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堂哥听到这话气得肺炸:“你算什么东西?我家里的什么时候有你一份了?”
说着露出一个冷笑:“今儿我算见识世态炎凉了, 合着我爹妈刚一出事就有牛鬼蛇神出来打主意是吧?”
“告诉你,算盘打响了, 当老子是好欺负的?马上给我滚,不然我饶不了你——”
“哦不对,你不能走, 里面死的那混混就是打着你的名头找来的, 肯定是你在外面惹的事, 警察!把这杂种抓起来。”
这是吴越堂哥从小对他的一贯称呼, 吴越本来就是混血儿, 大人背后不怀好意的说道被小孩儿听了去, 以前他父母还活着的时候, 大伯一家是靠这他们自然不敢放肆。
等他爸开始出轨,各种不好听的就出来了,每每被抓到,大伯母也会用小孩儿闹矛盾糊弄, 等他父母过世,自然就不需掩饰了。
不论家里外面, 吴越堂哥都是这么叫的。
吴越笑了:“堂哥,这不是小时候咱们抢一两根棒棒糖的事,谁嗓门大谁就能赢。”
“好几百万的资产呢!”这个城市的房价还不算太吓人, 但吴越父亲留下的房子和店铺均面积大地段好。
虽然别的财产被大伯一家前期的不善经营败得差不多,但守着店面开餐饮还是能保证生活小康的。
房子和店铺两边加起来, 起码也有个三四百万了, 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了出来, 称是吴越的代理律师,将以侵占未成年财产的名义起诉他的父母。
虽然他爹妈人死了,可自然不妨碍法律程序。
吴越堂哥整个人都懵了,整个人面红耳赤,要不是旁边的警察拦着,找跳起来揍吴越了——
“你他妈还得寸进尺了是吧?老子爸妈养你这么多年,就是狗也知道感恩了,你个狼心狗肺的东——”
“堂哥,请你注意措辞。”吴越开口,声音冰冷道:“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养活了你们一家人。”
“堂哥当年也是七八岁的人了,自己家里住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搬进我家,占了我的房间,将我赶到杂物房,这十年来就从来没有想想这其中的因果吗?”
“如果那是你家的话,为什么在那之前我们一家会住在那里?难不成大伯还有将新房交给别人暖个几年再搬进来的习惯?”
说完吴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看着他道:“卑劣利己的人当然不会反思,自己是利益既得方的时候,眼前任何不合理都会选择视而不见。”
“我看堂哥你你是打从心里觉得那是自己家的财产,而我是个贴着你们一家的累赘了,可事实并不由你说了算。”
堂哥整个人脸色青红交加,周围看热闹没有离开的街坊就忍不住了:“可不是吗?这房子吴越一家住了七八年呢,他出生就开始住了,怎么会是你家的呢?”
“就大英两口子好吃懒做的德行,当时还三不五时的上门借钱打秋风呢,合着还能拿钱从吴越他爸买这么大套房子和铺子不成?”
“所以说人不能坏了良心,占人家小孩儿的财产,还不把人当人看,现在遭报应了吧?”
“就是欺负人家当时死得突然,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再怎么死得突然,难道钱不留给自己的儿子,还留给弟弟一家不成?没这说话。”
“吴越他爸不是挺嫌弃大英两口子的吗?唉!要说那也不是个好人,有本事是有本事,不过有钱就在外面花了,结果自己不得好死不说,还连累孩子可怜这么多年。”
“行了行了,孩子都长大了,翻年也就成年了,虽然被大英两口子挥霍得差不多,好歹房子和铺子还留着,应该能要回来。”
周围街坊的念叨让吴越堂兄这个人脸色由红转白,一天之间,他不但失去了父母,还要即将变成一文不值的穷鬼?
就像吴越那样的穷鬼?
巨大的恐慌笼罩着吴越的堂哥,他狰狞的冲周围的人吼道:“都在骗我,死三八给我滚啊。”
“唉!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算啦!跟他爹妈一个德性,占便宜没有够的,管他个啥?”
然而当吴越堂哥以为事态已经最绝望的时候,事实告诉他,其实还没完。
有警察从里面出来,那混混的身份以及学校死亡几个同学,还有几条街外巷子里的尸体,出了工厂里的人还没被发现之外,这些混混是一个小团体的事自然已经查出来了。
并且吴越堂哥之前已经陆陆续续透露了不少信息,结合学校那边以及附近学生的说法,确实这些人平时对吴越有过欺凌行为。
再加上对方进入店内,打得就是吴越害他的名号,这话也是不少人听到的。
见吴越到了,警察便如是询问了一番。
吴越看了看祝央,实际上他多年来已经习惯不跟人争辩,因为那并没有用,所以根本不算善于言辞的人。
刚才的话还是在路上祝央让他设想周围会有什么反应,给打的基础,否则也不可能说得这么利索。
这会儿面对警察,虽然他们能查的到人皮书就有鬼了,但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因他而死。
吴越不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