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喊声廊下走上来杨公子的贴身侍卫高三。
杨公子一路上都在跟培西得瑟他的护卫高三,一身横练外家功夫炉火纯青。
看这腰间配着盒子炮,高大魁梧,嘴撇成八万。
高三手里托着一个大托盘,托盘上面儿盖着红绸布,杨公子招手让高三来到他跟前,打开红绸布,从里边挑挑拣拣,拿出一只翠亮清透的翡翠手镯,一块核桃大的羊脂玉挂坠儿,镯子水头极好,青翠欲滴,被人精心打磨,打眼看去竟不像料子,倒像一泓碧水凝成的,那羊脂玉躺在杨公子掌中油白软糯,粘稠细密,白润油绵都占全,翡翠镯子还能常见,而这样品色的羊脂玉就极少见。
拿着这两件宝贝,杨公子离了座,向女眷这边走过来,苏秀原本涨红的脸现在刷的变白,大太太欲言又止,却又生生止住,培立姑姑满脸带笑。
大家都认为杨公子是送给苏秀当见面礼的,杨公子下的座来,满面带笑,手里托着宝贝一步三摇,径直走到小错跟前,“小错妹妹,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准备,两件玩意不成敬意,妹妹拿去玩”
小错含笑的眼睛“刷”地冰下来,端庄的大太太要绷不住,培立姑太太又呛到了咳得咳咳的,培东一脸恶心,小错黑漆漆的目光沉沉的扫在杨公子的脸上,“小错无功不受禄,请杨公子自重”。
杨公子哈哈大笑,“什么重不重的,妹妹,在我心里你最重”,杨公子左手心儿攥着羊脂玉,四根指头套着镯子,腾出右手来抚小错的膀子,小错不闪不避,定定地看着,杨公子顺着小错的膀子轻抚下来,去抓小错的手腕子,要给带镯子。
这就有点不地道,头一次见面跟人家的女眷拉拉扯扯,一意轻薄。
小错辑手下蹲行礼,嘴里说着“杨公子,您太客气了”,左手快如闪电,在杨公子右手腕关节上一扭一带,藏在裙子里下的脚在杨公子的小腿侧边轻轻一拨。
电光火石之间,大家看到的是杨公子要给小错带镯子,小错推让行礼。
结果是吧唧一下杨公子跪坐在小错面前,手里的两件宝贝掉在地上,听的的清脆,镯子摔成两节,羊脂玉不知去向。
小错更是吓得花容失色,“杨公子,这怎么行?您怎么行如此大礼”。
说着小错扶着杨公子一边儿的手臂肩膀,似乎要把他扶起来,一扭一扶之下,杨公子的胳膊脱环了。
别人不知道,杨公子心里明白,手腕子火辣辣针扎似扭的疼,一边的肩膀不自然的垂落着,疼得他哭爹喊娘,最丢人的还是他跪坐在地下,仰脸看着小错,鼻涕眼泪一块儿流,这是受了暗算,着了这小娘们儿的道。
看着小错那似笑非笑的脸,杨公子恨恨地骂:“快把爷爷扶起来”。
后面的高三面对女眷,懂规矩地低着头,等他听见声响,看见他主人在地下跪坐,扶着一边的肩膀哭骂,而小错含娇带羞的乍着手欲扶不扶的,他觉得主人太丢人了,怎么见个女人这么跌份儿?
过去把杨公子扶起来,发现胳膊被卸了,立刻警觉地看着小错,小错听着杨公子翻脸骂出来,也不装了,背着手似笑非笑的睨着这主仆二人。
大太太的脸色难看,领着孩子和丫鬟准备走,苏秀如释重负,又恢复了淡然稳定的状态,看着这一切,培东脸黑得像锅底。
听到咔嚓一声轻响,高三把杨公子的肩膀对回去了,杨公子疼得一哆嗦。狠狠喝令高三:“把这蹄子给我打烂,丢到黄浦江里喂王八”。
杨公子自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人敢动过他一个手指头,养的骄横。
他认为这个女子有妖法,怎么在他手腕子上捏了一下,外面就肿成这样,疼得抬不起来。
高三听着主人的命令,晃动脖子,捏着手指,心里叹息,这么个漂亮姑娘,可惜了。
培东一动又停住了,他也想看看小错这七八年的功夫学了什么。
那边高三用了三分力一个直冲拳打向小错漂亮的脸蛋,小醋不退反进。头一歪,身子一侧向前一步,一脚蹬在高三的小腿正中,也用了三分力,人家讲究咱也不能不懂规矩。
如果是一般人挨了小错这一脚基本上骨头是断了。
高三这横练功夫不是白给的,就这也是疼的他原地转了个弯,然后扭转身,左右出拳,拳拳带风的往小错身上招呼。
小错一个快进急步到高三背后高抬腿一脚踢在高三腰上,落地再跃起,又一脚踢在高三肩上,高三个子大不灵活,并且他练的是功夫,小错练的是格斗,要一招致命,三招过来,两个人错到面对面。小错纵身一跃一抬脚,散开的裙子像繁花纷飞。脚尖准狠地直接踢到高三的鼻梁上,听到砰的一声,高三往后一倒,看着是鼻梁塌了,鲜血迸出,糊的眼睛也看不见了,前后五招,三分钟,一个大汉就被这娇滴滴的姑娘干脆利落的打倒了。
小错站在当地懊悔,没打好,肩上挨了一拳,实战经验不丰富,也是身上这衣服不给力。裙子兜风,又拉扯得踢不开,还挡视线,要不第三脚就该给他撂倒了,感觉是给林先生丢人。
四月笑出了声,大太太绷紧了脸,培东瞪大了眼,苏锦,苏秀,苏万点头称好,果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