之己应该在那个位置,就是自己所处的墓室的左边,穿过这堵墙就大概能看到他,然后出手救他就行了,她冒着赌注的风险,开始施法。
一道彩色光波击中墙壁,直接使其粉碎,击穿了一道三乘三米的不规则型通道。
她不在意危险而莽撞的冲锋着,只为营救承之己,把自己是资深战斗学家的身份给忘了,很不理智。
当她来到另一面墓室里的时候,看到了很多鬼魂,并且它们身后都有一条细小的线拽着,而线通向的就是最大怪,也许是某种器具。
“他都被我杀了,这些魂应该不受控制了才对啊。”
“难不成……它们只是单纯的想弄死之己吗?”
她通过眼前的鬼魂一动一动的,看到了被强大的施了法术的绳索捆绑着的承之己。
她像个害怕的小姑娘一样捂住了嘴,满眼都是对承之己的担心和对这些鬼魂的气。
于是,她当场带着愤伤暴怒,露出了穷极般可怕的表情。
裤角两边的双手已握紧拳头,脸上那双眼睛已燃脂血红,满心怒火准备迎难而上。
可她闭上了眼睛,面朝地下,说道:“在此,我要向您深表歉意,并向酆都表示您的地域成绩将会减少,因为我要让这些伤害我……承之己的鬼,灰飞烟灭,它们不会前往阴间,不会进行投胎转世,将永远死在我手。愿炎帝您不要怪罪。”
说完,她双手掌心朝天,像是举鼎一样,嘴里念叨着什么吸收法术的咒语,五彩斑斓万色归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