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这样冷不丁窜出个鬼来, 一惊一乍式的恐怖手法, 祝央觉得自己都看吐了。
首先, 要是一部恐怖片里的恐怖效果大多都是这么个手笔,那也直接可以说是烂片无疑。
不过考虑到这是新手场,新人承受能力有限, 也得考虑到总体适应性,祝央这会儿真的是计较都懒得计较了。
但祝未辛看他姐面无表情的愣在原地,倒是急了——
“姐, 姐你没事吧?吓着了?”他拍了拍他姐的脸蛋, 指着门上倒挂着的死鬼道:“这有什么好吓人的啊?你忘了爷奶七十大寿的时候家里杀猪?”
“不也是这么倒挂这刮毛的吗?一盆热水冲下来, 也是这么从头顶留下来的。”
说完还抓过校医电脑桌旁边一把不知道是不是用来秀指甲的医用剪刀。
上去抓着女鬼的头发就是咔嚓一刀,剪完还冲他姐扬了扬:“看, 不一样的吗?跟咱缠着杀猪匠借刀剃毛没差多少。”
女鬼都他妈懵了,出来一趟一个人没吓着, 兜头就是一顿人参公鸡, 完了还把头发都薅成了地中海。
真的, 头顶凉飕飕的哇!
好好一个血腥恐怖的女鬼, 一下子变成了卖相滑稽的秃头鬼,索命的时候趴地上对着人爬过去。
人家迎面看到的不是黑梭梭的头发和往下滴的血,而是光光的一圈头顶,这就不是正经的索命鬼。
女鬼又是心疼头发又是想到了自己的未来, 当即恼羞成怒就想伸手掐死这□□崽子。
祝央这时候就开口了, 对着弟弟骂道:“蠢货, 你薅她头发干什么?”
“死在这里的鬼八成是跟学校对立的啦,那都是鬼,就在这么个破学校难免走家串户的撞到,直接问她就可以破解这儿的闹鬼之谜了你得罪人家干什么?”
说着还削了弟弟脑袋一下:“我先前就有两次暴脾气误伤好鬼,所以遇事以后别这么躁,要情况弄清楚了是一伙儿,那多尴尬?”
女鬼一听这女的倒是会说人话,想着他们要是诚恳道歉再满足她的要求,这事也不是不可以翻过去。
就听女的下一句道:“不过得罪了也没办法,人情路子走不了就来硬的吧,抓住她,按手术台上捆着,多少也得撬点东西出来才行。”
话音刚落祝未辛就点点头,一副我姐果然是我姐的表情,伸手眼看就要拽着女鬼的剩余的头发把她从上面拽下来。
女鬼一听到手术台这个词,生前最痛苦的记忆充斥脑中,吓得立马消失了。
祝未辛正碰到几缕头发丝,抓了个空。
“姐,跑了,怎么办?”
女鬼一跑,里面这个暗室顿时大变样,到处凄厉的血迹不见了,陈设倒是没变,不过即便没有那惨烈的血迹,看着依旧冰冷吓人。
祝央走了进去,到处看了看,甚至伸手碰了碰某些地方,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女鬼出现的时候带来的现象是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悲剧?但细节上祝央老觉得有几个违和的地方。
不过这会儿纠结也无意义,祝央随手拿了一把手术刀出门,递给她弟弟:“拿着,防身。”
祝未辛道:“难道不是该你拿着吗?”
说完就看见她姐捏着病床上的钢管,手腕一转直接拧了条麻花出来。
祝未辛愣了半晌,然后一把扑他姐怀里,小鸟依人道:“姐你一定得保护我。”
可以说是非常做作了。
姐弟俩回到教室,上午第二节课已经过去了,这个课间稍长一点,不过对于这里的学生来说好像下课和上课没什么区别。
永远都是低着头做题做题做题,偶尔说几句话也是交头接耳低声细语。
姐弟俩一进教室,所有人看过来一眼,然后又刻意的别开视线,仿佛当他们不存在似的。
虽然之前也没什么人主动找他们交流,不过祝央两姐弟的长相在这儿,除了瞎子就不是能刻意忽略的。
这会儿就显得太过刻意了,扑面而来的集体排挤气息。
讲真就祝央两姐弟的条件,在现实中还真从来没遭过集体冷暴力,这番体验倒是新鲜。
不过他俩一个个人意识强烈的自恋狂,另一个有姐在跟前谁在乎别人鸟不鸟我,我还没时间鸟你呢的极端姐控。
眼皮都没抬便自顾自回到了座位,接着就看见刘志和赵数还捧着课本在教室后面站着——
“你俩干嘛?”祝央问。
赵数小声道:“班主任说下课也得站着,敢坐回去就加罚一周。”
祝央这会儿是真的觉得,这个副本可亏得有她弟弟这个随身跟班,居然意外的做啥都不用费心思。
她上一场才说过那几个家伙是她带过的最差一届跟班,结果好嘛,狗比游戏用事实打她脸。
就让你见识一下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祝央挑眉笑了笑:“合着你们还打算长长久久在这儿上课呢?加罚一周?加罚一年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见两人还一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怂样,祝央挥了挥手,不耐烦道:“坐回座位去,别杵在后面碍我的眼。”
两人在学校黑恶势力和作风强硬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