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兼一路上想逃跑的想组织造反的早就被镇压打服了,怎会觉得自个儿老大是干这种蠢事的人?
就是不知道她这会儿散财目的如何,按照她说的话乖乖做等号令就是了。
于是一切倒也按部就班。
这么多钱开路,官员们自然对祝央一行更热情了,原本就准备好了接风宴。
祝央自然也欣然应允,且办事的人派出去太多,所剩无几的还得去王府安置行囊,收拾打扫。
虽已经打扫过了,毕竟身份在这儿不得怠慢。
于是出席接风宴的时候,祝央和小孩儿身边除了阿远侍卫也就还剩两个婢女。
这般的光棍倒是让众人更放心了,先前还有所起疑的也打消了疑虑。
所谓再穷的地方也穷不到上层,接风宴的规格虽不如京城亲王宴请豪奢,但也不算寒酸了。
先前以祝央为首跟官员交涉,但这种交际场合,她倒不耐烦应付了。
便将小孩儿推了出去。
也是小孩儿自身素质不错,太子多年才得这一子,甭管嫡出庶出,也是当做继承人培养了。
八九岁一个小孩儿,虽然还有些生涩,居然也勉强应对了下来。
只是一众官员见对方年幼,面前又无机灵之人。虽则面上不显,到底话里话外,举手投足都显得轻视。
阿远侍卫好几次想一刀劈了这些家伙,被小孩儿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收敛了情绪。
也是,以祝央的水准,这些人连替她干活儿都不配,就跟搬进新居清扫残留的灰尘垢污一样。
灰尘污垢确实腌臜恼人,却没得与这计较的。
应酬过一巡,祝央才给小孩儿夹了点菜:“多吃点,今晚一时半会儿睡不着,省得一会儿饿。”
小孩儿自然乖巧的进食。
倒是这话让坐得近的官员听了,免不得打趣一番:“殿下才这番年纪,难道还要熬夜批示公文不成?”
祝央笑了笑:“倒是没这么急,只是今晚王爷封地大半官员会因对灾民的安置不利,又搜刮灾民救命之财,被愤怒冲破城墙的灾民所杀。”
“殿下年纪虽小,但自己封地发生如此骇人听闻之事,也难免唏嘘,如何能入睡?”
她慢慢的说出这话,脸上的表情仍然和当时在城门外时一般漫不经心,可在座的人却是脸色大变。
为首的方大人将手里的酒杯往地上一掷,尖锐的碎裂声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顿时风声鹤唳起来。
“岂有此理,我等朝廷命官,岂是这等妖妇构陷断生死的?”
说着从座位里走出来,对小殿下拱了拱手:“此等妖妇常伴殿下左右,必定让一方百姓民不聊生。”
“来人啊——”
话音刚落,已是有侍卫拔刀对准了祝央他们。
截至这一刻,仍没有任何人对祝央那番话有所危机感。
在他们看来,这女人即便想闹事,但居然愚蠢得不想想战力对比,更兼他们在场只区区一个护卫。
简直是笼子里任人宰割的狐狸在不知死活的叫嚣。
然下一秒,却有人惊惶失措的跑进来。
“大人,灾民发生暴动,和咱们的人打起来了。”
这里荒凉,农耕商业都没有拿得出手的地方,自然守备军力也有限。
虽然地处交界,但也不是那种边关重镇,要真是那样的地方,皇帝估计也不敢随便用来打发后嗣。
这里相邻的也是散落部落,因地处偏远那些地方也不怎么受蛮子朝廷管辖。
总之就是荒凉地带对荒凉地带,连镇守的军队都没有。
为啥?因为蛮子朝廷如果绕路从这边进攻,估计单是过来就得耗费大半行军成本。
并且还得不到补给,沿途大片地方都穷啊,以战养战都是做梦。
于是这边也就守备有限,但数量还是要多出祝央带的人许多的。
只是祝央这边的人将银钱打散,又等灾民差不多聚拢,发回资的时候又是另一个说法。
全不提什么回程路费的事,只说这些银钱是感谢大伙儿的信任,此时来人封地尽数接纳。
人家都是先安置,再给安置费,偏娘娘和殿□□谅相亲们一路辛苦,也只大伙儿心里不安,倒不妨先将该得的银钱分了。
千里迢迢顶着饥贫过来的,想也是真的信重娘娘和殿下的人品,安心打算在麾下过活的。
已经训练有素的前山匪现侍卫队喊话道:“索性现在人不多,便集中在一处,先领了钱,再作登记安排,大伙儿信任娘娘和殿下,他们也信任大伙儿。”
“放心,早已安排人进城购置了大批粮食和炊具,有力气的汉子妇人先来帮忙,老弱现行发放,人人都用,边领钱边吃饭。”
顿时被收拢回来的灾民感动得痛哭流涕,纷纷跪地朝城门方向磕头跪拜,大念大慈大悲。
也不枉这不远千里的孤注一掷,总算看到活下去的希望了。
此时成担的粮食从城内被担出来,就堆在临时搭建的空地上,因着维持秩序的人多,倒也避免了饿得发晕的人乱了场面。
只是这里到底粮食出产不多,粮商存货也有限,倒是因为时长与蛮子有交易,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