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火!大厅都是新装的高档实木地板,到时候可赔不起啊!”
经理头疼的冲着大厅内部的方向叹气,史蒂夫船长来之前跟他强硬沟通,股东打电话来吩咐,一定要把霉菌感染造成的损失降到最低。
船长还根本不听经理汇报的实际情况,也不管经理到底用什么办法,他现在还要去指挥游轮行驶。
等船长下一班换班的时候,只想听到霉菌被处理的消息和大厅里乘客快活娱乐的景象。
经理当时心里暗骂,船长说是指挥游轮行驶,但电脑全自动指挥航行的游轮还用得着船长跟着忙活?
他不过就是想甩锅麻烦的问题,再找个人背锅而已,等到问题无法解决,再跟公司说是背锅者的责任便罢。
负责经理当时都想一刀戳死这个不要脸的白人船长,要不是国际游轮公司待遇挺好,经理早想辞职不干,不伺候这帮啥也不管、自我感觉良好的狗屁白人中层管理!
都*&什么年代了,还一天到晚总跟东南亚船员显摆什么“大航海时代的荣光”,经理背地里没少埋汰白人船长,那不就是一帮被迫亡命的海盗吗?
嘚瑟什么呀?
“夏经理!里面的情况能不能解决都说不定,这时候还在意什么地板啊!”
消杀负责人都快哭了,忙活将近三个小时,类似腐肉的“霉菌”越长越多,大厅现在因为实验各种消毒剂都变得异味一片!
还珍惜地板,航行结束这大厅要还能用,消杀负责人甘愿当场倒立,炫掉一瓶齁咸的酱油!
“哎呀!我也不想啊!再等等吧!再等等吧!”
负责经理又不耐烦的打断消杀负责人的话,他没心思再跟消杀负责人拉扯大厅的情况。
他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一会等那个可恨的甩锅船长来看大厅情况,让对方知道自己到底遇上什么麻烦,等跟公司上层汇报的时候能减轻自己的责任。
越大的公司就越是官僚主义,跨国公司更是不会信任本土派别的意见。
空降的上司又是对本地市场啥也不懂的一言堂大爷,所以内部情况的拉扯绝对是个很麻烦的过程,可谁让他甘愿身在其中呢?
重点不是怎么把大厅的情况解决,重点是如何在没法解决的麻烦中推脱责任。
经理对依旧在自己跟前喋喋不休的消杀负责人不为所动,甚至打算等真的怪罪下来,就让消杀负责人替他背锅。
反正大家都是上行下效的嘛。
就在经理眼鼻相观,无视周围人意见的时候,一个走路晃晃悠悠,拿着酒瓶的啤酒肚中年白人,摇摇晃晃的向着经理的位置大步走来!
“夏东!你*&磨磨蹭蹭搞什么名堂?”
“怎么还没把这里清理干净!”
中年白人气势汹汹的用土味澳式英语向经理愤怒质问,经理一看是船长喝多了跑来斥责自己,心里烦躁的火气立刻上涌了那么几秒。
这个只会喝酒的烦人白人,一身恶心的肥膘,上班期间也不忘记酗酒,现在这货喝飘之后又来找自己的麻烦!
但转念想到自己应该把现场拍下来当做证据,他火气顿时降下,也就故意没去在意他到底是不是清醒的状态。
反倒热情的用标准的美式英语跟对方微笑:“噢!亲爱的史蒂夫船长!我一直在等你!”
“你都看到这糟糕的一切!这里简直要成了霉菌的老窝!我的天哪!我需要你英明的领导,带领我们解决这里的麻烦!”
中年白人一听就很得意的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到弯腰捂着肚子!
“就知道你们这些无能的亚洲人搞不定问题!”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兄弟,这可是我离婚之后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哈!”
夏经理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恢复到之前彬彬有礼的微笑状态。
“哦史蒂夫!你这么说可太让我伤心了!”
“但是你说的很对!这艘船的工作根本离不开你!”
“来!我带你去看看里面!”
说罢笑盈盈的拉着史蒂夫就要穿过两层的隔离防护门,中年白人哈哈大笑的跟着夏东,因为醉酒,压根没注意周围人穿着的白色医护服代表什么。
消杀负责人大惊失色,想要阻拦二人,但被夏东经理投来的凶狠目光给威吓退后.........
另一边,贺呈跟月柔已经趁机进入到大厅内部,一进到其中,就被大厅的感染状况给狠狠吓到!
只见一种像是太岁腐肉、又像霉菌覆盖物体表面的恶心东西,已经长满整个大厅的地面!
脚下约有三厘米的厚度,墙壁上又各种方向的野蛮生长,密密匝匝的长成乱七八糟的扭曲形状!
在霉菌表层会长出类似大泡水痘那样的孢株,不时向着大厅的空气中喷吐一股棕色的粉尘孢子!
虽然被消杀人员用割草机破坏掉很多孢株,但是新的孢株不一会就会快速长出,重新向空气喷吐浓浓的粉尘孢子!
虽然大厅内部面积很大,但空气中散布的浓浓孢子依旧像是薄雾分散在大厅的空气当中!
哪怕是面对面接近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