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江寒走到三座楼梯交汇的平台,怡然在楼梯口坐下来。
“听闻阁下找我?”
白马怪人反问道:“你就是冷江寒?”
冷江寒回答道:“是我!”
白马怪人道:“那就是找你!”
两人的对话引起大堂内所有人的注意,有些人识得冷江寒,面露喜色,纷纷上前打着招呼。
“拜见侯爷!”
“侯爷今日怎么有雅兴来这大堂内潇洒啊?”
“多日不见,侯爷依旧光彩照人啊!”
......众说纷纭,大多数都是曲意逢迎之辈。
当然,有人识得就有人不识得。
“老兄,这年轻人是谁啊?”
“这位您都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冷轻侯啊!”
“可是那个‘笑尽一杯酒,杀人无影中。’的冷侯爷?”
“是极是极!”
......
冷江寒的出现有人欣喜有人黧颜,尽显不同姿态。
“诸位安好,本轻侯与这小伙子聊上几句,诸位自便。”冷江寒作揖说道。
众人回敬,原本乱糟糟的大堂瞬间清净了下来。
白马怪人说道:“没想到冷轻侯居然如此年轻。”
冷江寒笑道:“本轻侯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碧杖客也很年轻。”
这段对话又是引起了场下一番骚乱。
“他...他是碧杖客?那个杀手翘楚?”
“不可能吧,我听说碧杖客是个老头啊!”
“听闻前一段时间在万仙山一招挑了巨海帮帮主班杰龙。”
“怎么可能?班杰龙可是新乡一霸,一手泛海长叉素来无敌手啊?”
.......
白马怪人和冷江寒没有搭理那些谈论的人们,自顾自的对话着。
白马怪人说道:“你怎知我就是碧杖客?”
在外人眼中,谁也不敢猜测如此年轻的小哥居然是一个武功登峰造极的绝世高手。
冷江寒笑道:“自古剑客、侠客都有些孤僻趣味,功夫越好孤僻感越强,所谓高处不胜寒,就是这个道理。”
碧杖客轻抬眉眼,这个解释还是第一次听到,问道:“你也有吗?”
冷江寒摇头道:“我不是剑客,也不是侠客,功夫也不好,自然没有!”
碧杖客咧嘴一笑,他笑了,从来不苟言笑的男人居然笑了。
“侯爷若说自己的功夫不好,那这个世界上就没人敢说一个好字了。”
冷江寒“哗”的一声打开繖扇,在自己胸前鼓风几下,问道:“其实本轻侯更想知道谁想要我的命?”
这个问题很好,很简单,简单到碧杖客上下嘴皮一动就能说出答案的地步。
可惜,碧杖客上下嘴皮蠕动一百下,一千下,甚至一万下也绝不会说出答案的。
见碧杖客不说话,冷江寒没有祈求什么,对于杀手来说,雇主的讯息就算带到棺材里也绝不能暴露的。
“出了多少钱本轻侯总能知道吧?”冷江寒再次问道。
碧杖客这次没有缄言,回答道:“暗花五千两。”
冷江寒惊讶道:“我这条烂命能值五千两?杀手一行这般挣钱吗?”
碧杖客插嘴道:“其实有没有这五千两我都会找你。”
冷江寒不解的问道:“为何?”
碧杖客浑身气息骤变,一圈圈战意以他为中心向外泛开,就像一圈圈涟漪一样席卷整个大堂。
“我也很想知道你我究竟谁的武功更高一筹。”
“江湖中说没人出钱就算人在你面前也不会出手。”
“你是例外!我蒿清峰唯一的例外。”
“这个世界上如果一个人肯为另外一个人放弃自己的规矩,那么那个人一定是他的最爱。可惜你我都是男人,这些爱恋情愫不适合我们。”
“四十五日后,城南无梁庙后树林中,与君一决生死。”
碧杖客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扭头纵马就向门外走去,马的步伐很短促,并没有来的时候那般火急火燎。
冷江寒翻身而起,望向远去的白马怪人,暗道果然是个怪人,应承一句:“好,但时候不见不散”
之后又嘀咕了一句:“本轻侯也想知道你我之间的武功孰高孰低!”
一双眼眸深邃而悠远,眼白紧凑,黑眼珠子冷冽伶俐,仿佛一眼看去就能冻出一片冰天雪地。
这是战意,冷江寒的战意,无上而为的战意。
四更天后,冷江寒在床榻上昏昏入睡,估计睡前喝得太多酒水,睡眠质量相当好。
可惜梦的质量并不好。
在梦中,冷江寒犹如漂浮不定的灵魂体伴随着云霄之风游荡天外,白云为友、候鸟为伴。
良晌,画面突转,来到了一所府邸门前,府邸券门两侧各砌出一立柱,乃是乌头门的冲天柱,也称挟门柱,上部施黑色乌头,挟门柱之间砌出门额及门扇,门额上撰写“余府”二字楷体。
位于门左的柱子曰阀,喻意建有功劳;右边的称阅,象征经历久远,即世代官居高位。
这里是冷轻侯一位忘年至交好友的府宅,名叫余傲公,乃是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