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经历过这番狼狈的。
祝央身子往前倾了倾:“现在,我问,你才能说话,明白?”
负责人突然笑了:“我们虽然不是悲壮的烈士,不过你要认为能轻易从我们嘴里套话就大错特错了。”
“当然你可以用酷刑折磨我们,只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如此。”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想必是利用了规则的漏洞,确实不错。我来过这个镇上无数次,还是第一次阴沟里翻船。”
“但我们马戏团可不是隶属于这里的工具,不是你们这种等级的人可以随意打杀的存在,我这么说以你的聪明想必能理解?”
“不要为了一时的痛快,让自己今后的路更不好走。”
说完负责人直盯着祝央,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反应,看到她的眼神,便明白她是完全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的。
负责人松了口气,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凡事都不用摊开人家就已经懂得该怎么权衡取舍了。
可一口气没松完,就听那人道:“刚他说了几句话?有人数过没有?”
“去,说了几句就给他几刀。”
祝央长腿一翘:“当我是在开玩笑的吗?”
“你——”
负责人大惊,而已经有玩家走上来了,照着祝央的命令就冲着他身上来了几刀。
就对应他刚刚说了几句话,一刀不多一刀不少,然而每一刀的伤口深可见骨。
可见玩家们对于被这群家伙刷得团团转,又有刚刚的断腕之痛,对马戏团的怨气是比想象中还高的。
负责人整个坐在血泊了,这时候祝央才慢悠悠接着道:“干嘛遮遮掩掩的?何不敞开说话?”
“你无非是警告我,马戏团能够各个世界自由来去,坑蒙拐骗,无非是背后有大佬罩着。”
“我要是在这儿办了你们,可就是替自己树立了一个可怕的敌人。”
以负责人的强大都不是马戏团真正的主人的话,那么背后那位可想而知和祝央是大树和蜉蝣的区别。
人说合作是建立在条件对等的前提下,这马戏团能和节目狼狈为奸,想必那大佬和节目的实力也在伯仲间。
正常玩家,但凡还有一丝求生欲的话,确实不会为了一口气得罪这样一个敌人。
因为人家既然能组建这么一个流窜于各个世界的团伙搞事,你永远猜不到对方有什么手段可以轻松的定位你,灭了你。
可这套对祝央还真不算什么威胁,她似笑非笑道:“还记得你们来的第一天我问你的问题吗?”
“我问你们是不是从邻镇过来的,你回到我说是,可这个小破镇子,最近的地方可是一座城市,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邻镇。”
负责人脸色一变,便听祝央好整以暇:“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没有必要说谎,即便说谎以你的精明也不会违背这么明显的现实依据。”
“那么那个不存在的邻镇是怎么来的?”
祝央嗤笑:“线索往往都是从这些不经意的细节中试探出来的,接下来只需要求证而已。”
“为了证明你们马戏团的本质,我可是忍痛牺牲了一个同伴。”
几个玩家抽了抽嘴角,看着那具被狮子啃得精光,这会儿又因为连续两场战斗被踢到角落散架不成人形的骸骨。
兄弟你死的好惨呐!
这么一看祝央那‘忍痛’的表情就让人有点牙酸了。
她道:“也就是说,我早已猜到你们马戏团是个什么货色,既然我早知道,为什么还会不顾你们所谓的背景断然下手,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和我刚刚的复制体说的一样,你这家伙,看着精明,实际上在显而易见的逻辑上却不怎么转得过弯呢。”
说着她的脸就变得阴森冷漠:“当然是你和你背后的家伙都快完了啊!”
马戏团的人脸色大变,虽然他们并不认为凭这几个家伙的实力能够撼动他们真正的后台,可这女的太邪门。
刚刚也是看似毫无翻身可能的绝境,最后却是对方做的一个局,被打的脸还疼着,谁心里都有点发毛。
万一,万一呢?
满以为接下来会有什么酷刑等着他们,结果见那女的突然一笑——
“不过,虽然你无视我的规矩擅自说话该被罚,不过我想最后求证的事情还没问你就主动交代了。”
“看来这一点对你们也不是什么值得拼命保守的大秘密,亏得我还琢磨怎么在今晚之内把你们嘴巴撬开呢。”
她的话让人有种一脚踩空的感觉,尤其是负责人。
他眼睛睁大,琢磨了半响,然后恍然大悟的看着她,原来这家伙压根就不指望从他身上知道太详细的信息。
一个马戏团的秘密在她那里可能并不感兴趣,另一个他们背后之人既然敢做出违背游戏规则的事,自然有办法遮掩,不可能从他这个小角色这儿查到什么源头。
她要确定的,就是马戏团背后有个确切的存在,确认他们的行动都是人为授意的,而不是在游戏里诞生的一个流窜的作恶团体而已。
其他的细节,这家伙根本不在乎。
可笑他自己居然把这点作为筹码,对她进行暗示,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