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杂种20万想买咱们兄弟的命吗?”
“咱们兄弟也没你们这么黑心烂肠,按理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只不过人死了也不能复生,今天在这里就是跟你们把话掰扯清楚了,兄弟们虽然烂命一条,可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一群高中生混混也不知道跟着谁学的亡命徒架势,恐吓道:“这20万就当时我们的补偿了,但这是老大他们的,咱们兄弟的卖命钱那一百万,也是得交出来的。”
当然说是属于平头他们的20万最终会不会分到谁手里,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大伯母听得直一头雾水,旁边姓张的又在拼命挣扎否认,不过嘴被塞住了也说不得话。
等好不容易捋清了这几句话,大伯母冷笑起来:“我看你们这些小瘪三是穷疯了吧?”
对着吴越道:“他?我还给他二十万买你们的命,他配吗?你咋不说我亿万富翁成天就爱烧钱玩呢。”
混混们见她不认,倒也不在这里跟她争个面红耳赤,毕竟这种事涉及认命,真爽快承认才叫有鬼。
他们便踢了吴越一脚,道:“怎么说?你大伯家的不承认给过你二十万呢。”
说着又把袋子里的钱拿了几塌出来:“那这真金白银的钱是哪儿来的?该不会是你自个儿的吧?”
此时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吴越大伯一家占了他的财产之后,也老觉得数目有些不对。
实际上吴越父亲当年养小三,小三还怀了孕,自然开销不小,家里的存款几乎全填那边了,小三死后便被她的家人昧了下来。
所以吴越这边继承的遗产也就是房子和店,流动的钱是所剩无几的,大伯一家对这一点一直耿耿于怀。
但因为不知道吴越一家当时的具体财政情况,只是经营这家店以来,觉得当年肯定是漏了的。
于是大伯母便怀疑吴越拿来□□的钱,可别是这小杂种当年自己给藏起来的吧?
顿时吴越伯母的眼神变得有些可怕,她人都被绑起来了,但却一点不妨碍她追究钱的事。
她声音凶恶道:“吴越,这怎么回事?你哪儿来的钱?”
吴越一听,抬头看了眼他大伯母,又像是被吓到一样飞快低下头,讷讷道:“没,我没有钱,他们听错了,我怎么可能有钱呢,咱家都没钱。”
他说的话是在翻供,可那退缩畏惧的姿态再加上大伯母那凶狠危险的眼神,反倒是像被逼改口一样。
小混混们都气笑了,都到了这地步,这么一踏踏鲜红的现金在眼前。
哪怕就是大伯一家还有姓张的把自己剐干净了自证清白,难不成他们会说‘哦是吗?看来真的冤枉你们了,二十万你们收好,打扰了。’这种话吗?
所以见大伯母居然还敢当着他们面逼人翻供,几人上去就又是几个耳光下去。
“臭娘们说不通是吧?还想着这事掰扯清楚了,我们拿钱,你们干的事也能捂下来,对两边都好,非得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给她男人打电话,相信他男的知道好歹,告诉他,别因为一点小钱扣扣索索的,害得自个儿一家家破人亡。”
吴越伯母被又被抽了好几巴掌,腮帮子火辣辣的疼,一旁有混混捞出了她的手机。
不过不等他们拨过去,自己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正是吴越的大伯。
然后又是一轮先是一头雾水,然后鸡同鸭讲,最后混混恼羞成怒,吴越大伯听到还有一百万后若有所思的过程。
因为那三个高中生的死最近闹得很大,一个学校两天之内连续死了三人,恰好不是静悄悄能捂得住的死法。
最近半个城都在讨论这事,吴越大伯一家开餐厅的茶余饭后听得也不少。
他们是知道吴越在学校被欺负的,照现在这状况看,也极其怀疑就是吴越拿藏好的钱买凶报复。
两边你不信我的话,我也不信你的话,倒是对吴越没两句表示的暗示深信不疑。
说到底还是相信对自己有利的可能。
最后电话两头明显是谈崩了,那边扬言已经报了警,但是小混混们倒是不信。
“别以为咱们没见识就好糊弄,你特么要是敢报警我的名字倒过来写,看条子来了是先招呼我们受害人聚众闹事,还是你们□□。”
“我可告诉你了,凶手都在这里,你要是还敢侥幸——”
话都没说完,外面响起了阵阵警笛声,然后没多久就有警察在外面喊话被包围了。
混混们都懵了,绝对想不到这老鳖真的敢,自己手上还沾着人命他就一点不怕捅出来?
不过比起迟疑这个,他们首先想的是警察进来别说那不见影的一百万,就是眼前这二十万估计都保不住。
他们这些常年犯事的倒是不怕去派出所坐坐,仗着未成年最后也摊不上什么事。
干脆就想着先把这二十万带走,潇洒两天等要是警/察真找上门,他们也花完了,完全是滚刀肉思维。
于是,一伙人又扇了大伯母好几下,又踹了她两脚提着钱就打算从后门逃跑。
这伙人一跑,大伯母是松了口气,但姓张的就急了,结果这些人全程自说自话的,抢的那可是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