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儿,那叫一个辣眼睛,他就是初中也没有这么怂的。
“是不是爸那边兜不住了,求了你,你为了维护家庭完整所以把这麻烦接过来一起糊弄妈?”
说着他就急了:“姐你怎么能这样?咱妈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瞒着?她是有知情权的。没道理爸犯了错得让她受委屈。”
“你不是这么粉饰太平的人呐。”说着又拉了拉千面鬼:“而且你还乐呵呵的跟他逛街,你咋想的?”
先不说祝爹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就连祝央听了,有那么一瞬间都有种顺着这思路糊弄下去的冲动。
不过这事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一个弄不好他们估计得丧父,于是祝央良心发现的立马否认了这个说法。
(在家看报纸喝茶的祝爹尚且不知自己躲过一趟生死劫,感谢女儿不杀之恩。)
祝央道:“真不是,你看他头发和眼睛,像是咱们国家的人吗?”
祝未辛回头,这才发现那小子和自己的细微差别。
头发颜色浅一些还好解释,可以说年纪还小或者漂染过。但是他那对眼珠子,却是猫眼绿一般。
很多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眸色都没他这么纯正,没有一丝杂色,又刚刚哭过,跟水滴滑过宝石似的。
这双招子,要放大银幕上那么一怼,绝对掀得电影院一片母爱泛滥。
也怪不得他姐居然叛变了,祝未辛酸不溜就的想。
然后祝央听到这傻缺玩意儿来了一句:“我爸十几年前就敢搞洋妞?胆儿挺肥啊。”
祝央差点扇了后脖子,知道凭这家伙猜下去,估计他们爸得没命。
于是一把揪住祝未辛的脸蛋:“诶跟你说话听不懂是?再自个儿哔哔信不信抽你?”
她对千面鬼一招,千面鬼乖巧的跑过来,祝央从他头上拔了两根头发下来。
递给祝未辛:“喏!跟你说你又不信,不信就自己去鉴定,看人家跟你有关系不。”
鉴定得出来才有鬼了,祝央也不想说一个谎后面用无数个谎圆,干脆仗着没证据光棍到底。
祝未辛得了头发,看她这毫不在乎的样子,反倒是心里稍微松了松——
“那,真不是啊?”
“我还巴不得是呢,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换掉。”她恐吓道。
然后牵过千面鬼:“行了没事了,叫哥哥!”
“哥哥!”千面鬼乖巧的喊,声音要多软有多软。
祝未辛顶着老姐的威逼和跟自己一张脸的小可怜的示弱,嘴角直抽,心里是百般不乐意,可刚刚撒气一时爽,现在又不敢甩脸子了。
只得捏着鼻子先忍了,可看他姐的眼神却是这事他肯定会求证的。
一时间皆大欢喜——反正祝央这么想的。
路离看这傻逼三两句就被他姐忽悠瘸了,只觉得他平时跟自己作对的机灵仿佛是在逗他。
本来大好优势却啥都没问出还憋了一肚子屈啊,都快二十岁了还跟小时候被老大骗压岁钱一样傻吗?当弟弟当得这么蠢也是头一份了。
心里才鄙视完,回头就看见他哥看着自己笑。
路离表情一下子空了,这家伙什么意思?难道以为遇到这种状况他会和阿辛这傻逼一样好骗?
他才不这样的,他才没这么蠢——?
危机暂时解除,祝央是狠狠松了口气,不过话又说回来,让千面鬼过了明路也好。
藏藏掖掖的总不方便,于是一个眼神使过去,路休辞就明白该给这孩子捣鼓一个正式的来历了。
被祝未辛这么一闹,时间也有点晚了,很多专卖店都到了关门的时间。
之前的安排自然是直接把千面鬼安置在私人别墅那边住,现在倒是不合适了。
祝央也就干脆心一横,直接把人带回家去。
一来也少了横生枝节,二来也正好安祝未辛的心,别看他这会儿面上是认了,但这家伙鬼精呢,还不如大喇喇的摆他面前。
千面鬼闻言自然是高兴坏了,要不是车内空间有限,祝未辛看着小子得手舞足蹈起来。
他就忍不住挑刺了:“这么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认祖宗呢。”
千面鬼便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一双眼睛眨巴眨的随身能挤出水来。
祝未辛抹了把脸:“行了行了,别这么瞅着我,不说你得了?”
末了抱怨:“啧!怎么跟小叽似的。”
千面鬼虽然没有小动物萌萌的绒毛大杀器,可也只有自己的手段呐。
他从兜了掏出两个糖,摊到祝未辛面前:“哥哥!吃糖。”
祝未辛看着他的脸,这尼玛每天对着镜子自恋的长相,哪里生的起气来?
旁边路离还挤兑他:“哥哥!吃糖啊,人弟弟请你呢。”
祝未辛接过千面鬼手里的糖,分了路离一颗:“来,弟弟!你也吃糖,吃了这颗,你就是我弟弟。”
比他大的路离:“……”
祝央摸了摸千面鬼的头,看着仨弟弟其乐融融,脸上不禁露出了姨母笑。
车子开回家,祝未辛第一件事就是飞快的打开车门,冲进家里把厨房的刀具全收起来。
连带他妈坐沙发上看电视正在削水果的刀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