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做出一副悔恨不已的表情:“我不应该听她的话出来的,她非说这附近没事,这几天大伙儿已经转遍了,上午二牛也有出去,拉着我过来说要透透气。”
“结果,结果——,我不该听她的。”
这家伙连哭诉都是反复强调这点,可见平时工作能力不见得多高,但甩锅能力绝对是炉火纯青的。
可说完就听祝央嗤笑:“你俩都结伴上过这么多次厕所了,这次倒是需要特地避开你?”
老头死那天晚上,这俩人起夜可都是一同进出的。
祝央对这家伙的浑身漏洞都没眼看,其余的人也差不多一个表情。
除了二牛始终维持着木讷憨厚的人设一脸茫然,三人看着高管,都是‘你蠢归蠢,能别这么侮辱别人智商吗?’
徐骁用手里的兵工铲点了点地上的痕迹:“睁大你的招子好好看看,那女的明显是从那块儿被拖拽走的,地上没有挣扎痕迹,但离那三米外才出现脚印,而且那脚印还是成年男人的。”
“她是怎么做到跑过来上厕所自己的脚印没留下,反倒留下你的?明显就是你这鳖孙在外边已经把人打晕了扛进来,直接扔花丛附近的。”
“因为长脑子的人看到这花儿都该警惕了,你没那可能把人家骗得太近,只能在人察觉之前就先下手,连收拾现场都想不到,你还是别学人家犯罪了,丢人,啊!”
小世子也接话道:“倒不如那小偷儿呢,人家办事至少一环扣一环,每一步都晓得把屁股擦干净。这玩意儿真是没法看,听说还是什么高级主管是吧?”
“这样的主管在我家,早被啃骨头都没了。”
高管没料到才打个照面就被他们点破了来龙去脉,忙狡辩道:“不是的,是她想杀我,只是被我先一步发现,反击的时候误杀而已。”
“我之所以把她的尸体扔这里面,也是怕你们误会,才说了积分的事我俩就起了争端死了人,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不信你们问祝小姐,她听到的,是那□□非要缠着我逼我出来的,我根本就不愿意出来。”
谁知祝央道:“我没听到啊,我吃完午饭就回房睡觉,听得到什么?”
高管哪能想得到她会矢口否认?急了:“怎么可能没听见?我们就在你门边——”
说到一半自己也觉得这解释太蠢,便见祝央似笑非笑的看过来:“那你为了让我‘听到’,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高管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那你听到了啊,是她说的。”
祝央嗤笑:“听到了,那又怎样?让她主动开口陪你作秀,办法不要太多。”
“就比如——,你说你推测出通关按钮是哪个玩家,并且心里有了解决对策,只是在营地不方便商量,要出去找个僻静的地方,不过两个没有自保能力的人贸然离开会惹人起疑,所以必须得找个借口。”
“别的人还好说话,但至少要过我这关。于是那个比你还蠢的女人,就真的按照你设计的说法陪你做了场秀,却不知道她那样是自己把脖子伸进套索里。”
高管脸色发白,没料到自己的打算,还有操作过程在这些人眼里明明白白的。
想到昨晚小偷儿的下场,他一个劲的嘴里否认,心里满是后悔,不该看到一个机会就贪欲上头的。
可这鬼游戏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就像小偷儿之前说的,越是积攒更多原始资本,今后生存几率才越大,他不想死啊。
祝央却不耐烦听他复读机一样的苍白狡辩:“别念经了,你杀不杀那女的,还真无所谓。”
“你俩,一个在学校霸凌同学致死,一个在公司磋磨员工致死,你俩能看对眼,还真挺般配的。我中午就知道会有现在这出,却没拦着你们,就不想想为什么吗?”
说着她咧嘴一笑:“因为你俩多余,也该是时候退场了。”
高管闻言像火舌烫着脚背一样,大喊一声:“我没有,我没杀人,出来工作本来就不是在自个儿家,哪有那么矫情?受不了就辞职滚蛋,自杀了还赖公司几个意思?”
祝央耸肩:“可游戏显然不这么想,杀人这笔账既然能被算你头上,怕就没你说的这么简单吧?”
“不过我也没有替谁伸冤的意思,这也没法官要审判你,不用这么拼命解释的啊。”
才说完这话,祝央就抽出匕首,递给小世子:“你来吧。”
饶是小世子一切冷眼旁边看得清明,这会儿也是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祝央。
便见祝央道:“这也是你唯一能拿的积分了,前面不知道这规则,现在知道了,已经没什么人头了,有一个是一个吧。”
“拿去,早点变强。”
魏江离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接过了刀。
此时徐骁却道:“当着我的面分人头,不合适吧?”
祝央却笑道:“你要阻止我也不拦你啊。”
徐骁看了他俩一会儿,撇撇嘴,竟然真的没有动。
他这反应让高管,彻底绝望了,对着他破口大骂:“姓徐的,你他妈算狗屁的引导者。”
徐骁懒洋洋道:“不不,引导者就是偶尔强制让你带新人而已,真没几个喜欢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