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幸运,要不是我在悬崖的石头上发现你,你早就没命了。”蒂娜招手道,“来吧,这里有更舒适的地方。”
周聪顺从地跟着她。两人离开大厅,经过几条走廊,顺着一个扭曲的楼梯上楼,进入一个舒适的小房间。
房间里面有一张古老的鹿皮沙发和两把高大的扶手椅。沙发对面的整面墙都被一面巨大的玻璃镜子占据着。
周聪上前仔细一看,才发现镜子旁边有极细极长的缝隙,猜测后面应该是一道暗门。
两个人舒服地坐在椅子上。蒂娜一招手,一把银色水壶和两只高脚杯就出现在旁边的一张小桌子上。女孩再一挥手,装着葡萄、香蕉、苹果等水果的果盘摆了上来。
“喝一杯吧!”女孩对周聪建议道:“你需要补充一些魔酒,然后咱们再去吃饭。先把你的伤口治好,让你的体力复原,然后咱们再说下一步的事情。”
“这是什么酒?”周聪看着眼前的酒壶,有些疑惑地问道。
“可以治疗身体一切伤痛的魔酒。当然你把它称作神酒我也不反对。你实在是太走运了。被人活活丢在扔大石头上,却奇迹般地没有受重伤。”
周聪心里有一个问题如梗在喉,不能不问: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们走后这两天我一直在家里处理后事。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时间空了下来,我就决定来父亲的坟墓祭拜一下。
到了山上才发现,除了两座化成灰烬的坟墓外,你还躺在悬崖下石头上昏迷不醒。
我不得不把你转移到我们这座祖传的城堡里。它位于高原附近,平时很少使用,近几十年甚至可以被弃用。但事实证明,它的状态仍旧保持得非常好。
“明白了,我点点头,“现在城堡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是的!”蒂娜点点头,“这座城堡本来就是为了不需仆人就能使用的目的而建。
日常需要的一切都可以由特殊咒语激活。当然并不是一切需要都能满足,但对于正常生活来说已经足够了。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山顶上发生了什么?”
“我昏迷了多久?”周聪问道。
“好像是四天。”蒂娜若有所思地回答。山上三天,城堡一天。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应该还没忘记。”周聪啜了一口魔酒,希望达到提神醒脑的效果。
“开始一切似乎都很顺利,我害怕女王边走边聊,气氛搞得不错。
后来我们经过山脚下的村子,遭遇了一魔法师带领一群丧尸的袭击。我们消灭了怪物,见了到了艾曼的女主的助手托拉。
随后我们来到了山上。托拉负责安葬蒂尔和丽娜,并检查附身在蒂尔的魔法师留下的痕迹。
用她的话说可以确定真凶是谁!
就在这时候,艾曼女王突然出手伤人。她一下子就烧死了托拉并显然攻击了我。在那之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明白!”蒂娜摇摇头。
“我自己也不明白,”周聪耸了耸肩,“为什么艾曼女王要杀我?”
周聪懊恼地看着蒂娜。
“我现在已经开始弄不清蒂尔和艾曼女王到底是谁先动手。
在我看来,是女王自己在操控整个游戏。但这样做为什么?为了什么?鹰身鸟妖没能力和人开战,他们会因此而遭到失败。”
“也许这些跟丽娜当年的那件事有关。”
“现在一切都很混乱。托拉是她最信任的宫廷魔法师,心腹当中的心腹,否则也不会巴巴的专门让她来接山顶接应我们。结果就突然毫无征兆的被艾曼女王杀死!这件事应该怎么理解?”
蒂娜小心地分析道:
“会不会是单纯的兽性爆发?就像公牛看到红布就会疯狂一样。
鹰身女妖毕竟不是人类,或许在某些时候或者某种情况下,会被外界因素激发出不可抑制的杀戮本能。”
“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不大!”周聪摇了摇头否定了蒂娜的猜想。
“为什么这么说?”女孩儿显然很不服气。
“这个很容易解释。托拉是她多年的亲信,几乎形影不离的心腹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艾曼女王什么时候会爆发兽性?”
“那么会不会艾曼女王也被什么人附身了呢?”蒂娜小声地说道。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至少一路上看起来都非常正常,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
“这一天发生的怪事太多,我已经有些晕头涨脑了。”
“所有这些都需要弄清。我觉得咱们应该去找麦克中尉。他似乎是这堆烂事儿中唯一头脑清醒的人。”
“他能提供什么帮助?”蒂娜讽刺地问道。
“至少他可以提出一些建议。比如跟我们讲一讲艾曼女王这样做的背后是否存在着政治方面的犯罪动机。”
周聪咧嘴笑了笑。
“或者干脆咱们也不用想办法了,就让鹰身女妖们过来把我们撕碎,倒也一了百了。”
“那不行,”蒂娜摇摇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不能让杀害我父亲的凶手逍遥法外。我要为父亲报仇,希望你能帮助我完成这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