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支着沙发扶手,不停地换台。
曾麒麟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搞笑的一幕,他手里拎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问:“什么情况啊,谢海心拿你手机跟谁打电话呢?”
谢辞烦躁地蹙眉,“许呦。”
“哟。”曾麒麟反应很快,直接问“这是追到手了?”
谢辞不做声。默认代表承认。
在曾麒麟看来,明明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凑到了一起....
这么好的姑娘,就这么白白被糟.蹋了。
他噢了一声,拍拍谢辞的肩膀,“行啊你,我就说你今天心情这么好,还答应回家了。”
“那等会晚上找几个人去泡温泉,把你女朋友一起带上?”他问。
谢辞想也不想就拒绝。
带什么带,就他和许呦还差不多,谁想和他们一群人一起泡温泉。
俩兄弟说了会话,谢辞始终心不在焉地。又忍了一会,他实在受不了了,把电话强行拿过来。
谢海心急着扭身,扑到他身上,“不行!哥哥坏。”
“不行什么不行,你女朋友还是我女朋友啊?”
谢海心着急,“姐姐哥哥答应给我讲故事了!”
“那好啊,正好我们一起听。”谢辞幼稚地和妹妹较起劲,按下免提键。
在这边,许呦听到动静,无奈地笑了声。
她略微思考了会,不知道讲什么。脑海里搜刮一圈,想到以前书上偶尔看到的一个故事。
借着书桌上的灯光,许呦脚蜷缩在椅子上。单手托着腮,在安安静静下雪的傍晚,拿着电话温声道:
“从前啊,有一只小兔子。
又来了一只小兔子,它扶着耳朵站在了第一只兔子的肩膀上。
然后又来了一只小兔子,它扶着耳朵站在了第二只兔子的肩膀上。
接着又来了一只小兔子,它扶着耳朵站在了第三只兔子的肩膀上。
.....
.....
最后啊又来了一只小兔子,它扶着耳朵站在了第九只兔子的肩膀上,亲了长颈鹿一口。
对它说,终于可以跟你说我最喜欢你啦。”
故事说完了,那边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似乎什么声音也没了。
许呦以为自己说的很无聊,不好意思笑了笑,“对不起啊,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呀,姐姐知道的故事不是很多。”
她的声音,当真是温软,尽管只有片言只语。尤其是刻意压了一点,哄人的时候,能甜到人心里去。
谢辞无声地笑,靠在阳台上吹冷风 。
远方的天已经渐渐暗淡下来,城市灯火通明,小雪依旧飘摇。
他说:“我没觉得无聊啊。”
许呦察觉了,不满地嘟囔:“那就是你无聊,干嘛骗我一个人讲这么久。”
“我喜欢听还不行么。”
他想到什么似得,就问,“许呦,问你个事儿啊。”
许呦低垂眼睛,拿着笔在草稿纸上乱画,嗯了一声。
谢辞缓缓的声音,像带着钩子的风一样入耳。
“——你从小吃糖长大的啊,这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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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不算慢,就是在不知不觉地流逝。到了一月份中旬,一个学期马上也要在期末考试之后划上句号。在学校的日子,许呦都尽量避免和谢辞多接触。
两个人都像没事人一样。许呦是不知道恋爱怎么谈,谢辞则是一直忍着。
偶尔他憋不住,等在她去教室的必经之道上堵人,然后把人扯到没人的角落接吻。
他们身高差距太大,在楼梯上接吻,他还要弯下身子。
上晚自习前吃饭的一段时间,教室里就稀稀拉拉几个人。
宋一帆坐在座位上玩游戏,教室后门被笃笃笃敲响。
他抬头,看到一个扎着双马尾的萝莉,大冬天还穿着小裙子,她眼神闪烁一副娇羞样。
宋一帆暂停游戏,把手机放到桌上,随口问:“找谁啊?”
那个女生犹豫了会,问:“请问谢辞在你们班吗?”
这句话一出来,宋一帆瞬间懂了。
又是一个来找谢辞的。
就前一段时间,九班和一班约了场篮球,当时去看的人不少,反正两个班的班主任都把女生都带去给他们加油了。谢辞也上场了,不知道那天他是不是吃了春.药一样,走位特别骚,各种抢球投篮,故意引起各种惊呼声。
然后还没过一会,学校贴吧就出现各种表白贴,问今天穿1号球衣的男生是谁。
下面一串跟帖,传了几张模糊的偷拍照,不少人说这男生比校草还帅,听说是高二年级老大。
于是这段时间,谢辞更频繁地被人找,上体育课,或者上厕所回来路上,被堵到教室外面要联系方式。
谢辞本人倒是一直对这些女生不闻不问,置身事外,搞得其他人都以为他要脱离欲海成仙。
偶尔有朋友打趣,他也懒得解释。
除了身边几个玩的好的朋友知道真相,谢辞真的被现在女朋友吃的死死的,简直能称得上迷恋至深。
就连宋一帆都不敢随便开许呦玩笑。有